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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上來,吻去他唇邊一點微紅汁液,雙手也攏上了文華熙的腰。平日里端方持重的大皇子被他雙手若有似無地摩挲得輕哼,被仰面壓倒在軟塌上才禁不住推拒,輕敲了他幾下:“在這里……成什么樣子……!”“我的殿下,你還惦記為人長兄的面子?”玉肅哼笑,啟唇沿著他如玉的脖頸舔吮:“少擔心,他早就走遠了……別扭!等會兒吃虧的是你自己?!?/br>文華熙按住他肩頭,被他三兩下哄著剝了衣裳,半個肩膀裸露著,也像白生生的果rou:“跟你說正事……啊……嗯!是不是我給他的負擔太重了?”玉肅停下動作,抬眼看了看他:“開戰在即,身為皇親國戚,誰沒有重壓在身?未必是壞事?!?/br>“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br>玉肅沒柰何,把他抱坐在懷里親親他的頭發,文華熙捧著他的臉回吻,兩人一時交頸難分:“殿下,唉我的殿下……有這樣出色的兄長,自當崇效。若比較之下仍然不如,因此心生怨懟,也是他自己入了障?!?/br>剛剛親吻過,彼此的嘴唇還交纏著溫度。玉肅的微笑是撫慰的,語氣卻透著掩不住的冷漠。文華熙皺眉:“你對人太苛刻了,怎么?你們關系還是不善?”問罷自己便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們兩個相處不來,也沒辦法,都這么固執,若我不在了可怎么辦……開戰之時總有將帥更變,你們勢成水火,何利軍情?!”玉肅攏住他肩頭連連笑道:“好了好了,最后這一點好風良月,不該說閑事。全是我不對,明天我就去向親王親自致歉?!?/br>“口是心非,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還說我固執,殿下可比我更死腦筋?!庇衩C見他旋身正坐,手指急急地合攏了衣襟,也只得放棄:“殿下,您沒見過真正的戰場?!彼粗约旱氖种?,嗤笑一聲:“手上的血流得多了,有時候難免不通人情?!?/br>文華熙回身,靜靜地握住他的手掌,撫平掌心,五指交握:“不管你造了多少罪孽,都是為守護的職責。如果有業障,我也要分一半?!?/br>他粲然一笑:“至少對我來說,這雙手永遠是很暖和的?!?/br>“能拉弓控馬,也能替我剝蓮子?!?/br>“好啊,原來殿下打的是這個主意?!庇衩C作勢敲他,文華熙沒躲,他的手便也落不下去:“如果我們還能回來,我替你剝一輩子的蓮子?!?/br>不知為何,他的聲音嘶啞。文華熙不疑有他:“你也是忙里偷閑,且歇一歇罷?!?/br>玉肅卻只握著他不放手,一徑剝起了蓮子,剝到文華熙靠在他肩頭入睡,蓮子堆在盤中累累如珠玉,也未肯停手。忽而身前又落了一道清朗笑聲:“將軍這是要做什么?用蓮子淹了皇兄么?!蔽娜A蘊去而復返,親自捧著一領薄披風,揚手丟在玉肅身上:“你們在水邊上顛鸞倒鳳,你皮糙rou厚沒關系,他可是要著涼?!?/br>玉肅本已沉下了臉,聞言看了看肩頭酣睡的大皇子,終究還是凈了手,親自替他披上那襲披風。文華蘊毫不顧忌地取了蓮子來吃,一手托腮盯著他們:“別這么看著我,我可不能讓尊貴的大皇子出什么差錯——”他拍了拍手,笑瞇瞇道:“畢竟日后有的是用上你的地方啊,我的皇兄?!?