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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婆又看見一旁單獨放著的花,“這是做什么的?” 入畫道:“估計是彩屏不小心混在荷包里了,我瞧著有趣,就把它單獨放開了?!?/br> 七婆拿起花細細看了看,“是朵茶花,倒有幾分像十八學士?!?/br> 七婆又把花放下,慢慢走開了,一旁的蔣mama卻把這話記住了。 蔣mama想了一日,最后去找了俞管事。 “我記得榮國府老太太曾經賞給了賴大家一盆十八學士,因著這個,賴家格外喜愛茶花,在府中的住處種了許多茶花,榮國府里除了老太太的屋子里擺著幾盆茶花,也就賴家那里有了,可我離開榮國府也有這么多年了,所以想托俞管事查查,府里其他地方種了茶花沒有?!?/br> 俞管事點頭,“現在榮國府修園林,人員進出復雜的多,讓人進去查查也不是難事,蔣mama等著聽消息就是?!?/br> 蔣mama謝過俞管事,準備告辭離開,俞管事卻讓蔣mama稍等,自己轉身出去,過了一會兒拿了一個盒子進來遞給蔣mama。 俞管事道:“這是前些日子鋪子里送我的禮,是上好的東阿阿膠,他們不知道我家中沒有女眷,我收了也沒處用,今日正巧碰見蔣mama,蔣mama拿去吃或是送人都可以的?!?/br> 蔣mama連忙推辭,俞管事笑道:“蔣mama還同我客氣?我與蔣mama也算是共患難過,不過一份阿膠罷了,哪里值得我們推來推去?蔣mama收著便是?!?/br> 蔣mama聽了,也覺得沒什么好推讓的,便再三謝過將阿膠帶走了。 蔣mama將阿膠給了七婆,“七婆看看,院子里哪里人能吃哪些人不能吃,我好送了去?!?/br> 七婆讓她把阿膠放下,看過后道:“上好的阿膠,這可難得,你是從哪里得的?” 蔣mama便把俞管事的事說了,只把茶花隱了下來。 七婆聽完后看了蔣mama一眼,“蔣mama和俞管事的關系倒是不錯?!?/br> 蔣mama道:“算是吧,畢竟當年好些事都是由他負責的,也打過幾次交道,是個挺好的人?!?/br> 七婆見蔣mama神色如常,也不再多問,把阿膠又推給她,“這阿膠不多,你和兩位嬤嬤吃都行,你多留一點自己吃,畢竟這是特意送了你的?!?/br> 蔣mama點頭,將阿膠抱走了。 七婆定定的看著蔣mama抱著阿膠離去,最后搖了搖頭。 個人有個人的緣法,她又何必插手,順其自然吧。 俞管事的動作果然快,沒幾日就將查到的結果告訴了蔣mama。 “這幾年榮國府只有賴家的院子里種了山茶花,連老太太的院子里也沒擺了,平日里丫頭婆子們也沒誰愛戴山茶花?!?/br> 蔣mama謝過了俞管事,回去后將事情告訴了惜春。 惜春不解,“mama可是懷疑什么?” 蔣mama道:“縣主可還記得前兩個月園子里的吳婆子想將自己小孫女送進來侍候縣主?” 惜春點頭,“記得,那孩子不錯,只是我這人已經夠多了,就沒要她?!?/br> 蔣mama道:“那吳婆子的女兒嫁到了莊子上,丈夫是莊頭的兒子,原本日子還過的可以,后來莊頭換了人,她女兒的日子就過的差了,所以她想盡辦法將女兒一家帶入府,又為她們謀差事?!?/br> “那時候吳婆子沒少感嘆不該把女兒嫁到莊子上去,我也是那時候才發現彩屏婚事里那一點不對勁?!?/br> “莊子上的日子其實并不怎么好,所以有能耐的幾乎都會想盡辦法進府里當差,可彩屏和析流怎么就要回莊子上苦熬呢?如果我沒記錯,析流父母也只是莊子上的普通人,當初把他送進府當個車馬小廝家里都是求爺爺告奶奶的,花了不少力氣?!?/br> 惜春也覺出點味來了,“萬一是彩屏想離開這個傷心地,析流想回家侍奉父母呢?” 蔣mama嘆氣,“我知道也許是我多心了,可是這些年來咱們經歷的事也不少,大部分都和榮國府有關系,查一查,總是放心些?!?/br> 蔣mama這話說到惜春心坎里去了,想了想,便去找賈敬把事情說了一遍。 賈敬點頭,“蔣mama說的對,萬事小心為上總是沒錯的,榮國府莊子我不好插手,你去找你璉二哥,讓他幫著查?!?/br> 惜春便又去找賈璉,賈璉聽完此事直接拍著胸口保證,“不過是去莊子上找幾個人問幾句話,四meimei回去等著,最多三日,我就把消息給你送過去?!?/br> 可三日后,卻是賈赦親自來了。 賈赦也沒見惜春,直接找的賈敬,臉上也滿是沉重,“哥哥……你讓璉兒查這事,還真查對了?!?/br> 賈敬來了興致,讓賈赦快說。 賈赦猶豫著沒開口,等到賈敬又催了他一次才嘆了口氣,“璉兒打聽到彩屏在那個莊子上后立刻派了人,避著人將彩屏叫出來問話,彩屏見了來人,卻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還反問他是誰的人?!?/br> “問話的人就說自己是縣主派來問她話的?!?/br> “彩屏不肯相信,說我見過你,你是榮國府的人?!?/br> “那人是我們安插在榮國府的人,見此也明白彩屏是真的有問題,就將那朵干山茶花給她看,說他真是縣主派來的,可彩屏還是不相信,說要親自見縣主,否則她死也不肯說?!?/br> “那人沒辦法,就回去告訴璉兒,璉兒也沒告訴玫姐兒,直接自己去了,問彩屏信不信他?!?/br> “彩屏自然肯信璉兒,這才將事情說出來?!?/br> 原來自從彩屏為派去做灑掃后,許多人落井下石,紛紛奚落她不說,還愛把自己的活給她干,那些人都是抱成一團的,彩屏斗不過,只好忍氣吞聲努力干活。 有一年春節,負責打掃賴家院子那一塊的丫鬟小廝們偷偷跑去玩,就把打掃的活扔給了彩屏,彩屏也沒辦法,只能一個人去打掃。 一人干幾人的活彩屏也累的不行,做到一半就找了個沒人的地躲著休息,最后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彩屏是被談話聲吵醒的,就在她身后那堵墻的另一邊。 “這賴家可真是有福氣,一家子被放了奴籍不說,這小孫子居然還讀了書,中了舉,當了官,這過個年吃個飯,老太太都要過來一起吃一頓?!?/br> “唉,可不是,說是在府里侍候老太太當管事是奴才身份,可府里誰不對她們多加尊敬,那些小主子見了她們也要好聲好氣,外面的五進宅子住著,丫頭婆子們侍候著,也能被喊聲老爺太太?!?/br> “哈――這人的命啊,果真就是不一樣,幾十年前賴家和咱們也沒多大區別,現在怎么就……還有東府,明明之前不久還看著我們西府眼色過日子呢,這才多久……” “可不是,那句老話怎么說來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br> 聽到這彩屏已經明白了,是兩個眼紅賴家的婆子在這發牢sao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