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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動她的阿瑜。 長姐、嫂子、侄女、還有太子,他們這些人是不是都知道這件事,只把她一人蒙在鼓里?;蛘哒f此次極樂觀問道,分明就是沖著她家阿瑜來的。 為什么是她的娘家人害她?老天爺為什么要這么對她?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老天爺,你為什么這么對我!”她嘶嚎著,痛不欲生。 “娘…” 母女二人抱頭痛哭。 梅仕禮是男子,到底要克制許多。然而再克制他也是一個父親,一個疼愛女兒的父親。他的女兒被人害成這樣,他怎么不痛恨。 “太子、皇后、虞家!”他雙手緊握成拳,一拳砸在桌子上。 “夫君!”虞氏跪爬過來,抓住他的袍子,“妾身有罪!都是妾身的錯…是妾身錯信他人…你休了妾身吧,我要回虞家…我要和她們拼了!” “母親…”梅青曄也跪下去,“這事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他們喪心病狂。阿瑾說得沒錯,他們虞家沒有一個是好人?!?/br> 梅仕禮又一拳砸在桌子上,“從今日起,我們梅家與虞家勢不兩立,不死不休!” ☆、血償 聽到丈夫的話,虞氏再也忍不住大哭起來。她多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噩夢, 她多希望害阿瑜的人另有其人。 她捶著自己的胸口, 一下一下。 梅青晚抬不起手,哭道:“娘, 娘,您別這樣?!?/br> 梅青曄一個大男人, 滿臉淚痕,“娘, 幸虧阿瑾一早看透她們的真面目。一聽說你們陪皇后去極樂觀問道, 她就覺得不安。害怕你們出事, 我們才趕了過去。否則…” “阿瑾…她是說過薇姐兒不懷好心,她是說過薇姐兒幾次三番害她。我以為…是她心有不滿, 惱怒薇姐兒占了她的太子妃之位。是我小人之人,是我不信她…”虞氏哭著, 痛心疾首, “都怪我, 我沒聽她的話。我以為薇姐兒和她只是姑娘家之間的嫉妒, 一些小打小鬧無傷大雅,我沒想到她們會這么惡…” 她掙扎著爬起來, 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吹皆鹤永锸刂哪莻€少女,一襲普通的衣裙,卻半點不損清雅從容的氣質。 “阿瑾,是母親錯了,母親錯怪你了?!?/br> 梅青曉嘆息一聲, 上前扶住她,“夫人,你不必向我道歉。那日事出突然,我和兄長又沒有說出實情,你不信我也是應該的?!?/br> 虞氏淚流滿面,“你還叫我夫人,可見還在怪我。我該死,是我害了阿瑜。要不是我太過信任她們,又怎么會讓阿瑜跟她們走。都是我的錯,我不識人心,連親人的真面目都看不清?;钤撐矣袌髴?,可是為什么要報在我女兒的身上?我寧愿他們對付我,寧愿那個受苦的人是我…” 梅仕禮跟出來,望著自己的大女兒,“阿瑾,你母親只是一時被人蒙蔽。你已經回來了,就別走了,這里是你的家?!?/br> “對,別走了。是母親的錯,你怎么怪我都行?!?/br> 梅青曉道:“夫人并沒有錯,我從未怪過您。這十六年來,您視我如己出,若不是您大度,我又豈能成為梅家的嫡長女。虞國公府是您的娘家,您相信他們是理所應當,您質疑我也是應該的。人心皆rou長,在我心中無論您認不認我,您都是我的母親?!?/br> “那你為何還叫我夫人?” “母親?!?/br> 沒有期望過,也就沒有失望。從她知道虞氏不是她親娘的那一刻起,她已經接受所有的一切。虞氏不信她,她理解。虞氏怪她,她無怨。 她和虞氏,從來都是客氣有余,親近不足。 往后,便也同是如此吧。 梅仕禮摸著短須,“阿瑾,你記住無論何時,你都是我們梅家的大姑娘?!?/br> “對…對,你父親說得沒錯?!庇菔夏ㄖ蹨I,不?;赝輧?。 梅青曉道:“母親,你趕緊回去陪阿瑜吧?!?/br> 虞氏點點頭,扶著婆子的手進去陪小女兒。 梅仕禮對葉訇道謝,雖說家丑不外揚,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不過好在王爺也不算外人,看這樣子也是站在他們梅家一邊的。 “這幾日,王爺費心了?!?/br> “梅大人客氣?!比~訇還禮。 看樣子,他們有話要說。 梅青曉行過禮,進去看meimei。 這一夜,梅府的燈未熄。 梅青晚被人所救的消息一傳出,首先上門的就是柳氏和虞紫薇。母女二人不像是來探望的,帶了一群的家丁倒像是來興師問罪的。 虞氏冷著一張臉,梅青曉和梅青曄站在后面。 “阿瑜呢?”柳氏問。 “她身上有傷,在屋子里養著?!庇菔系?,冷冷看向虞紫薇。 虞紫薇看向她身后的梅青曉,目光恨恨,“小姑姑,她怎么還有臉回來?她害了我不夠,是不是還想往我身上潑臟水?” “什么臟水?”虞氏冷道,心一抽一抽的。她多想質問她們,為什么狠心害阿瑜。但是她忍住了,一雙手放在膝下死死握成拳。 阿瑜的事不能聲張,甚至不能說是被人害的。那上頭是太子是皇后是天家,他們梅家哪里斗得過? 柳氏母女正是篤定這一點,想來個先發制人。 “雙meimei,外面的傳言你聽說了嗎?也不知是哪起子黑心肝的,居然也編排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的不是,還說什么極樂觀后山找到的那些尸骨是用來煉丹的。這樣的話要是傳到陛下的耳朵里,那可是要殺頭的?!?/br> “竟我這樣的傳言,我怎么沒有聽到?!庇菔险f著,手揪住自己的衣裙。 柳氏輕蔑一笑,“雙meimei沒聽過便也罷了,只是這當口你家阿瑜突然找到了,旁人難免多加揣測。不如你們梅家出面說清楚,也讓世人知道一切都是謠傳?!?/br> 這簡直是欺人太甚,虞氏目眥盡裂,差點忍不住。 梅青曉道:“虞夫人說的話,我怎么聽不懂。我家阿瑜失足掉落山崖被人所救,和外面的傳言有什么關系?虞夫人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難道不是因為心虛?” “你說誰心虛?”虞紫薇一進門,眼神就沒離開過梅青曉。她所有的恨都沖著梅青曉一人,要不是這個野種,她怎么會破了相,還被太子殿下拒婚。 雖說拒婚一事未傳出,但她心里明白。太子殿下是真的不喜她,哪怕她愿意放低身段沖喜他都不屑一顧。 虞氏的恨溢滿了眼,阿瑜說薇姐兒還讓那些人做干凈些。一想到阿瑜受的罪,再看著眼前她曾經當親生女兒看待的侄女,她的心裂成碎片,每一片都在割著她的rou。 梅青曄“騰”地舉起劍,示威般冰冷地看著那對母女。 柳氏這回可不怕他,她們帶了近十位家丁,個個都是好手。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他敢殺人不成。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