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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沒有管那么多,問明病人的所在后便徑直走了過去。只見寶禾先生此時已經陷入昏迷,面色潮紅,想是燒得厲害。“原來寶禾先生是個女子?!”這是刑公子見到寶禾先生那一瞬間的想法。“原來寶禾先生竟生的這般貌美……”這是白相公的想法。“原來寶禾先生也會生病?!边@是曹大夫的想法。“這仨人有病吧?!边@是畫晴的想法。“哥哥果然好受歡迎……這么受歡迎的哥哥不會被人搶走吧?”這是詩雨的想法。沒錯,畫晴覺得自己需要靜靜,所以現在掌控著身體的是詩雨。“大夫,我家哥哥的傷不要緊吧?”詩雨小心翼翼地問道。曹大夫有些幽怨地看了她一眼道:“受了這么重的傷怎么可能沒事?要是再晚一步的話,保不齊就會留下點兒后遺癥什么的?!?/br>刑、白二人聽了這話也是恨恨地望著詩雨,仿佛在怨她為什么不早點去請大夫,要是寶禾先生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他們一定跟她沒完。詩雨心道:“又不是我在拖延時間,明明是你們自己不愿意來?!辈贿^,一向善于察言觀色的她并沒有將這話說出口來。第15章雙戀(七)“姑娘的病怕是不宜再拖了……拿筆紙,我先把方子開出來?!辈艽蠓虻?。“大夫……我們這貧家山野之居,平日里能吃上頓飽飯就是天大的福分了,哪兒來的紙筆???”婆婆小心翼翼地答道。一時間,眾人陷入了沉默。刑、白二人平日里雖不缺筆墨紙硯這些東西,但此次來的匆忙,并未隨身攜帶。曹大夫平時多是給富貴人家瞧病,也未曾想到過病人家里面竟會不備紙筆。“妹子……我包裹里有紙筆……拿來給大夫開方子用……”這時寶禾先生寧定了些,聽了他們的對話,也大概可以猜出發生了什么,因而斷斷續續地開口答道。“對??!寶禾姑娘是作家,怎么會不隨身攜帶者紙筆……咱們真是昏了頭?!毙坦蛹拥叵胍焓秩ふ壹埞P,但當手快要碰到包裹時卻猛地止住了,直起身子,給了詩雨一個眼色,讓她去找。白相公從未見過刑公子這樣,有些驚奇地望著他。刑公子感受到了白相公的目光,有些不自然地別過頭去,道:“姑娘說……讓她妹子去拿?!?/br>“呵,飛揚跋扈如你竟也會有如此聽話的一天,要是把這份尊敬用在城主大人身上,恐怕刑府上空又該香煙繚繞了?!辈艽蠓蛞贿呏S刺,一邊接過詩雨遞過來的紙筆,稍加沉思便開出了方子。方子是開出來了,但誰去買藥卻又成了問題。白公子不會騎馬,曹大夫得留下來照看病人,詩雨和老婆婆都是女人……合算下來,最適合的人選居然是刑公子。刑公子雖然不滿眾人支使自己去買藥,但一想到這藥是寶禾先生的救命藥,立馬變得干勁兒十足,轉眼便到了鎮上。找到藥材店,刑公子叫開門配了十多帖藥,總共是一兩三錢銀子,然而一摸口袋卻猛然發現,自己出門時太過興奮,居然沒帶錢,可是藥卻必須得帶回去。因此只得腆著臉,訕訕道:“賒一賒,回來給錢……”店伙不依,道:“公子,看您也不是那種缺錢的人……小店本錢短缺……”刑公子何曾遭受過這等拒絕,當即大怒道:“這藥算我借的,成不成?我爹是城主,我是少城主,定不會賴賬的?!?/br>“您是少城主就大人有大量,別再為難我這藥材店的小伙計了成不?”“我今天真沒帶錢,這藥是急著用來救人的……大不了將來你生這病,我拿來還你!”“這是醫治刀傷的藥,小的……小的不跟人打架?!?/br>“你不會被刀砍傷?哼,說這樣的滿話!”刷的一下,拔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喝道,“我現在便剌你一刀,瞧你受不受傷!”店伙見了閃著寒光的刀刃,雙腿一軟,坐倒在地,隨即鉆入了柜臺之下。刑公子雖是少城主,平日里有些跋扈,但今日的強賒硬借,卻是生平第一次,心中好生過意不去。取藥上馬,見天色漸亮,知道耽誤不得,馬不停蹄地往回趕。趕回老婆婆家時天已大明,詩雨接過藥,忙和老婆婆合力把藥煎好,盛在一只粗碗里,拿到寶禾先生床前,推醒他喝藥。寶禾先生見她滿臉汗水煤灰,頭發上又是柴又是草,料想她此夜過得不容易,心下十分感激,忙坐起來把碗接過,心念一動,問道:“不知恩人是哪位?“是我去鎮上取的藥!”刑公子臉蛋紅紅的,眼里閃著激動地光芒,像個邀功的孩子。指了指身側,又道:“這個面癱是開藥的,這個白衣服的小個子是跟著面癱一起來的?!?/br>寶禾先生微笑著點了點頭,將藥碗遞給詩雨道:“昨夜我在夢里恍惚聽到有爭執之聲,這大半夜的擾人清靜實在是不好意思……還請大夫多費心,幫我瞧瞧我這笨手笨腳的妹子有沒有放錯了藥進去?!?/br>詩雨聽明白了寶禾先生的意思,有些惴惴地看向曹大夫。曹大夫先是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寶禾先生會質疑他的藥有問題。但轉念一想,卻不由得升起一絲敬意,心道:“不愧是寶禾先生,居然可以在受著那么嚴重的刀傷并且發著高燒的情況下,依然保持高度的警惕和清醒的頭腦。說話也是有理有據、條理清晰,既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又不會顯得太過直白。若換做是自己遇到相同的情況,恐怕早已亂了方寸……看來自己還需要繼續修行啊?!?/br>詩雨見曹大夫半天不做聲,以為是先生的舉動傷了他的心,正要解釋,卻見曹大夫向寶禾先生投去充滿敬意的目光,并且雙手接過盛藥的碗,鄭重其事地喝了兩口,隨后便將碗交還給了詩雨。詩雨捧著碗有點懵,有些茫然地看了看曹大夫又看了看先生。寶禾先生道:“妹子,你歇歇吧,這藥過一會兒再喝?!?/br>“寶禾先生……寶禾姑娘,這藥得趁熱喝啊,一會兒涼了會影響藥效的?!卑坠右妼毢滔壬辉负人?,急道。寶禾先生被他這句“寶禾姑娘”弄得一愣,猛地想起來自己此刻還穿著女裝,臉刷地一下就紅了。然而白相公卻誤會了他臉紅的意思,道:“姑娘放心……姑娘敷在傷口上的藥是姑娘的meimei幫忙換的……我們并未瞧見姑娘的身子……”房間頓時陷入了謎一般的寂靜。寶禾先生見話題沒法再繼續進行下去,而曹大夫喝了藥之后也并無不妥,便伸手端藥要喝,只是手上無力,不住顫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