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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個臥室。水泥地面,一小粒一小粒的白色瓷瓦貼成的瓷墻。天花板上吊著一個光禿禿的燈泡,一張白床,同樣,正上方有一面大鏡子正對著下面的床,靠墻的位置有一個衣櫥,這就是全部了。這里讓我感覺不大舒服,說不上來,感覺有點像刑房,又有點像□□室。我轉頭看向身旁的布萊恩,只見他的額頭上布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然后還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你還好嗎布萊恩?”我趕忙問道。“還好。就是要克制住哈里森有點辛苦,他從剛才開始就老想要出來?!?/br>布萊恩來到了衣櫥前,站定。“這里面有個密道,連接著地下室。然后可以通向外面?!?/br>布萊恩指著這個衣櫥道。“不可能??!”我驚呼道。說實話,這間屋子我也曾摸進來過,這個二門對開手拉式的,再普通不過的衣櫥我也打開過,里面也就掛了幾件衣服而已,實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別之處。布萊恩打開了衣櫥。他蹲了下去,把衣櫥底座上面的一塊木板給翻了起來。這個衣櫥的底坐子居然是空心的?。。?!那塊木板被翻上去后,直接就暴露出那水泥的地面,在那水泥的地面上,可以看見一個縫隙清晰的,方形的水泥蓋,一左一右各有一個拉把,在那蓋子的中央,有一個數字密碼鎖。布萊恩熟練地輸入一串數字,只聽“咔噠”一聲。是機關機械彈開的聲普。我喊一二三和布萊恩一起使勁,把這塊水泥蓋給抬了開來。下面果然有條密道,是一層層的臺階向下延升,逐漸隱沒于黑暗里。逃跑由于該通道的入口較窄,寬度僅供一人通行,我和布萊恩便決定以一前一后的方式進入這條密道。我一馬當先地走在前面,布萊恩不比哈里森,這位年齡為九歲的小男孩更需要我的保護。“哥哥你小心點,往下走六個臺階,右手邊的墻壁上有一個托槽,你摸一下。托槽里有只手電筒?!?/br>“布萊恩你好像對這里很熟?”我邊下臺階邊問他。“嗯,我6歲剛搬到這個家的時候,這個密道就已經存在了。爸爸告訴我了密碼,允許我經常來這里玩兒?!?/br>我踩著臺階一步步地往下走,默數到六,果然在那墻壁上摸到了布萊恩所說的托槽,順利的找到了手電筒。“……布萊恩的爸爸是個什么樣的人?”我輕輕推動手電筒的開關按鈕,把前面的通道照亮。“嗯……我大概從三歲的時候開始就可以模模糊糊的記得一些事情,鄰居的阿姨說我的爸爸是個賭徒……”“太沒禮貌了!”我忍不住插嘴道。布萊恩笑了一聲接著道:“但她對我還不錯哦,爸爸不在家的時候會照顧照顧我,還會把現做的蘋果派分享給我。我沒有mama,爸爸又經常在外面賭錢,他經常是出去了要一個星期才能回來,這種時候都是這位阿姨在照顧我的哦?!?/br>我訕訕地不說話了。“但是,爸爸每次回家都會給我帶禮物,基本上都是比較昂貴的樂高玩具,只有偶爾幾次帶回來的是普通的布偶娃娃。我五歲的時候開始意識到,爸爸的賭技應該是很好的,贏的要比輸的次數多,要不然也不會給我買得起這么貴的禮物,他沒有工作,就靠賭博賺錢。嗯……還有在家里的時候,爸爸對我很冷淡,不會陪我玩也不怎么跟我說話,基本上就是我自己一個人玩兒著樂高玩具,爸爸就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看著我,我玩兒一天的樂高,爸爸就看我玩兒一天的樂高?!?/br>我認真地傾聽著,不再發表言論。“然后有一天,在我六歲的某一天,爸爸回家后沒有像往常一樣給我帶來禮物,他對我說‘布萊恩,我為你準備了一份更好的禮物’,然后就把我帶進了這個別墅里?!?/br>“你第一次被帶進這個別墅的時候,這里就已經是裝潢好了的嗎?”“嗯,對的。然后我就挑選了閣樓作為自己的臥房。爸爸還是跟原來一樣,總是神出鬼沒的,不同的是,這次再沒有好心的阿姨做蘋果派給我吃了,爸爸在每次臨走之前都會留下足夠的面包和卷心菜,如此周而復始。---啊小心腳下!”我聽得正入神,忽然布萊恩就驚呼了一聲。我卻沒有注意到腳下的臺階已經下完了,只憑本能保持著原本的節奏向下踏去,卻不是預料之中的下一級臺階,我一個踉蹌,差點摔個跟頭。丟人了,我心想。布萊恩果然小天使,這要是換作哈里森那貨,他是絕對不會提醒我的。接下來我所看到的一幕,簡直令我震驚到無以言表,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捂住布萊恩的眼睛。這個地下室里的東西……真他媽惡心!“哥哥,我做好心理準備了,你把手拿開吧?!?/br>布萊恩拍了拍我的手,小聲道。“……好?!?/br>我慢慢放下捂著布萊恩眼睛的手掌。布萊恩看著眼前的景象,而我則緊張地看著布萊恩。兩個大大的,圓柱形的玻璃密封容器里注入著滿量的黃綠色的液體,里面各浸泡著一具不完整的祼尸,看體型似乎都不是成年人。一具尸體沒有臉,身體是完好的。另一具尸體的內臟被掏空,整個肚子是沒有的,祼1露出了半截黃灰色的脊柱。我仔細看過去,只覺得這具無內臟的尸體,他的臉,長得與布萊恩十分的相似,一下子冰冷的寒意如同潮水般涌上了我的心頭。地下室四周的角落里散落著一些玩具,有樂高零件,各種小動物模樣的布偶娃娃,還有小孩玩的滑板小車之類的。我現在只覺得這些顏色鮮亮的玩具是怎么看怎么詭異。布萊恩漸漸地加重了呼吸,一雙惶恐不安的眼睛卻死死地盯住那具沒有臉的尸體。“……我想起來了……爸爸他……喊我去他的臥室里……還有費爾曼先生和一個昏迷的小孩……爸爸割下了那小孩的臉讓我吃下去……我記得……爸爸用刀……一刀一刀地割下他臉上的rou……塞我嘴里,那孩子的臉……也是……很像我的模樣……”布萊恩慢慢地蹲了下去,用顫抖的聲音繼續說下去:“爸爸把手指頭放在他的鼻子下面對我說,看,他還在呼吸……費爾曼給的麻醉劑就是好用……他雖然活著……卻感覺不到痛苦?!?/br>布萊恩似乎已經到了潰崩的邊緣,他哽了下嗓子,喉間發出“咕”的一聲,他道:“爸爸說……這小鬼我讓他死得真幸福?!?/br>“然后,還沒結束……后面……費爾曼先生……”布萊恩又開始揪腦袋扯頭發了,我看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