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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的是這份情(若永不可超生亦也為情)問是否有個貪花可結果愛少 怨多 黃梁夢惹的禍尋尋覓覓電光閃過 空得到痛楚萬法心經念破 甘于去犯錯用你砒霜救我命 我不怕任性情愿至死心境至冷靜忘掉了眼睛 我就看清下章大結局,感謝大家等了這么久:)☆、四十一(完結)四十一“天之蒼兮,牧我白馬;地之青兮,染我春衣——”魔域偏遠城鎮的一隅,一名少女揀選著手中喂蠶的桑葉,口中悠悠哼唱著魔族子民新傳唱起來的小調,眼下夏日朗朗,天光正好,遠見一騎快馬卻從空蕩街市上疾行而過,馬上的人發梢灰白,面容卻十分清俊,她不禁好奇地多看了兩眼。正當她轉開視線時,那匹馬卻掉頭回轉,停在了她面前。馬上的人面容分明是青年,頭上卻束著奇怪的葛巾,也不知是有什么過去,滿頭青絲都滄桑地摻雜了斑駁白發,開口時倒是一派溫文儒雅:“請問姑娘,總督府該怎么走?”聞言,少女頓時警惕地收起了手中的青葉筐:“什么總督?我們這里只遵從族長的旨意,從來也鮮少有外人來,看你裝束奇怪,難道又是來清剿的探子?快走!”馬上的人也不惱,只向她微笑:“陛下已下了詔書,封?;鹱彘L為鎮北總督了,你們從此不必擔心軍兵來打擾你們的安寧?!?/br>“啐!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少女滿懷猶疑,眼神卻不禁向道路盡頭瞟了瞟。馬上的人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的神情,躬身施了一禮,便縱馬向大道盡處那棟雕梁畫棟趕去。少女在身后連聲懊喪地大喊,馬上的奇怪訪客卻有些感慨。前任魔王帶回了不少夕族人,借著魔族此刻大地回春,他們帶來的蠶竟然也能在這從前的雪國中生存了,百姓耕織富足,終于能安定下來。此地避世而居,一直不服女王管束,但女王卻也沒有對他們趕盡殺絕,勵精圖治之余也開始鉆研權謀平衡,如今竟肯放下舊怨,拋出示好的信號。盡管他已不涉政務,但這次他還是答應了女王親自來走一趟,就當是為了和?;鹋f日同僚的情誼,也為了某個人。滿懷心事的騎手一路蕩滌煙塵,馬蹄止步時卻見大宅前早已有人等候,滿眼睥睨不改,一身驕縱紅衣,只是蓄了須:“欽差大人,你居然連這么明顯的路也找不到?”“還是說,你近鄉情怯?”言語挑釁依舊,正是?;饘④姷淖雠?。他言下暗示之意不言自明,翻身下馬的人卻依舊好性子地同他見禮,眉目恬淡如入定:“有時候出路越明顯,人反倒會越糊涂?!?/br>?;鹦盍隧?,倒顯得有幾分不怒自威的當家人模樣,看著奇怪的舊日同僚,終于忍不住挑眉責怪:“淵明你怎么回事?雖說你原來就不像個正常人,但上次你是不是和我們那位大王一樣,都給燒傻了?你看看你穿的這是什么——”?;鹨贿吜钕氯藸狂R,一邊和淵明同行,不住地“嘖嘖”連聲嫌棄著他的著裝。淵明一身長衫,似佛,似道,似儒,腰間卻還懸著一張大薩滿生前最后戴過的面具。淵明帶著這張面具,是為了母親留給他的念想,而如此著裝,僧衣百衲,道袍鶴氅,是他難以被歸類的身份和心境,不欲與旁人言,故此也不解釋,任?;鹨宦沸跣醯匾约涸趶d堂中落座。“公事就別談了,我知道你來也不是為了傳旨,我這就讓人帶你去見他們?!