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去收拾凌亂的蛋液:“我不簽協議。你要想來……就來吧！”

羅湛怔了怔，問道:“你……讓我白嫖??？”

凌小閑回頭瞪他，眼神里似乎有飛刀射出來。

“不是，那你想怎么算錢？”

凌小閑深吸一口氣，壓抑自己想抽出菜刀，砍死羅湛的沖動。

“互相嫖，炮/友，懂嗎？”

羅湛第一次被人用了個“嫖”字在身上，反應了半天。

但到底他是弄明白了凌小閑的意思。

rou體上的往來，不牽涉利益。

“行啊，隨你，只要你不覺得吃虧就行！”頓了頓又說了句:“我也不會讓你吃虧的?！?/br>
凌小閑沒再說話。

他已經賠上了整個的一顆心。

難道還不算吃虧嗎？

第13章

去找王教授上課的時候，凌小閑挨訓了。

“你知道邱逸揚是誰嗎？頂級音樂制作人，花火文娛音樂部的總監。

我不過是仗著很多年前給他上過幾堂課，有那么點師生情誼，厚著臉皮把你的曲子送過去給他看。為的不就是讓你能搭上他，有機會得到他的親自指點和栽培嗎？

你倒好，三兩句話把人給得罪了?！?/br>
凌小閑一頭霧水，滿腹委屈。

“那天去的那個，好像不是什么邱逸揚？應該是他的下屬。那人一臉不耐煩地樣子，我也不好多說什么……”

“你這不是廢話嗎？他邱逸揚多大的譜，能隨隨便便見你這么個小人物嗎？

既然他派人去了，你就謙卑一點，好好跟人聊聊，該攀關系的攀關系，該套近乎的套近乎。你現在還沒出名呢，姿態放低一點是沒壞處?！?/br>
凌小閑這次是聽明白了，合著是他沒給那個人點兒好處，才惹著他不滿意了？

這個社會就這樣，無利不起早，人心如此，凌小閑也不是不懂，不上道。

只是這一段時間他滿門心思都在羅湛那里折騰，說實話，對于自己事業一途，并沒有太過上心。

看透人情世故的老教授又數落他:

“小閑吶，說實話，老師覺得你是棵好苗子，努努力的話一定會有所成就。

可這也得你肯上進才行吧？

我知道你有盛世的羅湛當依靠，不愁吃穿。

但人活著，總得有點追求，活出點人樣來吧？

難道你就一輩子甘愿當別人手里的玩物？”

凌小閑被老師說得滿臉通紅，有心為自己說兩句話，但老教授說得偏偏是實情。

他本就是個賣的不假。

老教授見凌小閑低垂了眼眉不語，嘆口氣又說道:“老師說話有點直接，你也別見怪。其實說實話，我也沒什么資格說你。當初羅湛托人請我給你單獨上課，我沒拒絕也是看在高價教學費，還有他能幫我兒子安排出國的面子上。

說白了，大家都是俗人。

不過既然我教了你，咱倆有了師徒的緣分，我總是能盼著你能更好，更上一層樓。

也不枉了你天生的這份才氣！”

老師說得真摯，凌小閑感動之余也被激起了斗志，答應老師一定會努力。

“這是邱逸揚的手機號，雖然是工作號，一般都是他的助理幫著接，但你也積極主動一些，表達一下想要得到栽培的誠意?！?/br>
……

凌小閑回去之后先上網查了下邱逸揚的資料。

其實說實話，這之前，他也就聽老師說起過這個名字，其余的一概不知。

這一查，凌小閑頓時驚了。

什么Z音樂學院的背景，明目繁多的個人獎項，耀目的專輯制作成績……

這些在凌小閑眼里雖然挺高上大，但都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凌小閑發現他居然是梁敬的頂頭上司，合作多年的最佳拍檔。

那這么說，見到邱逸揚，就有可能見到梁敬了？

凌小閑十分積極，并且厚著臉皮開始每天一遍，撥打老師給的邱逸揚的電話，無一不是助理接的。

然后就是一些非常官方的說辭。

“請問你是哪位……請問你有什么事嗎……好的，我會轉達……”

凌小閑毫不氣餒，繼續一天不拉的打。

終于那邊的人不耐煩了，答應了凌小閑前去拜訪的請求。

花火文娛的總部離凌小閑的住處倒不算是太遠，都在同一個區。

凌小閑一大早起來開始準備。

羅湛一邊吃著凌小閑給他煮的早餐，一邊看他穿衣服打領帶。

“干嘛穿這么正式？”

“去花火?！?/br>
“……嗯？”

“花火文娛?！?/br>
“哦，喬年名下的娛樂公司，我一下子沒想起來。你去那兒干嘛？”

“面試?！绷栊￠e邊說邊轉身讓羅湛看他的衣著打扮。

“你說這樣穿行嗎？”

羅湛抽了張紙巾擦擦手，站起來走到凌小閑跟前，伸手握住他的腰貼近曖昧道:“文森定制修身西裝襯衫，配愛x仕的領帶。凌小閑，你這身打扮太行了，我看著都硬了……”

凌小閑用力推開貼在身上的老流氓，然后又看了看鏡子里一身正裝的自己。

“你的意思，是這身衣服太貴了嗎？”

羅湛又湊上來，把下巴擱在凌小閑肩膀上，和他一起打量鏡子里的人，貼近耳語:

“貴是貴了點兒，但真的特別配你……”說著，嘴又不老實地啃上來。

凌小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忙把人甩開又進了臥室去換衣服。

自從沒原則地讓羅湛重新進駐這個家以來，這家伙比從前更加重色/欲了。

時不時地就要發情。

看著衣櫥里成排的衣服，他真有些發愁。

以前對這些不在意，凌小閑總是隨手拿一套看著順眼的穿在身上。

大多都是休閑款，正裝幾乎沒什么機會穿。

這時候有需要了他才發現，自己對這些根本一竅不通。

“就穿剛才這一套也沒什么，可以讓你們面試官不敢小瞧了你?！?/br>
羅湛不知什么時候又出現在臥室，叉著手看凌小閑對著滿柜子衣服發愁。

“我是去求人指點，討個機會，穿太張揚了合適嗎？”凌小閑瞥他一眼說道。

“我說我親自找人給你包裝打造，那樣就不必求人，你非得跟我犟?！?/br>
羅湛一邊嘟囔，一邊伸長手臂，在衣櫥里撈出一件襯衫，一條休閑褲。

“就這個，簡單，不奢華，但又不掉價?！?/br>
凌小閑的確摸不準這些衣服的品牌價格。眼瞅著羅湛選得這套看起來挺樸素。

就聽他的吧！怎么說，他也是大老板，衣著打扮上比自己有譜。

收拾明白，羅湛出門的時候便要開車捎著凌小閑一起走。

“你走你的，咱倆又不是一個方向?！?/br>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