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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時詢見她又哭,只能重新再拿一塊棉布讓她擦臉,說著:“你怎會找不到她?你如此熟悉她的氣息,感應不到嗎?”望著她手足無措的樣子,時詢倒擔心她忘了自己的身份能力,只像個傻孩子一樣盡感情用事,反倒忘了最簡便的方法。霓凰聞言卻更慌張了:“我找了,沒有,如此我才更慌的。本來離鸞裝在盒子里,我對她感應就已經十分微弱了,若是她再流落到什么修為高的人手里,那人起了歹心,再加一些禁制,我根本就找不到她的?!?/br>時詢倒是忘了自己給裝著青木彩鳥釵的錦盒下了多大的保護禁制,若是被有心人察覺了這其中的陣法,也確能起毀釵奪盒的歹念。“你別慌,我總能找到她的不是嗎?有我在呢?!?/br>哭了許久的霓凰這會像是才真正找著主心骨來。是啊,做釵的時詢在這,他肯定能找到的,肯定能的。于是霓凰胡亂抹干了臉上的眼淚,雙手緊緊抓住時詢的左臂,眼里滿是急切:“那你看看她在哪?丟了兩天了,我好擔心她?!?/br>時詢右手握住霓凰的雙手,抓的緊一些算作撫慰,待他閉上雙眸,周身靈氣旋即受到感應,四散而開,其中一道靈識由此離開,掠過整片歸墟海。三分內收回靈識,時詢向顧遙問道:“仙界可有一處門派修劍的?那地方有一處深谷,懸了一把巨劍,劍上刻‘說劍’二字,山內弟子好像都是劍修?!?/br>顧遙方才聽了霓凰的話尚還混沌,這會時詢又真的點出了那么個地方,只將自己知道的先說出來吧。“卻有一處這樣的地方,仙界玄洲寒虛山派與你描述如出一致。你確定在寒虛山派嗎?”若在寒虛山,那事情會有些棘手。霓凰聞言,臉上喜悅顯而易見,不再聽顧遙的后話,立即松開了時詢的手想要過去:“真的,那,那我過去找?!?/br>顧遙卻站起來將她阻攔?。骸斑@位姑娘,寒虛山派門禁森嚴,護山陣法常年開啟,你若沒有拜帖非要硬闖的話是決計進不去的?!?/br>可如今的霓凰哪聽得進這些話,虛影間便消失了。她是上古唯一一只凰,普天之下,攔得住她的陣法禁制,除卻時詢外,也不再有什么人能做出來的。“誒,竟真走了?!鳖欉b看得出她焦急的心情,只是也十分憂慮,回來坐下后將寒虛山的情況與時詢細細說道,“我剛說的可都千真萬確,寒虛山的羅子虛雖才三十五歲,但他人迂腐得很,條條框框的門規能壓死人,況且他脾氣又極為古怪,你這位友人如此急躁便去了,萬一碰壁惹了寒虛山那些死腦筋可怎么辦啊?!?/br>“無妨,她不會有事的。我們也能盡快趕過去嗎?要很快?!睍r詢的芊髓木根雖是上古靈物,但一節斷根,又只化了僅僅百年修為的紅楓木體,極為孱弱,根本受不了長途飛行。先前去扶搖山是由顧遙帶著,自不用費心引靈,可若是他自己的話,怕短時間內絕對趕不到玄洲的。他這人就是這般,嘴上說著天道倫常,好似真就受了那限制一般,可實際上卻控制不住作祟的占有欲,總能想各種各樣的理由來安慰自己過分的親近。這是要去救離鸞的,所以靠近一些沒什么。他求人的樣子也就那般,慣是清冷,又帶著詭異的期待??墒沁@對于顧遙來說都算不得什么,畢竟,顧遙從來不會拒絕他。顧遙認命般地引來了飛劍,嘴角卻是抑制不住的笑容:“來吧來吧,現在就帶你們過去?!?/br>哪里就像百里聞說的疏離了,明明還很依賴他不是嗎?盡管飛劍夠快,但總抵不上凰鳥“鹓雛”的飛行速度,抵達玄洲之時,天色已然暗了下來。飛劍懸空在寒虛山派山門上空,結界的屏障泛著深沉的亮澤。在時詢的感應中,霓凰的氣息已然越過了這些壁障,怕她激動做出些難以解決之事,靈一在時詢的授意下化作渡鴉,二人也都隨即換了玄衣,正是要夜闖入內。護山陣法再是懸異,未曾觸動的時候也自有它的波動,強弱分明之下,闖進去并不算太難。二人守在最脆弱的一塊障壁外,直等陣法波動最弱之時,迅速貼了隱身符躍入屏障之內。看守的寒虛山派弟子疑惑地掃過守衛范圍,不見任何動作,復又繼續看守起來。兩人正小心翼翼使了隱身符在屋檐上游走,剛靠近主院,便傳來了激斗之聲。作者有話要說:繼續求收藏,么么噠第32章鹓雛(二)霓凰作為上古唯一的凰,飛行速度不與尋常鳥禽而比,只需一彈指,她便從祖洲平陽飛到了玄洲寒虛山,以速度和血脈為優勢,旁若無人般地進了寒虛山派。因著距離近了,她對離鸞的感應也從之前的若有若無而變得漸漸明顯起來,憑著這股感應,霓凰很快便尋到了裝著離鸞的錦盒,只是尚有他人在場,不好直接拿回來罷。原來這只錦盒陰差陽錯間已落入寒虛山派的掌門羅子虛手中,這羅子虛看得出盒中之物與眾不同,現下已被他送給了雙修的妻子瞿殷殷。“此次門外弟子尋來的這件寶物確實珍貴,這只青木釵已孕有靈體,待我日后為你將其煉化,你便可存入自己的靈識,擁有第一件法器?!绷_子虛作為八大山派主人之一,見識自然非同常人,早早便將離鸞的靈體識破,只是他這般隨意抹殺法器的靈體意識的行為卻真真是惹怒了霓凰。做這支青木釵的木料,是南禺山一株萬年帝女桑的枝干,曾經霓凰求了時詢好久才換來了這支釵,算作一樣法器。而離鸞,本是滄逐界一只普通的五彩鳥,因果之下沾了凰鳥的氣息才漸漸衍生出靈智來,時詢見她乖巧,對霓凰又是不二的忠心,才完整了它的靈智。往后這只五彩鳥便依附在了青木釵上,經過這數千年的融合,才造就了現在的離鸞。羅子虛說的這煉化,卻是生生地抹除離鸞融合在青木釵上的靈體意識,這般下來,釵是得了保全,可離鸞這只五彩鳥卻是真真不能安活,這羅子虛養的私心實在是太過狂妄!“多謝夫君為我尋得法器,時候不早,不若早先歇下罷?!宾囊笠髬扇躞w貼得很,言語間也盡是濃情蜜意。待二人進入內室之后,霓凰立刻捏訣想將盒子奪回來,可結果卻不盡如人意,錦盒原先的禁制起的是保護作用,篡改起來委實容易,如同她之前所料一樣,本就有十分強勁的禁制的錦盒,的確被人加增了兩道陣法。一道“轉逆”將保護作用改成了抵擋,而另一道“重幾”,單獨使來并無什么作用,但若是同其他禁制疊加使用則同它的名字一樣,能將禁制的威力擴大好幾倍。此刻的霓凰顯然帶不走裝著離鸞的錦盒,慌亂中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