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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劉子安打了個噴嚏,“先生——,咱們就站在風口這么等他啊——?!”“要不能怎么辦——?你知道這附近有什么避風的地方嗎——?”寶禾先生也覺得這里的風有些過于喧囂,然而卻也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橋上沒風啊——!”劉子安記得他當時踏上廊橋的時候,橋上是沒風的。“什么——?”寶禾先生覺得他剛才好像聽到劉子安說要到橋上去……一定是風太大,讓他聽錯了。“我說——,橋上沒風——?!眲⒆影灿种貜土艘槐樽约赫f過的話。說真的,他現在只覺得這風吵得嚇人,那動靜,就跟成千上萬只鳥同時拍動翅膀似的。“上橋——!”寶禾先生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向他們來時的路,突然臉色一變,大喊一聲,然后快速沖上那座橋,消失在了nongnong白霧之中。方雪剛才就站在橋頭,見寶禾先生上了橋,也就跟過去了?,F在,三人里只剩下劉子安一人站在風中凌亂。“為什么有了一種被拋棄的感覺……”劉子安心道。然而,還沒等他來得及難過,寶禾先生就又從白霧里沖了出來,拉起他的胳膊往橋上跑,邊跑邊說:“你小子是聾了嗎?!趕緊上橋??!”等到了橋上,劉子安已經跑得有些氣喘了,他不知道寶禾先生為什么要這么著急地上橋來。“先生,你跑那么快干嘛??!而且,你不怕這橋上的幽靈嗎?”寶禾先生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遠處傳來“嗒、嗒”的腳步聲,然后一個嘶啞的聲音說道:“各位,我已經在這里恭候多時了。希望我派去引路的小家伙沒有嚇壞你們?!?/br>寶禾先生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了。引路的小家伙???!那可是一大群吸血蝙蝠?。。?!看它們那來勢洶洶的樣子,要是再跑慢一點,是會死人的?。。?!“你說這來的人是白先生嗎?”方雪拉了拉劉子安的袖子,輕聲問道。劉子安搖了搖頭,說真的他也搞不清楚狀況。上次他來的時候,這橋上明明只有在那次事故中溺死的人的。“喂!你說是誰???”劉子安問道。對面沒有答話,而腳步聲仍在繼續?!班?、嗒、嗒”在悄無聲息的橋面上顯得格外突兀。三人不由自主地放緩呼吸,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白霧。隱隱約約的,前方的濃霧中出現了一道人影,正是那木雕師。只不過與前些時日相比,這木雕師看上去要蒼老憔悴了不少,瘦骨伶仃的,好像干尸一樣。“您這是……”寶禾先生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了他手上的兩樽木雕上。其中一樽他們見過,是他為老城主雕的“木雕少女”;另一樽黑漆漆的,看不出原料,但所雕之人一看就知道是老城主。木雕師嘿嘿一笑,怪模怪樣地咧開紅得有些刺眼的雙唇,道:“這可不能給你們,都是我的寶貝?!闭f著,愛撫地用指尖摩挲著那兩樽木雕。劉子安有些惡寒,覺得這人像個變態一樣。尤其是那紅唇,簡直跟白畫師一模一樣!等等……紅唇?!劉子安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驚恐地瞪大了雙眼,指著木雕師半晌說不出話來。“你……你……”“子安!寶禾先生輕喝了他一聲,轉而向木雕師說道,”“白先生,我們只想知道那香囊的事情?!?/br>“好好好,我也正想跟你們說說這件事情呢?!蹦镜駧煹?。然而,他話一說完,四人就陷入了迷之沉默。“你倒是說??!”劉子安首先按耐不住了,“把我們約到這兒來,卻又支支吾吾地不說,你到底是要干嘛?!”木雕師瞥了他一眼,道:“此事說來話長,你們不問我又怎么跟你們說呢?”聽了這話,劉子安與寶禾先生齊齊望向方雪。“那個,您是怎么得到這個香囊的?”方雪有些怯生生地問道。“別人給我的,讓我轉交給他的小情人,說是讓對方不要再等他了?!?/br>“那他為什么不親自來跟我說?是不想見我嗎?”“想不想見你我不知道,不過看他當時那副樣子估計想去見你,估計都走不到你面前?!?/br>……經過一番交談后,三人得知眼前這個木雕師其實就是當年失蹤的白畫師。當時他本想自殺,一死了之,結果恰巧有奇人路過,將他救下。后來那過路的人聽白畫師講述了老城主的所作所為,覺得憤慨異常,于是給了他一個冊子,上面講述的就是這門“雕心”的手藝。當然,這雕心遠沒有他在老城主府上展現的那么簡單,真正掌握雕心之術的人,據說可以讓死物變成活物,使萬事萬物都擁有一顆屬于自己的心,品嘗喜、怒、哀、懼的滋味。然而,白畫師當時復仇心切,并沒有好好研究,只學了其中的一個分支,也就是“換心”。所謂“換心”,顧名思義,就是把活人的心掏出來,然后把自己雕的心放進去,這樣的話,被換心的那個人不會立刻死去,而是會成為雕心者的一個分身。不過,這“換心”之法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白畫師當初抓了好幾批身強力壯的小伙子,失敗了不知多少次才有這么一例成功的。而方雪的情郎,就是他抓來的那些人里的一個。“那……瑞郎現在……”方雪小心翼翼地問道。她現在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有著近乎本能的恐懼。倒也難怪,任誰見了這樣一個變態殺人狂站在自己面前能不腿軟?“現在怎樣我還真說不準,不過我走的時候他還沒死呢。他以為我是他戰友,所以把東西托付給了我?!卑桩嫀煷鸬?。“那,您能告訴我們他現在在哪兒嗎?”寶禾先生問出了關鍵性的問題。“還是那句話,現在他在哪兒我可說不準,不過我離開的時候,他在翡翠宮?!?/br>“翡翠宮?”寶禾先生長期以來一直自詡見多識廣,然而這“翡翠宮”他卻是從未聽說過。“翡翠宮沒有固定的位置,它一直在不停地移動著……”天邊出現了些許的亮光,天快亮了,原本堅固的橋開始嘎嘎作響。“先生,天快亮了……”劉子安拉了拉寶禾先生的衣袖,提醒道。“你先帶阿雪回去,我待會兒就到?!睂毢滔壬τ闷届o的聲音說道。說實在的,橋響成這樣他也害怕,但是如果不問出翡翠宮的具體所在,那他們來這趟又有什么意義呢?“好?!眲⒆影差D了頓,答道,低垂著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