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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劉子安在心里暗暗補充道。他試著換一個姿勢讓自己輕松些,但怎么換都覺得有些別扭。“果然,還是靠在先生身上舒服啊?!眲⒆影残南?。“這還要從柳家說起?!蹦悄腥硕硕ㄉ?,開始講起關于柳子涵的一些事情,“柳家原本是個書香門第,但到了柳家老太爺的那一輩,由于時局動蕩便棄官從商。要不說能人到哪兒都能呢,那柳老太爺不但當官當得好,經商以后,憑著當官時積累下來的人脈,竟在短短數年之內就把生意做得是風生水起?!?/br>寶禾先生用胳膊肘碰了碰劉子安,附在他耳邊低聲道:“這倒跟你家的情況挺像的?!?/br>“不過,要說經商才能,還要看現在當家的柳老爺和他二兒子,我們稱作柳二爺的那位?!?/br>“柳家一共有幾個兒子?”劉子安聽到這兒,突然發聲問道。他本來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但采山菜的男人的話卻讓他越來越精神。那人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柳小爺這是要考我啊。不過這柳家的情況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柳老爺那一輩咱們就不提了,就說柳小爺您這一輩兒。柳家大爺,那武藝,好家伙啊,三四個壯漢輕易地近不了身。多少人想拜他為師學功夫,他愣是一個沒收。不過,他倒也沒糟蹋了自己那身好武藝,開了個鏢局,那生意紅火的,一點都不比柳家二爺經營的鋪面差?!?/br>寶禾先生聞言暗自驚嘆,心道:“天底下竟有這樣巧的事情!”若不是此刻疲憊不堪,他簡直想催促大家快走,好早點到柳家所在的城去看看。“再說說柳家二爺,那可真是經商的一把好手啊,比起當年被稱為‘財神爺’的柳老爺不遑多讓?,F在柳家的鋪子大抵都是他在經營,也算是子承父業了。柳家三爺自幼好學,三十出頭便中了舉人,光宗耀祖啊,現如今到外地當官去了,也就逢年過節能聽到點消息。柳家四爺,江湖豪俠啊,三教九流的人都跟他有交情。為人也闊氣,凡跟他是開口的,能幫上的總要幫上幾分?!?/br>“那是人家坑他傻有錢?!眲⒆影蚕乱庾R地懟了一句。那柳家四爺跟他四哥的性子簡直是一模一樣。采山菜的男人笑了笑,也沒搭腔,接著道:“再然后,就是柳小爺您了?!?/br>“怎樣?你們說的那個柳小爺該不會也是個成天到晚跟著旅行作家到處跑的小跟班吧?”劉子安虛弱地撇了撇嘴角,假裝漫不經心地問道。其實聽到這兒他早就已經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不過由于虛弱,大家都沒有看出來。他心道,若不是這人提前說介紹的是柳家的情況,他簡直以為說的就是他們家!家室一樣,相貌一樣,聽這話音兒連性子都一樣!這柳子涵到底哪兒跟他不一樣!不……寶禾先生只有他這一個徒弟。莫非……這世上也還有另一個先生?!“當然不是了,柳小爺那么金貴,怎么受得了長途跋涉的苦。事實上,柳小爺基本算得上是從沒出過城,最遠也就到過城郊的獵場?!辈缮讲说哪腥诵Φ?。說實話,若不是他今天親眼所見,他怎么也不會相信懶散怕累的柳小爺居然會成為一名旅人!“這就對了。這些年來我跟著先生可到過不少地方,絕不可能是你們說的那個人。不過……他們家的情況倒和我家有幾分相似?!眲⒆影猜勓运闪丝跉?。果然,先生只有這一個,還是他的。“豈止是相似,簡直是一模一樣啊?!睂毢滔壬χ蛉さ?,“如果這邊也有個書局的話,我都打算直接在這里安家了?!?/br>“先生,你怎么能說這種話?!家要是能說搬就搬那還叫家嗎?”“反正我孤家寡人的,到那兒都一樣?!?/br>“你還有我??!”“你?好吧,就算現在甩不開你,將來你成家立業了,總不能還跟著我這樣滿世界亂跑吧?!?/br>“怎么不行?”“你樂意,你家小娘子還不樂意呢。要知道,女人發起狠來可比毒蛇都可怕?!?/br>“那我就不要成親了!”“柳小爺,這成不成親的您可說了不算?!蹦遣缮讲说哪腥诵Φ?,“這還得問問小少奶奶?!?/br>“小少奶奶?”劉子安有些奇怪,他不記得自己家里有這么號人……不對,這是柳子涵家,又不是他家,有這樣的出入才算正常吧。“您看您,又裝糊涂。您是柳家小少爺,那柳家的小少奶奶還能是誰???”“子安,你成親啦?!”寶禾先生驚道,“完全沒聽說過這件事啊?!?/br>“先生,請你搞清楚,是柳子涵結婚了,不是我,劉子安!”劉子安怒道,一不留神,竟然被嗆到,止不住地咳了起來。寶禾先生訕訕地摸了摸頭發,道:“實在是因為他跟你的情況太像了,總覺得他做過的事情你也同樣做過?!?/br>“對了,那柳子涵如果沒出過城的話,那他是做什么的???”其實就算寶禾先生不說,劉子安也有同感,所以他倒挺想知道如果當年他沒有跟寶禾先生走,現如今會處于怎樣的一種境況。“柳小爺對圣賢之道不是十分感興趣,對于行走江湖也就那么回事。經商之道雖談不上喜歡,但在賬目上倒也沒出過什么大錯。對了,柳小爺現在在柳二爺手下的一間鋪子里當賬房先生?!?/br>“倒是遂了你之前的愿?!睂毢滔壬恢氲叫┦裁?,冷不丁地蹦出這么一句。“無聊,還不如跟著先生到處走走,漲漲見識呢?!眲⒆影部偨Y道,同時心里喜滋滋的,還好當初遇到寶禾先生的是自己。談話間,三人已走到城郊。據男人說城中有一家大旅館,他在那里做小工。寶禾先生便決定今晚投宿那家旅館,以報男人的領路之恩。河邊又一群浣衣的女子,見到三人走過,其中一人便站起身來,瞪圓了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劉子安的臉;一名拉車的年輕男子,看見他,也停下腳步怔在原地,露出大為震驚的表情;丸子店的椅子上坐著位老者,正與年輕姑娘說笑談天,一瞧見劉子安,丸子登時噎在喉中,難受得直哼哼,忙央求那位同他說話的姑娘幫忙拍背。雖說并非人人如此,但十人之中約有三人,只要見著劉子安的臉,就形容失色,舉止怪異。“那個叫柳子涵的人是死了嗎?”劉子安向采山菜的男人問道。“一年前,在西山被滾落的山石砸到,跌進山谷,被河水沖走了。大伙在河里打撈,一周后才找到尸體?!?/br>“原來你們是見過尸體的啊。那為何還要同我糾纏不休?”“尸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