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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曄哥兒,你可知這么做有多傷你母親的心?!?/br> “這是我的家事,日后我自會和母親解釋。虞夫人趕緊滾,否則我的劍可不認人?!?/br> 柳氏連連說了兩個好字,忍下了這口氣。她就不信,出嫁的姑娘還能得罪娘家。這筆賬,她會好好跟小姑子算。 虞紫薇不甘心,她傷了耳朵,恨不得現在就沖過去咬下梅青曉的一只耳朵,“梅青曉,你離開梅家,就坐實你私生女的名聲。你不會以為那個壽王殿下還會要你吧?你都不是梅家的姑娘,他娶你做什么?這麓京城那么多的大家閨秀,他娶一個庶女都比娶你強。我等著,看你以后還怎么得意?!?/br> 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停在梅府門前,車上的人輕輕掀開車簾,聲音清冷,“這就不勞虞姑娘cao心,本王不會娶別人?!?/br> “壽王…你怎么這里?”柳氏驚問。 “驚聞太子殿下遇刺,梅府出事,本王特意回來看一看?!?/br> 葉訇從馬車上下來,緩緩朝他們走來。那一步一步,行動如竹說不出的堅毅沉穩。誰能看出他是一個市井長大的少年,又有誰能看出來他此前不過是梅府的一個仆從。 虞紫薇大恨,“殿下,你恐怕不知道梅青曉做了什么,她…” 冰冷的眼神看過來,琥珀色的眸中像有無數支冷箭,與此同時還有他手上冰冷的劍芒。駭得她身體一縮,捂著耳朵尖叫連連。 “壽王殿下,你…”柳氏驚叫,護著女兒后退。 “本王不喜與人啰嗦,你們若是再敢多說一句,休怪本王劍下無情?!?/br> 少年郎不掩殺意,如同出鞘的寶劍般寒光畢現。虞紫薇毫不懷疑自己再多說一個字,他手中的劍就能刺穿自己的身體。 為什么?都這個時候了,梅青曉不應該像一只喪家之犬般凄凄,為什么還有這么多人護著? “還不快滾!”梅青曄怒吼著。 柳氏扶著女兒趕緊離開,這一個個可都是個大煞神。曄哥兒這個蠢貨被人牽著鼻子走,虧得她以前還看好這個外甥。 壽王連陛下賞的美人都能又打又殺的,那異與常人的眸是魔鬼的眼,這就是一個瘋子。和這么個殘暴的人對上,她們可沒什么好果子吃。 來日方長,走著瞧。 “走,我們走?!?/br> 虞紫薇恨恨,不甘地回頭看了梅青曉好幾眼,恨不得剮下對方的身上的rou。 母女二人狼狽離開,梅青曄送meimei上了馬車。 “王爺,我的meimei們就交給你了?!?/br> “放心?!?/br> 葉訇上了馬車,馬車緩緩駛遠。 梅青曉緊繃的心松懈下來,輕輕靠在他的肩上,“阿慎,有時候我真想就這么不管不顧和你遠走高飛。不理會這世上陰晦風雨,不看這人間烏煙瘴氣。我們找一個清靜的地方,安安靜靜過我們的日子?!?/br> “你若是想,會有那么一天的?!?/br> ☆、拒娶 三日后,虞國公府內。 虞紫薇陰沉沉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耳朵那里缺了的一塊已經補上, 用上等的黑綢絹布包裹著。太醫說了,找來的耳朵與自己十分相配, 等長在一起后別人是看不出來的。 只是再是看不出來,那也不是自己的東西。 她隨手拿起一瓶香膏, 狠狠朝鏡子砸去。 “梅青曉!” 下人們不敢躲,洪mama壯著膽子上前, “姑娘, 你仔細自己的手。那梅青曉是個什么東西, 她連給姑娘提鞋都不醒。姑娘犯不著為了那樣的,氣壞了自己的身子?!?/br> “mama, 你說為什么人人都知道她不是個東西,還有那么多人護著她?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我要讓她生不如死!”虞紫薇的臉上, 現出扭曲的恨意。 洪mama道:“哪有人真正護著她, 指不定是有所圖。姑娘要對付她, 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到時候姑娘您成了東宮太子妃,一個旨意下去召她進宮, 她哪敢不從。只要進了宮,不拘安個什么罪名,都夠她喝一壺的?!?/br> 虞紫薇扭曲的臉上露出些許得意,頭昂得極高,“你說得沒錯, 到時候我是君,她是奴。我要她的命,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br> 洪mama見勸住了主子,連對著其他人使眼見。丫頭們上前,動手替虞紫薇妝扮起來,一個二個嘴里說著好聽的話,把梅青曉往死里踩。 很快,鏡子里的姑娘又是從前那個端莊大氣的虞家大姑娘。那耳朵上的傷被頭發蓋著,不仔細看倒也看不出什么不妥。 虞紫薇問,“父親可回來了?” “回姑娘的話,國公爺還未回府?!?/br> “怎么還沒回來?”虞紫薇心急如火,就算是人沒回來,旨意應該先到國公府,為什么一點信兒都沒有? 洪mama連忙安慰她,“姑娘,您別急。這是水到渠成的事,有皇后娘娘一力促成,陛下沒有不同意的道理。他們定會感念姑娘的一片心意,夸贊姑娘識大體?!?/br> 虞紫薇一想也是,太子傷重未醒。他們虞家愿意自降身份采用民間沖喜之法,替太子沖一沖,陛下沒有理由反對。 十拿九穩的事情,她真的不必心焦。 虞家人都以為此事萬無一失必定能成,虞國公亦是作如此想。他向梁帝言明此意,虞皇后在一旁感動落淚。 “兄長,還是你疼太子?!?/br> 陛下剛用完通玄子獻來的丹丸,人飄飄然很是松快。聞言并不當一回事,正要命人擬旨時,便見宮人扶著太子殿下進來。 太子年十八,是天下最尊貴的年輕男子。原本應該是鮮衣怒馬的少年,因為癡迷修道死氣沉沉。加上受了傷,更是看起來陰郁無神,灰敗無光。 “皇兒,你…你醒了?”虞皇后驚喜萬分,連忙命人扶他坐下。 虞國公心一沉,太子醒了,這沖喜一事有些不盡人意。不過沖喜有沖命和沖福之說,既然不能沖命,也可以沖福。 日后太子一日好過一日,那可都是薇姐兒好福氣沖的。等太子大好之日,薇姐兒的太子妃之位也坐穩了。 “殿下您終于醒了,臣這幾日夜不能寐,無時不刻盼著殿下能醒過來?!?/br> 太子木然的眼神看向他,又看向梁帝和虞皇后。 虞皇后抹著眼淚,“皇兒,你舅父是真心疼你。你三日未醒。他比誰都著急。這不他剛才還說你要是再不醒來,他愿意讓薇姐兒沖喜?!?/br> 太子略顯呆滯的目光終于有了波動,“沖喜?” “正是,你和薇姐兒已經定親,成親是遲早的事。東宮一日無主母,你身邊也沒一個貼心人。薇姐兒向來懂事,定能好好照料你的身體。你看如何?” 虞皇后早就想給太子娶妃,無奈太子一心向道壓根不喜女色。以前她中意梅青曉時提過幾次,都被太子給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