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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食,給別的貓倒是給的很勤!夕華見那只阿拉斯加好不容易把自己塞進憋屈的貓窩,像個抱窩老母雞一樣盤踞得嚴嚴實實,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再靠近布偶一步,也只得望貓興嘆。“我看單身狗還是睡覺吧……”店里今天休息,他打掃喂貓之后,便卷了個絨毯倒在夕瓊的長沙發上打盹。夕華睡覺不老實,翻滾兩下嘴里還說著夢話:“烤雞腿……”絨毯很快被他一腳踢到了地上,豹貓眼瞳微瞇——夕瓊回來時,不出所料地發現夕華睡了,讓她感到稀奇的是?;鹁谷粫吭谙θA旁邊:“咦?”仔細一看這只孟加拉豹貓還會一臉嫌棄地時不時替他叼起毯子,費力地四爪并用捂好,實在拽不起來,還會氣得用尾巴啪啪照臉抽愚蠢的人類。傻子就是睡得沉,夕瓊暗自吐槽了一句,準備叫夕華起來吃飯。還沒等走近,豹貓便一躥三尺高,低狺著圈住了夕華(雖然因為體型沒有那么大,圈得好困難),不知道是不是和某只阿拉斯加學來的壞習慣。夕瓊也沒了辦法,只好掏出手機拍照,上傳到為?;饘iT建立的相冊里——相冊的名字是“死傲嬌!”。END作者有話說:☆、二十二十春日一到,速來雷厲風行的魔族子民便揚起了游獵的旗幟,騎上馬背便可馳騁天涯海角,踏遍芳草??v是文華熙百般不適,人為階下囚,也只得隨駕出行。冬雪乍晴,他渾身卻都像浸在罌粟的花汁里,綿軟得睜不開眼。整個人馥郁得像一朵快要枯萎的花,唯其將死,才更加鮮紅得糜麗。兇荼將他攏在懷里,初時大皇子尚有傲骨錚錚,像不可攀折的明月,如今卻楚楚如異域的珍玩貓咪,只有金杯大小,細腰可以一手捧住。出于玩心未泯,兇荼裹了一襲蓬松華貴的白狐裘在他身上,愈發襯得文華熙眉目動人,下頷泯在長長的狐毛里,只有那么一點。兇荼琢磨這脆弱而精致的玩物琢磨得上了癮,不時逗弄:“連姑娘們都赤膊下水捕魚了,冰剛裂,正是銀魚新鮮的好時候?!?/br>文華熙隔著簾幕看了一眼,貴族們圍獵的所在名喚蒼莽野。天之穹廬,地盡蒼莽,褪去了冬日黑壓壓天空的魔域,原來一般是色彩紛繁的人間。奶白,寶藍,殷紅,貴族的大營座座光華流轉,寶頂鎮著赤金的轉輪,氈房上垂下五彩的絲條。青草地上散落的不只是馬蹄印,細看之下還有隨手賞給奴隸的琥珀與松石。文華熙攏了攏頭發,忽然有了畫興:“難得,這樣景色……”“南國可看不到?!眱摧钡靡庋笱蟮卦陬~頭上勒了狩獵時的黑色束帶:“我會給你帶蒿野花回來?!?/br>文華熙怔了怔,注目蒼莽野蔚藍天空之下無垠土地,初來時所見的皺縮花枝已朵朵綻放,真是花如其名,蒿野為生,漫山遍野,是最生機勃勃的一種艷麗。濃淡不算合宜,甚至有些俗艷,但莫名令人心生喜悅。扎營后夕瓊抹了抹額頭的汗,替文華熙升起吊爐中的炭火,文華熙看到她額上也別了一朵蒿野花,不由微笑:“很好看?!?/br>夕瓊紅了臉,偷偷說:“皇妃每天清晨要陪同大薩滿祭祀,隨行的人手不夠,把婢子也調去了。她們說在頭發上簪一朵,一年都會有好運氣?!?