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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把賈赦除族不失為一個辦法,但賈赦這么一鬧,他們就不好辦了。 把事情推脫到賈赦身上,然后賈赦轉頭就帶著家人去死?這不明擺著賈赦是無辜的,是被逼的嗎? 而且,若是他們是賈赦,在那樣的情況下,他們也一時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眾人不由得看向賈敬,賈敬喝了口茶,回視他們,“看我做什么?人老太太要把自己親生兒子逼死,我還能插手不成?” “族長,您這是什么話,您是賈家的族長,這些事由您來處理是最好不過的?!?/br> “是啊,族長,這么大的事,您總得拿個主意啊?!?/br> “是啊,是啊?!?/br> …… 賈敬哦了一聲,“原來我還是族長啊?!?/br> 眾人無語,“族長,您這是說的什么話?!?/br> 賈敬慢悠悠道:“今日我在外面就聽人說老太太要開祠堂將賈赦除族,要不是我想著回來看看,賈赦這會兒已經被除族了吧?” 賈母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眾人的臉色也不大好看。 聽賈敬這話的意思,賈母是趁賈敬不在就準備私自開祠堂將賈赦除族,也不看看她哪來的權力! 一時間,眾人又偏向了賈赦幾分。 賈敬放下茶盞,“既然諸位肯認我這個族長,也肯給我這個族長幾分面子,那么我也說幾句,諸位聽聽,若是行,咱們再談談?!?/br> 眾人點頭,紛紛請賈敬說便是。 賈敬伸起手指,“如今賈家面對的無非就是兩件事,一是甄家的事,二是國庫銀子的事?!?/br> “甄家的事,我也不細說了,大家也都明白事情經過了,甄家如今是注定沒了,太上皇念舊情,自然會對賈家不滿,可咱們這次不管怎么說,幫了皇上不假,皇上自然不會讓人做的太過?!?/br> 眾人點頭。 賈敬又道:“至于國庫銀子,如今朝中必然對咱們賈家欲除之而后快,畢竟皇上也念叨了這么些年了,如今咱們賈家開了個頭,后面他們不還也得跟著還,恨咱們也是應當的,可他們也不會明著來,只消咱們撐到大部分人還了國庫銀子便沒事了?!?/br> 眾人皺眉思索,甄家的事還好,重點是這國庫銀子。 撐到大部分人還了國庫銀子,誰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說不定還沒撐到那時候他們就沒了。 眾人又看向賈敬,賈敬也看出來了他們的憂慮,直接道:“三個月!” 春荒如今已初見端倪,最多兩個月皇上便會知道消息,三個月還是他往壞里打算。 賈敬這個族長還是挺讓大家信服的,他說三個月,眾人也不起疑。 眾人又是一番討論,最后還是覺得只要大家同心協力,三個月還是能撐的過的。 賈敬點頭,“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些接下來這幾月賈家就要注意言行了,還有鋪子莊子,恐怕也不會好過,還有江南那邊……” 眾人又是一番商論,賈母和賈政倒是幾次想要開口,卻都被賈敬堵了回去,“嬸娘政弟莫急,等咱們這些事商量完了,就說賈赦的事?!?/br> 眾人看賈母家政的眼光又變了些,這會兒都生死攸關了他們還念叨著將賈赦除族,半點輕重不懂。 察覺到那些不帶善意的目光,賈母和賈政更是恨得咬牙。 67、第六十七章 將這些細細商量完眾人皆是口干舌燥,也顧不得茶已經冷了,紛紛喝完了杯中的茶水。 賈敬看向賈母,“老太太,對于賈赦,您打算怎么做?” 賈母垂眸,掩飾住眼中的恨意,“赦兒查抄生母的莊子,又置賈家于這般境地,我的意思是讓赦兒回江南,閉門思過?!?/br> 現在的情形已經不可能讓賈赦除族了,那么讓他滾的遠遠的也是一樣。 賈敬點點頭,“諸位意下如何?”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赦大老爺這番行事是急躁了些,可是這也是情急之舉,而且如今我們最要緊的是如何度過眼前的難關……” 賈母牙齒緊咬,賈政也是沉了臉。 “可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赦兒他犯了錯,總得有個交代?!?/br> 賈敬笑道:“這是自然,咱們賈家又不是那等不知禮的小門小戶,既然如此,趁著今日,咱們也把賈政之妻賈王氏的事一塊商量了吧?!?/br> 賈政,“你什么意思?!” 賈敬理也不理,又對賈母道:“還有嬸娘今日擅闖祠堂之事,想著您年歲大了,腦子也不怎么清醒了,侄子也不多說,您心里明白就行?!?/br> 賈母氣的不行,恨不得把賈敬給撕了。 “賈政之妻賈王氏,吞沒賈家家產,私賣族中祭田,借賈家名義包攬訴訟,放利子錢……” 一條條說下來,眾人越聽越驚愕。 沒想到平日里王氏那么一個菩薩模樣,私下里可是這番行事,這些事加起來,便是休了她都行! 賈政氣的直抖,“你可有證據?!” 賈敬看他的目光跟看個二傻子差不多,“自然是有,政弟想要看,我派人去拿就是?!?/br> 說著,賈敬就要叫人,被賈母喝住,“夠了!” 賈母冷冷道:“政兒媳婦之前是做了些錯事,可現在已經改了,便是祭田,也早早就補回去了,還多賠了些,這幾年我也罰過她閉門思過,已經夠了!” 賈敬看著怔愣的賈政,輕嘆了口氣,“唉,嬸娘,若是這么些年您對赦兒有對政弟的一兩分,今日又何至如此?!?/br> 眾人皺眉,若是私賣祭田這種事都能輕輕放過,那以后豈不是沒了規矩,私下里補上又如何?懲罰了又如何?總之這件事絕不能輕易放過! 眾人正待開口,又聽賈敬繼續道:“既然嬸娘說這件事就此揭過,那就這樣吧,不過今日的事,政弟是不是得替你的妻子給我一個交代?” 賈敬冷道:“我家玫姐兒,大家也是都知道的,自小品行端莊,性情溫厚,今日嬸娘這般行事,玫姐兒還擔憂嬸娘的身子請了太醫前來請脈,可那賈王氏,卻因為一時氣憤,傷了玫姐兒的臉!” “嬸娘也說說,這件事該怎么辦?” 眾人嘩然,惜春被賈王氏一時氣憤傷了臉?!要知道,惜春可還是個孩子!還是個女孩兒! 臉對女孩兒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賈母也終于明白了之前的不對勁從何而來。 賈政想到拖后腿的王氏也是恨得不行。 賈母深吸了兩口氣,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玫姐兒的臉怎么樣?要不要緊?太醫怎么說?” 現在最重要的是惜春的臉!只要傷的不重,那一切都好說! 賈敬道:“我也不知道,太醫去了,還沒消息傳來?!?/br> “賈王氏我會讓她去向玫姐兒親自道歉,之后我會讓她閉門思過,玫姐兒那里也不會讓她受了委屈?!辟Z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