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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擔憂地看向屋內。 靜心長長吁一口氣,世人如何能想得到,姑娘中意之人正是葉公子。這事還真是有些神奇,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姑娘是什么時候喜歡上葉公子的。 或許一切都是天意吧。 內室里的梅青曉已經平復情緒,將她們喚進去梳妝更衣。敷過粉后,瞧著眼尾和鼻頭還有一點紅。 凝思想著,姑娘這是哭得有多狠。 靜心想著,殿下到底做了什么,讓姑娘羞成這樣。 “方才我聽到兄長說要和殿下好好較量一番?!泵非鄷蚤_口問道。 靜心即知主子心意,忙道:“奴婢瞧著大公子臉色不太對,姑娘要不要跟過去看一看?” 梅青曉頷首,命凝思留在知曉閣,帶著靜心前往校場。 校場內,梅青曄和葉訇已經換好護具。新的護具穿在葉訇的身上,恰如上戰場時的戰甲一般。她的心狂跳著,似有萬般情緒在心中喧囂而過。 校場外面,桓橫先生好整以暇地坐著,面前的小桌上擺著兩道小菜并一壺酒。他一襲青衫,不像教人習武的師傅,反倒像賞花吟詩的儒生。 兩人相互見禮,梅青曉坐到他的對面。 校場之內的兩人已經動起手來,只見人影交錯,你來我往招招精彩。她的心提起來,明明知道他們不過比試而起。 桓橫先生飲了一杯酒,問道:“大姑娘是擔心大公子,還是王爺?” “都有?!彼刂?。 “若是擔心大公子,倒也不必。王爺出手一向有分寸,不會傷了大公子。要是擔心王爺,更是不需要,大公子不是王爺的對手,王爺不可能傷得了他?!?/br> 她收回視線,認真看著桓橫先生。 桓橫先生之所以答應教導兄長,皆是因為兄長是習武良材。他曾經說過,武人如劍,六分資質四分打磨。一把劍能成為名劍,得經過另一把名劍的磨礪。 兄長和葉訇,很難說是誰在磨礪誰。 “先生,可是武人如劍,不磨不利?” 桓橫先生微微一笑,目光帶著些許贊賞,“大姑娘看得透徹,確實武人如兵刃。大公子如刀,鋒芒畢露氣勢如虹。而王爺則如劍,含蓄堅韌寒光暗藏。刀是好刀,劍是好劍。他們二人若能聯手,世間無幾人能敵?!?/br> 梅青曉若有所思,前世做鬼的十年間,她沒有再見過桓橫先生。曾聽說燕旭派人請他再出山,被他拒絕。 “都是先生教得好?!?/br> “非也,習武之人一看天賦,二看吃苦,二者不可缺一。大公子天賦雖高,吃苦不夠。王爺二者兼有,是我平生所見最能吃苦最善隱忍之人?!?/br> 她心下一動,問道:“先生是何時認識王爺的?” 桓橫先生看一眼校場內纏斗在一起的二人,很明顯高瘦的那道身影一直占據著上風及主導地位。偏生大公子卯足勁,像是有股怨氣要發出來。 他眼神眺遠,道:“五年前,我途經一處正在建的道觀,聽聞有道士仗勢毆打那些窮苦勞力。不知為何其中有一道長出面替苦力說話,反被群起攻之。我趕到時,只見一少年執棍而立,勢如孤狼般護著那些苦力和被打傷的道長?!?/br> 五年前,阿慎不過才十二歲。 梅青曉鼻頭一酸,在她不認識阿慎的時候,在桓橫先生沒有慧眼識珠的時候,阿慎活得原來是那么的艱難。 那個少年,到底受過多少苦?她在暖房習字歲月靜好時,他已為生計所迫背井離鄉。 “是王爺救了那些苦力和道長?” “是。我生平見過許多人,唯獨不能忘記那少年的眼神。我看著他背起那個道長去求醫,醫館遠在二十里之外,我一直跟在他們身后。我想一個瘦弱的少年背著一個成年男子,勢必會開口求人。誰成想少年一聲不吭,連換肩都不曾有過?!?/br> 梅青曉的眼中,仿佛出現更小一些的少年,背著一個成年男子艱難前行。他是那么的稚嫩,那么的無依,偏又是那么的堅韌那么的頑強。 她眼眶一紅,水氣漫了上來。 桓橫先生看著她,“王爺不善言辭,喜怒哀樂皆藏在心中。在世人眼中,他有諸多爭議。然而識人交心,不深交怎知對方是什么樣的人。還望大姑娘莫要被外在遮了眼,看不見他的好?!?/br> 她站起來,鄭重行了一個禮,“多謝先生?!?/br> “大姑娘客氣?!被笝M先生禮。 校場內的二人已經停手,梅青曄眥著牙喘著氣。不比不知道,果然此前因為護具的原因,這小子一直巧妙避讓他的招式。 他不服輸的勁上來,道:“我們再來!” 梅青曉趕過來,“兄長,不可逞一時之勇?!?/br> “阿瑾,習武的事你不懂。我看殿下游刃有余,應當再來一場的好?!泵非鄷贤χ匕褐^,一副錚錚模樣,“你看我半點事都沒有,一場比試哪能過癮?!?/br> 他這廂為證明自己無事,努力云淡風輕。而那邊葉訇輕輕捂著身體,眉眼雖未有變化,瞧著卻像是受了傷不想讓別人知道。 梅青曉心一揪,“殿下,可是受了傷?” 她瞪了一眼梅青曄,桓橫先生說過以兄長的本事不可能傷到阿慎,肯定是阿慎讓著他,他不知輕重傷了阿慎。 梅青曄被自家meimei瞪得回不神來,就見自家meimei過去關心那小子。 有人在,自是一應舉止都在規矩之內,她輕聲問道:“殿下,你要不要緊?” 葉訇搖頭,“多謝大姑娘關心,我沒事?!?/br> 沒事你還裝模作樣,梅青曄翻了一下白眼。撓了撓頭有些沒搞明白,他明明是給阿瑾出氣,怎么到頭來還落了埋怨? 這事怎么瞧著不對,阿瑾不是不喜歡這小子嗎?他就是想讓這小子知道,有他這個大舅子在,以后別想欺負阿瑾。 自己護了十幾年的meimei突然對別的男人好,他心里泛著酸,“阿瑾,我好像也受了傷,我的手有點痛?!?/br> 梅青曉望過來,“兄長剛才不是說沒受傷嗎?” “剛才沒感覺,這會兒覺得有些不對?!泵非鄷嫌仓^皮,假裝疼痛地抱著手臂,“阿瑾,你過來?!?/br> 梅青曉無奈,只能過去。 葉訇默默走到一邊,如同他此前只是梅青曄的武伴一樣。她的心像泡在苦水里,不由得再次瞪了自己兄長一眼。 梅青曄不懂了,阿瑾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瑾,你瞪我…” “兄長,你看錯了?!?/br> 他委屈巴巴,自己明明沒有看錯,阿瑾明明就是瞪他了。阿瑾對外男向來不假辭色,唯獨對他這個兄長最為親近。 不過剛剛被賜婚,難道阿瑾的心就要往外偏了嗎? “阿瑾…” “兄長,你手受了傷,我讓人去請大夫?!?/br> “別…請大夫就不必了。這點小小對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