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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小老弟可要多擔待?!?/br>寶禾先生連道不敢,隨老人來到后院的一個空房間安置下來。那棺材自然不能放在屋外,在征求了老人的意見后,也停進了房間。辦妥這一切之后,老人又邀請寶禾先生到前廳去吃晚飯,這又吃又住的讓寶禾先生感到十分的不好意思。所幸的是他隨身也帶了些城里買的小吃,雖沒有多精致但在這山村中也算是難得一見的食物,便拿出來與老人分享。兩人吃得樂呵,話也就多了起來,不一會兒便逐漸聊得熟稔了。酒足飯飽之后,這老人瞇著眼,一邊吸著旱煙一邊說道:“小老弟啊,我有句話說了你可別多心。我看你這趟差事啊,嘖嘖,有點兒玄乎……”“老前輩,您有什么話就直說吧。莫非這路上有土匪山賊打家劫舍?”寶禾先生隨口答道,心中倒不是很在意,之前打聽并沒有聽說這附近有山賊出沒,而且就算有人家也不會來搶棺材吧。老人別有深意地看了寶禾先生一眼,道:“土匪倒沒有,但這雙娘灣……這個地方挺邪乎的?!?/br>“怎么個邪乎法兒?您給我說說唄?!?/br>“雙娘灣這地方啊據說以前并不叫雙娘灣,后來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凡是在那個村子里出生的女孩子,都是雙胞胎……你這次棺材里裝的是個姑娘,所以在她家里頭肯定還有一個雙胞胎姐妹。她們那兒的雙胞胎啊都有點兒邪乎……小老弟,記住我的話,到了雙娘灣把差事交代完了就趕快回來,一夜也不能多留,知道嗎?”寶禾先生看著老人有些發愣,他的話里明顯還有更深層次的東西,但不管寶禾先生再怎么問,老人都不肯再說,似乎這中間有什么忌諱不便講明。只是他那副表情又不像是在開玩笑。寶禾先生也端正了姿態,一本正經地應承下來。老人的表情這才算有所緩和。接下來,兩人又不咸不淡地聊了幾句,便沒了興致。寶禾先生累了一天,剛剛又經歷了那么件事,早就乏了,于是告了個罪,便回房歇息,腦袋剛碰枕頭,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這一覺就睡到了天大亮,待寶禾先生出門時,前廳的桌上早已擺滿了熱氣騰騰的食物,原來是老人為他準備的。早飯過后寶禾先生又要上路了,臨走時他掏出幾個銅板給老人當作食宿費,但老人說什么也不收,這倒讓寶禾先生不好意思起來。兩人一直走到村口,離別時老人煞有介事地囑咐他,辦完了差事不管多晚也要立即離開,這倒讓寶禾先生警覺起來,“雙娘灣”這個地方也在他心中莫名地蒙上了一層陰霾。因為老人的叮囑,寶禾先生一路上加緊了步伐,只想早早地交代了任務,領錢回家。但雙娘灣這個地方著實有些偏僻,寶禾先生緊趕慢趕,到地方也已是當天的黃昏。寶禾先生和那姑娘的家人交接完了這趟差事,便要離開,他還一直記得老人的叮囑,雖然不知道會有什么古怪,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然而,老天爺可不打算讓他這么輕易就回去。這不,寶禾先生前腳剛一出門,后腳便下起了大雨。無法,他只得再次回到姑娘家。那姑娘家里人還真以為寶禾先生是府里來的下人,熱情地招待了他,還感慨城里的老爺就是不一樣,一個跑腿的小廝就能有如此氣派。村里人聽說這次送棺材來的是個神仙般的人物,都覺得新鮮,不顧大雨傾盆,爭先恐后地來到姑娘家,表面上是來祭拜姑娘的,實際上是來看寶禾先生的。當然,他們看寶禾先生的同時,寶禾先生也在觀察他們。這雙娘灣果然名不虛傳,凡是女性,不論年齡大小,出入必是成雙成對的,放眼望去全是雙胞胎。而且他們這里的雙胞胎跟別的地方的略有不同,這些雙胞胎雖然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但有些小細節卻截然相反。比如眼前的這對雙胞胎,jiejie左眼眼角有顆淚痣,右手執香點火;meimei則剛好相反,右眼眼角有顆淚痣,左手執香點火。再看其他幾對也幾乎全是這樣。然而寶禾先生環顧四周,卻并沒有發現跟自己運來的那個女子模樣相似的人……用過晚飯后,畫晴姑娘的家人把寶禾先生當作貴賓,安排在村里最好的一間客房休息。然而,寶禾先生想著老人叮囑的話,心里總覺得有些不踏實,輾轉反側地睡不著覺。就在這時,耳畔依稀傳來打齋的聲音,走之前再去看一眼那姑娘吧,寶禾先生這樣想著。于是拿出放在行李中的蓑衣,穿戴整齊后順著聲響向靈堂的方向走去。靈堂設在后院,聽說那里本是畫晴姑娘的住處,門口的空地上燃著大堆的紙錢,幾個神情木然的婦女不住地往火堆里添著紙錢,旁邊還有個似僧似道的家伙在閉著眼睛嘟嘟囔囔地念叨著不知名的經文。寶禾先生看了不禁搖了搖頭,哪有這么打齋的?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只是偶然至此,并不了解此地的風俗,萬一人家就是這么打齋的呢?想到這兒,寶禾先生也就沒有多管閑事,跟門口的人打過招呼后,便步入了靈堂。靈堂分為內外兩部分,中間用黑布隔開,靈位前點著兩對白燭,素幡冥鏹,陰沉沉的一派凄涼之境。寶禾先生看到這般景象,心下不免有些凄然,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自己便親身經歷了兩場葬禮,而此次在來的途中,若不是這棺內的姑娘顯靈相助,自己此時恐怕也已成為一具冰冷的尸體……正當寶禾先生感慨萬分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細瑣的聲音,應該是老鼠之類的小動物發出來的,起先他并沒有在意,但過了一會兒,他猛地想到,那老鼠該不會在啃棺木吧?!在這種窮鄉僻壤,如果棺木真的被啃壞了,肯定沒有人愿意再給他們送一副過來。于是,寶禾先生也顧不得什么禮法,掀開簾子,仔細檢查起棺木,索性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妥之處。然而,就當寶禾先生剛要松一口氣的時候,那聲音又響起了,聽這動靜的來源,大概是在棺內。這老鼠該不會是在啃那姑娘的身體吧?寶禾先生想,然而他并不打算打開棺木。齋堂這種地方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有人進來祭拜,自己貿然打開棺木,若是被發現了,那可就說不清道不明了。就當寶禾先生打算踏出齋堂大門的時候,耳畔響起了一聲似有似無的嘆息,那嘆息里仿佛包含著無數的情感,讓人聽之動容?!傲T了,罷了。你救過我一命,我也不是那等不知感恩的人,就幫你一次吧?!睂毢滔壬鷩@了口氣,回到棺材前,打開棺蓋,果然在棺材里看到了一只手掌大小的老鼠。寶禾先生小心翼翼地將老鼠拿出棺來,放到地上,那老鼠也頗通靈性,落地之后朝寶禾先生看了一眼,見此人沒有要傷害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