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2
有可能?!闭勑︽搪牼司酥v到墓葬中發現了幾根細小的金絲,不由的點頭。 真的有可能是金縷玉衣。 墓葬之中,沒有找到尸體。文隊長還開過玩笑, 說盜墓賊太厲害了,連尸體也不放過。 如果有金縷玉衣, 尸體不見就好解釋了。 盜墓賊要金縷玉衣,是不可能和尸體分開的, 只能一并盜走。 因為種種跡象表明, 墓葬主人應該是公元五世紀的人, 所以一開始大家就沒往金縷玉衣上想。 但是,墓葬中發現了金絲。 漢代帝王下葬用“珠襦玉匣”,形如鎧甲,用金絲連接。這種玉匣就是人們日常說的金縷玉衣。 金縷玉衣是漢代規格最高的喪葬殮服,大致出現在西漢文景時期。到三國時期,魏文帝曹丕下過命令,不準再造金縷玉衣,之后真的就不再造了。以目前的考古發現來講, 確實只有漢墓才會有金縷玉衣。 但其他朝代就真的不可能有嗎?不一定。 在漢朝,有一個名為“東園”的地方,是專門負責玉衣制作的。 東園的工匠會對玉片進行選料、鉆孔、拋光等加工,并把玉片按照人體不同的部分設計成不同的大小和形狀, 再用金線相連。 曹丕的旨意,魏國無人違背,之后的朝代就難說。 只要有玉片、金線, 有工匠,就能制作。 玉片、金線,對于有權有勢之人來說,唾手可得??匣ㄐ乃?,工匠也能找得到。所以漢代以后,制作金縷玉衣,并非不可能。 談笑嫣和舅舅通過電話,站在窗前,目光茫然。 制成一套金縷玉衣所需花費的人力物力十分驚人,以師兄的人品,絕不可能讓他的身后事如此奢侈。 退一步說,即便她離開之后,師兄性情大變,不再體恤百姓愛惜財力,也會知道金縷玉衣價格昂貴,往往會招來盜墓賊,以致“漢氏諸陵無不盜掘,乃至燒取玉匣金縷,骸骨并盡”。所以,如果真的用了金縷玉衣,那絕非師兄的本意。 如果真的用了金縷玉衣,那應該是……歉意、補償…… 談笑嫣身上發冷。 新帝曾對被囚禁在神獸尊中的她傾訴過,“我已經失去你了,不能再失去師兄?!薄皫熜直仨毣钪?,不許死?!?/br> 新帝健康的時候,一定要師兄活著。頻死之時,又會怎樣? 恐怕臨死之前,會先…… 談笑嫣閉上眼睛,不忍心再想下去了。 可憐的師兄。 年輕的男服務員端著銅火鍋從這里經過,不知太累了還是怎么著,腳步不穩,火鍋沖著談笑嫣倒過來。 “小心?!钡统恋?、熟悉的男子聲音。 沉浸在哀傷之中的談笑嫣,被男子有力的臂膀拉著,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迷惘抬頭,是小魚哥哥精致的臉龐,關切的眼神。 這眼神,似曾相識。 …… 服務員誠惶誠恐的道歉,談笑嫣見他面相很正常,知道剛才只是無心之失,當然不會和他計較,“沒事,我不會投訴。你快點打掃干凈,別讓經理發現就行了?!?/br> 服務員一再道謝。 韓墨宇手上濺上了湯汁,談笑嫣陪他去洗手,“小魚哥哥,幸虧有你,不然我就狼狽了?!?/br> 韓墨宇照著鏡子,微笑。 談笑嫣嘴角也翹起來了。 她知道,小魚哥哥是沖她笑的。 洗手池是公用的,洗手池兩邊分別是男衛生間和女衛生間。 從女衛生間出來一位客人,這位客人看到鏡子前的韓墨宇和談笑嫣,眼圈就紅了。 談笑嫣不用回頭,也在鏡子里看到了這位客人。 “冷霜,你好啊?!闭勑︽虥_著鏡子打招呼。 “你好?!崩渌бё齑?,口是心非,“見到你很高興?!?/br> “小魚哥哥?!崩渌Z氣溫柔起來了,“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br> 韓墨宇和談笑嫣一樣,也沒回頭,沖著鏡子揮手,“嗨,又見面了。你還好嗎?” 冷霜強顏歡笑,“謝謝小魚哥哥,我挺好的?!?/br> 談笑嫣端詳著鏡子里的冷霜,驀然發問:“盧一松的爸爸mama,請你吃了什么?” 冷霜臉上血色全無,連嘴唇都是白的,“你,你怎么知道……” 談笑嫣一笑,“小魚哥哥你洗好了吧?咱們去見見宴請冷霜的那對老夫妻好不好?” “好啊?!表n墨宇欣然答應。 談笑嫣拉起已經開始發抖的冷霜,韓墨宇陪著她,進到一個小包間。 進去之后,韓墨宇就把門關上了。 坐在桌旁的一對老夫妻,盧一松的爸爸盧教授、mama蘇教授,都有些驚訝,“霜兒,這兩位是……?” 談笑嫣秀眉微蹙,目光中不無厭惡。 眼前的這兩位都是退休大學教授,按理說應該是很有文化修養很受人尊敬的,但這兩人心都黑了,面相兇惡,一臉橫rou,不認識的人見了,大概會以為這是一對屠夫吧。 新社會了,人人平等,職業不分高低貴賤,談笑嫣沒有看不起屠夫的意思,只是這兩位的面相太兇了。 這些年來,他們一定生活得很不如意。 年輕時候的相貌,是天生的。年老時候的相貌,和自身修養密切相關。 心情平靜生活幸福,會反映在外表上。 冷霜嘴唇顫抖,說不出話來。 談笑嫣:“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談笑嫣,談允川的女兒?!?/br> 這對老夫妻聽到她的自我介紹,眼神兇狠,好像要吃人一樣。 談笑嫣當然沒把這兩個人放在眼里,“不錯,我就是你們的仇人,是我嗅到盧一松身上的罪犯氣息,我爸爸才會聯系刑警隊,把盧一松繩之以法?!?/br> 談笑嫣指指沙發上一個黑色的包,“這里又有一瓶你們從實驗室里偷出來的致死奇藥,對不對?你們今晚請冷霜吃飯的目的,就是勸說冷霜再找辦法接近我,找機會害我,這樣的話,我爸爸痛失愛女,和你們一樣慘,你們就報仇了?!?/br> “你胡說?!北R父眼中閃過驚恐之色,竭力否認,“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br> 盧母面相比盧父更兇,語氣也是,“你不要胡說八道!你已經超過十八歲,成年了,說話要負法律責任的!” “我們說話,當然是負責任的?!表n墨宇冷笑,“在我們進來之前,已經報過警了。你們攜帶危險物品,等著跟警察解釋吧?!?/br> “什么?你們報警了?”盧父眼中冒火,“你們憑什么報警?” 盧母不相信,“胡扯。全是胡扯。你們怎么知道這個黑包里有什么?別在這兒虛張聲勢了,我不吃這一套!別想敲詐我!” 盧父清清嗓子,坐得格外端正,“我和我妻子都是聯大的教授,德高望重,受人尊敬,不是隨隨便便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