/br>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忽而做了個鬼臉:“這里的女人可是好相處多了!”文華熙失笑,魔族女子性情爽朗,看來皇妃和宮女們并未為難她,的確好過神族勾心斗角,規矩繁雜:“到底是年輕人……”透透氣,的確對夕瓊有好處。他也樂見她能在這片異鄉蓬勃開放,畢竟……夕瓊替他溫永遠也喝不完的藥:“公子怎么這樣說話,您不算年輕么?”“至此不過數場冬雪,我都覺得有些度日如年了?!蔽娜A熙有些晃神,初春的花粉令他猛然咳嗽了幾聲。夕瓊連忙放下特意加厚的氈帳,神情立刻便有些難過。文華熙淡笑:“沒事,你還是出去幫忙罷,也可以和她們一起抓魚,我聽說這里還有珍珠可采?!?/br>“以你的身手,一定能給自己置辦一箱好嫁妝?!?/br>夕瓊被他逗得臉紅,終于還是教文華熙半哄半威脅地趕了出去。她一離開,文華熙便伏在帳前連聲咳嗽不止。弱不禁風,怎能不度日如年?他攏起沾了血的潔白絹帕,揚手丟進爐中燃成灰燼。——畢竟自己不能護她多久了。春獵第一日,王公們不過率性而為,晚間飲宴而已。文華熙早已從烏罕的行蹤中推測出兇荼有了新歡,此刻大約正協同新歡一并游獵,縱馬彎弓,真是快意。他捧著熱茶嘆了口氣,氤氳白霧中,忽有人叩門。“請進?!蔽娜A熙唇邊勾起一抹溫暖弧度,這樣彬彬有禮,自然只有一個人。淵明欠身行了個禮,銀白軟胄更顯得英姿勃發,文華熙頷首:“將軍不必如此多禮,折煞在下?!?/br>他本想贊句好風儀,但總算對自己的身份有點曖昧的自覺,于是緘口不言。淵明環顧賬內,文華熙用火勾撥了撥炭火:“太熱了?”“沒關系,我知道你受不得寒?!睖Y明端端正正在他對面落座:“今日競技還未開始,無事可做,閑談片刻,不算叨擾罷?”文華熙替他斟茶:“自當欣然從命?!?/br>若說這些時日有什么收獲,那便是淵明在他面前自如許多。敢于此刻來訪,說明兇荼一定不在。淵明雖然有些不好意思,還是同他講了講近況。兇荼的新寵是個小部族的美人,是位普通少女,容顏不過有幾分青春明麗而已。然而皇妃從來不給魔主好臉色,神族的貓咪又不能陪他彎弓射箭,這位嬌俏少女倒是既會做小低伏,又會適時撒嬌任性。雖然明知是別有所圖的小部族調教好了呈上來的,兇荼仍然很享受。文華熙都想象得到他那一臉暗自餮足:“做王就是要這樣!”淵明笑嘆:“可惜再寵也只是一時,狴犴氏族怎么會——”文華熙擺了擺手:“沒關系,不算失言?!?/br>淵明仍然一臉內疚,文華熙只得岔開話題:“我近日讀了一個故事,像是我們的‘牛郎織女’。一個異鄉人愛上了山神的女兒,山神卻不準他同女兒聯姻,最終他爬過了高高的雪山,獲準在每年祭火日同神女結合,獲得接近火種的權利?!?/br>“異鄉人不能靠近火種,是怕褻瀆,還是怕——”文華熙含笑看了淵明一眼,對方臉色不變,躬身道:“傳說只是傳說,規定卻要遵守,請公子不必盡信?!?/br>“我也只是長日無聊,胡思亂想而已?!蔽娜A熙心里有了三分篤定,他越翻閱典籍越發現,魔族的信仰關鍵便是薩滿守護的圣火,而對血統不純的異鄉人的恐懼,恐怕正是因為——他們有著毀滅圣火的能力。看來淵明并非不知自己為何被禁止接近祭典,而文華熙的試探多少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