弊;疬€是一如既往地直爽,天翻地覆之后,好像只有他全身而退了。好像。淵明點了點頭,手中念珠成串,心頭電光石火,竟然還是沒有解脫,還是讓?;鹧灾辛?,近鄉情怯。“那就不談公事,便是私事,王也有話要我帶給你?!?/br>?;鹕裆唤?,轉過頭去:“閉嘴,我不想聽?!?/br>淵明看著他,忽然想起當日失魂落魄回到家中,向管家索要文華熙留下的木盒的自己:“你可以看?!?/br>他解下行囊,拿出那個自己的木盒,盒中裝滿了蘭花花種,經年沒有被人種下,卻仍有淡淡幽芳自矜,?;鸬哪抗獠皇芸刂频乇晃?,卻見淵明從盒中又拿出了一片葉子,放在自己的青瓷茶杯旁。那葉子上閃爍著神族語言,?;鹚查g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面色蒼白卻只憋出一句:“我看不懂,拿走?!?/br>淵明眼神溫柔地捧著自己的木盒,衣袖染了風塵滾滾他不在意,卻要從懷中拿出一方潔凈帕子特地來擦拭木盒,才又珍重地收了起來:“他只給我留下這些花種,但五年了我也沒有種,我怕花開花落,一切就這么順理成章地被遺忘了,也怕沒養好,花先替我枯萎,更怕我有朝一日闔眼,沒有人看顧這些花?!?/br>“所以我只能日復一日看著這些種子……有些東西,只要你沒有死,哪怕五感俱失,也會忍不住去追逐的?!?/br>他無言地看著?;鹉闷鹆四前耆~子,自小守衛邊關,?;鹫J得那上面寫的是:“meimei,我回家了,你們還好嗎?我很想你們?!?/br>一字也未提及自己。“王讓人留下了長思殿,每日打理。她聽說夕瓊有個哥哥,所以讓我把這片葉子給你,這應該是他們兄妹倆靠血緣傳遞消息的手段?!?/br>夕瓊已經不在,所以那盆被狴艷擺在自己寢宮的植物,再傳遞了這行字之后便徹底地干枯了。“文華熙可真狠,逼人兄妹分離,算什么本事……”?;鸸首鬏p蔑,夾著葉片的食指和拇指卻劇烈顫抖,他想直接捏碎了那片青葉,卻更想向淵明借木盒一用,連同自己的心一齊揉碎了灑進去。淵明聽聞?;鹨呀浫⒘似?,他是族長,勢單力薄地駐守在此當然不得不繁衍后代,聯絡周圍部族。而與他已經天人永隔的某個神族,不過是午夜擁吻時他都不屑于向妻子解釋的一道舊傷疤罷了。罷了。淵明不忍再看?;鸬难凵?,不看他也想得到。他起身悄然離去,留?;鹨蝗遂o默地坐在堂中,坐到茶冷了人散了,坐到云卷云舒天荒地老,忽而一聲笑,抬手將那葉片丟進了茶里,咬心嚼肺似地就著冷茶吞吃了下去。他不是淵明,夕華更不會給他留念想。如果別人的故事是那捧熾熱焰火,他們不過是被燒焦的爐鼎。“他們在后山住著,你向東走,自會有人帶你去?!?/br>?;鹇牭阶约航K是笑著說了這句話,腹內滿是腥苦。淵明向他道謝,起身欲行,一轉眼卻看到簾幕后跑出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孩子來,好奇的眼神滴溜溜地在自己身上打轉,又一路小跑到?;鹣ハ?,撲騰著兩只小短手不住地問:“父親,您怎么哭了……?”淵明做完了該做的事,也只得輕嘆一聲,轉過身去,緩步離開。他懷著滿腹心事,一身前塵,行經后山,卻見山花滿蔭,草木扶疏,一座青磚小屋遺世獨立,竟如人間仙境般素雅。一名老翁正在花下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