/br>他伸手,欲觸碰文華熙的臉頰,玉肅緊了緊抱著文華熙的手臂,冷然擋開文華蘊的手:“你太得意忘形了!”“唷,別這么緊張嘛,他毫無戒心的時候是睡得很深的?!蔽娜A蘊說著,還是捏住了雙生兄長的下頷,趁玉肅不及反應,自喉嚨中低笑一聲吻了上去。唇齒相依,他瞇起紫色的眼瞳,恨不得一口咬碎了對方。然而文華熙口中存留蓮子清香,幼時也是他替文華蘊剝蓮子,水邊荷風依依如舊,仿佛從未長大。文華蘊也有幾分似真似假的惘然,他抵著兄長的雙唇模糊地喚了聲哥哥,吐息纏綿間在唇上烙下了血痕。玉肅一擊將他撞在亭中廊柱上,文華蘊不以為意地探了探身上:“也算你還知道分寸,現在起沖突,更不好和他交待?!?/br>兩人素來關系疏遠,此刻大事籌謀,私交過頻難免引人疑竇,倒不如大方往來,當著文華熙的面,他是不會對他們疑心的。這份信任幾乎是一種本能。“心疼了?嗤,就說是你咬的,反正你對他也算不上溫柔?!?/br>玉肅冷冷地自唇間迸出兩字:“卑劣?!?/br>文華蘊要極力壓抑自己,才能不大聲笑出來驚醒了兄長:“這句話真是讓我不得不愛上你!……沒錯啊,我是卑劣,明明外貌相同卻不是文華熙那么完美的造物,不得不裝成第二個他,亦步亦趨學他那些君子之風,我真是快吐了?!?/br>他的面容在扭曲中竟顯出一種病態的艷麗,玉肅垂下眼眸,不再看他,手勢利落地在文華熙耳畔下了沉眠的咒。文華蘊饒有興趣地追隨著玉肅回避的眼神,連相似面容都不敢面對,卻能決絕地背叛,來日手起刀落,這位麒麟將軍可會仍然如此干脆?他分明為這冷血無情著迷,眼神卻不自禁地注視著在酣夢中微微翹起唇角的文華熙,他那天真的兄長甚至連在夢里也喊著身側狼子野心的男人的名字。難以名狀的惱恨和自得像白蟻般啃嚙著他的心,他落下了手指——玉肅一道劍光凝在他面前:“再有一次,我不介意砍掉你手臂?!?/br>“我不過是想試試和自己長著一張臉的人接吻是什么感覺,”文華蘊笑:“還不壞?!?/br>“但本王想,坐了他的江山,睡了他的男人,恐怕會更爽?!?/br>他說著,亦纏在玉肅耳畔,七分顛倒神魂三分戲謔:“你沒做過這種夢?齊人之福?轉過頭來,看著我——”玉肅看他,眼神中仍然是一片冰冷。他永遠不會因生著同一張面孔而對文華蘊多加用心,這令二皇子痛恨極了,卻也愛極了。可惜玉肅偏要做梟雄中的圣人,一生只愛一個人。用盡前半生去愛,熄滅后半生由文華熙去恨一堆灰燼。“你可要想清楚,由得他隨軍出征威望更立,來日要下手可是難上加難。不論他怎么暴斃,你我都逃不開弒君的一筆?!蔽娜A蘊刻意用充滿遺憾的語氣,眼神卻仍舊挑逗。“亂軍中陣亡,也不過是有人護駕不力?!庇衩C目光溫柔地看著他的殿下,似乎自己正在談論的不是他的死狀一般。三軍失帥,他雖要請罪,也該一肩擔河山,國難為重,他會賠給文華熙一場輪回。待山河重整,天下一統,他便親手剜了自己的仙骨,來生也不會再相遇。如此,可免他的殿下再不幸地遇上他。文華蘊意料之中地笑了,他可憐的皇兄,滿腔濟世安民,寧用懷柔也不愿殺盡不平之聲來厲行新政,甚至對年邁的罪臣網開一面,僅以流放,連妻女沒入奴籍和九族連坐等制都悉數取締。他是想要做什么呢?夢里的大同天下?軍務文華熙亦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