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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利落干脆、沒有絲毫留戀的離開他懷抱, 陸斬疾愈發不滿。 “醒了?”他啞著嗓子問。 “……”沈曦不想說話,并且還有點生氣。 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想起昨晚上她“哭著求饒這廝竟都不放過她”,沈曦氣就不打一處來, 能理他才怪。 可這廂陸斬疾卻很有“不得到回應便不依不饒”的執著,大手裝作不經意的搭在沈曦腰間,隔著薄薄單衣揉了揉她身上軟rou, 似自顧呢喃又似調·笑的出聲:“沒醒?” 沈曦……裝不下去了。 “啪”一聲打開男人不規矩的大手,坐起身兇巴巴地看他:“醒了醒了!怎么了?有事嗎!” 陸斬疾面不改色。 雖然小女人看上去氣呼呼的,可她緋紅的小臉把心思顯露無疑——這是太羞了。 “有事?!标憯丶苍捯粑⒊?,而后長臂一伸,輕輕松松把沈曦摟進胸膛,語氣倏地軟下來:“想抱你?!?/br> 沈曦再兇巴巴……不,她兇不起來了。 陸斬疾這廝頂著那張勾人心魄的俊臉軟聲說情話,根本就是在明目張膽的持俊行兇! 她就那么不經意的看一眼,小心臟便沒出息地“怦怦怦”狂跳,還怎么裝蠻橫耍兇? 更何況,這廝胸膛趴起來……的確挺舒服的。 沈曦悶哼聲,看似不情不愿地從嘴里吐出兩個字:“……抱吧?!薄捖鋮s用腦袋在陸斬疾的胸膛上磨蹭幾下,尋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 陸斬疾這下滿意了,唇角不禁翹起,笑著瞇上眼睛。 * 這一抱,沈曦竟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直到中午,陸斬疾喚她起來吃午膳,她才慢騰騰地起了身。 只是一下床,她的腿還是有些軟。陸斬疾見狀,直接將人打橫抱起送到屏風里,不由分說的親自幫沈曦換了衣裳。 當然,換衣裳的過程中,沈曦又被這廝換著法的欺負一番。最后兩人收拾妥當來外間用膳時,午膳早已經涼透了。 黃昏時分。 陸斬疾收到消息,謝允正因“一直昏迷不醒,需要有人貼身照顧”暫且被接回了謝府,案子押到了謝允正身體好了之后再審。 京兆尹府是不敢做這個主的,陸斬疾稍一查探,便查到這命令是二皇子所下。 陸斬疾原本便不曾想過將謝允正逼入死地,得到消息后心中有所計較,便將此事暫時放到一邊。 因此這謝允正一“病”,便“病”到年終休沐。 魏國過年,朝中官員有十六天的大假,從除夕一直放到次年正月十五元宵節。 而除夕這日一早,沈曦便收到了三張帖子。 其中一張是沈府送來的,落款是她兩個jiejie的名字,勸誡她過年不要回謝府拜年。 這事兒即便兩個jiejie不提意勸誡,沈曦也不會回謝府。她現在在謝府是眾矢之的,回去鐵定沒什么好果子吃。 不過沈曦還是回了帖子感謝二人,并道:為免大jiejie、二jiejie無端受牽連,今年恐不能去沈府向二位jiejie拜年,望大jiejie、二jiejie見諒。 沈府的兩位jiejie收到信萬分欣慰,不約而同感嘆她們這位三妹是真的長大懂事了,接著大手一揮,瀟灑回帖:三meimei莫要憂心,我們初五舅舅家見。 第二張帖子便是林家送來的,落款是表妹林玉焉。 上頭密密麻麻、通篇控訴沈曦是大騙子——“說好的想我呢?你數數我給鎮遠侯府送過去多少張帖子邀你出來玩了?你倒好,次次都拒絕我……哼,最好過年也不要來我家中拜年!” 這明顯說的是反話。 沈曦看著帖子上那個大寫加粗的“哼”字,心道她若是真敢不去拜年,這位三表妹恐怕能直接殺到鎮遠侯府來! 于是沈曦大喊“冤枉”回帖:不是我不想應玉焉表妹邀約,實在是我前幾日身體有恙,不便出門。改日登門拜年,定為玉焉表妹備上一份厚禮。 讓小廝將回帖送出后,沈曦拿著第三張貼子陷入了為難。 這張貼子是老成王妃送來的,邀沈曦正月十五那日去成王府赴宴。 “宴會的名頭是‘賞燈’,可那日大家都想去街上賞花燈吧?怎么會去成王府呢?” 沈曦翻來覆去把成王府貼子上的字看了又看,卻是怎么都研究不出來名堂,不由鼓著腮幫子仰頭問陸斬疾:“從前成王府有在正月十五設過宴嗎?” 陸斬疾其實正一邊偷瞄沈曦,一邊心不在焉的翻書,這會兒見沈曦抬頭,便立刻將書擋在眼前,裝作沒有看她的樣子。 待她說完話,才一本正經的放下書、擰起眉,深沉反問:“夫人不知道?” 沈曦:“……知道我還能問你嗎?” 陸斬疾輕咳,故作淡漠道:“萬一夫人只是想與為夫說說話呢?” 沈曦忍不住想翻白眼,自從兩人圓房后,這廝近來在她面前說話越來越無賴了,偏偏面上還總是“一臉正色”的模樣,仿佛兩人是在談什么嚴肅正經的問題,讓她想發脾氣都找不著由頭。 她深吸口氣,不由彎唇笑瞇瞇道:“沒有,不是想與你說話,只是單純的問你這個問題。你若是不知道,那我改日問別人?!?/br> 這是一種信號,是夫人要生氣的前兆。 兩人日夜相對,這些天下來陸斬疾早摸透了他夫人的脾性。 每當她語速變快、紅唇抿緊著笑時,便表示她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 若是他接下來仍顧左右而言他,小女人恐怕會炸毛,說不得今晚就不理他了。 陸斬疾很會拿捏分寸。 清清嗓子,如愿說出小女人想得到的答案:“不用問別人,我知道?!?/br> 沈曦堵在心口的氣果然消了些,緊抿著的嘴巴松了松:“有嗎?” 陸斬疾清聲:“不曾?!?/br> 沈曦蹙眉:“那今年為什么突然設宴?而且這宴會名頭……著實有些牽強?!?/br> 陸斬疾:“我心中倒是有所猜測?!?/br> 沈曦:“什么?” 陸斬疾挑眉看她:“只是猜測,屆時事實未必會如我所想?!?/br> 沈曦:“……”懂了。 如果說這些時日陸斬疾摸透了沈曦的脾性。那同樣的,沈曦也摸透了陸斬疾的小脾氣。 每當他這么矜持謙虛向她拋出餌時,便是這廝犯起了小傲嬌,在向她討好處。 沈曦抿了抿唇,此時小書房里只有他們兩人,他想占些好處便占些好處吧。 于是起身快步走到陸斬疾身邊,彎腰往他臉頰上一吻,吻完攀住他的脖子,輕聲撒嬌:“你先說說嘛?!?/br> 陸斬疾眼底劃過道暗光,喉嚨微動,大手一撈便將人禁錮在了腿上,“好,我說?!薄曇纛D時又低又啞。 “……嗯,你說?!?/br> 沈曦身體僵直的不行,說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