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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喝了酒的人就容易犯困,我泡著泡著,迷迷糊糊地打起盹來。鄭敖后來又回來了。他換了一身衣服,把我從浴缸里弄出來,擦干我身上的水,替我穿了睡衣,吹干我頭發,帶我去睡覺。睡下不久之后,我被吵醒了一次。“沒事,是傭人在收拾浴室,我怕你明天被玻璃渣子扎到?!彼霉噹У氖置翌^發,低聲安撫我:“繼續睡吧?!?/br>他這么快就平復了心情,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我想,他對我的底線,確實是只要我活著就好。89擔心第二天醒來,頭痛得很。怪不得我爸聽到酒就跟聽到洪水猛獸一樣,肯定是吃過這個苦頭。睿睿起床起得早,坐在地毯上玩玩具,看見我醒了,跑出去叫管家:“我爸爸醒了!”我揉著頭爬起來,他已經邁著小短腿跑了過來,趴在我床邊上:“爸爸爸爸,你起床了?!?/br>我伸手摸了摸他腦袋。“你吃了早餐沒有?”我輕聲問他。睿睿點了點頭,小手指摳著床單上的花紋:“爸爸,你是不是不舒服???”“沒有,”我知道他對我身體狀況一向是很擔心的:“爸爸沒事,最近吃了藥已經好多了。昨天是出去玩了,累著了而已?!?/br>睿睿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管家很快送了早餐進來,顯然是給鄭敖報了信了:“先生正在開早會,說很快就過來看許先生?!?/br>我起床去洗漱,睿睿也跟過來,我想起昨晚浴室里的景象,怕地上有沒收拾好的玻璃渣子之類,讓他站在外面,不要進來,睿睿仍然是矮矮小小的,靠著門,小聲跟我說他老師教他學東西的事。我喝湯的時候,鄭敖過來了。他早就諳熟“如何在爭吵之后第二天的早上裝成若無其事”這一門絕學,神清氣爽,跟我說“早安”,看我因為頭疼而皺著眉頭,過來替我揉著太陽xue。“現在知道喝酒的后果了吧?”他一面替我按摩,一面笑我:“看你以后還敢碰酒?!?/br>有睿睿在,我也不想和他冷戰,但是怕睿睿以為我是個酒鬼,辯解了一句:“我又不知道那酒這么厲害?!?/br>夏啟安說有點甜,我喝起來也確實有點甜味,在我想法里,酒應該都是燒喉嚨的,甜的應該更像是飲料,所以就放心喝了兩瓶,誰知道后果這么慘重。睿睿不知道聽沒聽懂,睜著大眼睛看著我們,小臉上擔心的神色漸漸淡了,也帶上一點笑容來。他嘴角弧度尤其像鄭敖,沒有表情都像是在笑,一笑更是春風十里,好像全世界的花都在一瞬間開了。鄭敖回去工作的時候,睿睿就和我一起躺在床上,擠在我懷里,讓我講故事給他聽。其實睿睿真正口齒不清懵懂不知世事的那一段童年非常短暫,他很快就不需要配圖畫的書了。但我有意讓他明白,這世上并不是只有快、準、好,才是值得追求的。有時候和家人靠在一起,漫無目的地講一個下午故事,也是對人生來說非常重要的事。講了半個故事,睿睿忽然反過頭來問我:“爸爸,你還生鄭敖的氣嗎?”我不解:“為什么說我生鄭敖的氣?”“鄭敖說了,他犯過一個很大很大的錯誤,爸爸一直不愿意原諒他?!鳖nn心忡忡地問:“爸爸還沒有原諒他嗎?”我摸了摸睿睿的頭:“爸爸也不知道?!?/br>睿睿臉上擔憂的表情更重了。“他們都說我很像鄭敖?!鳖n栁遥骸拔乙院笠矔高@么大的錯誤嗎?”我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爸爸一直教睿睿要對人好一點,就算那個人沒有你聰明,也不會對他太壞。就是為了避免睿睿犯下這樣的錯誤?!蔽疫@樣告訴他:“還記得爸爸教睿睿的話嗎?”“記得?!鳖n7磻芸欤骸爸灰氖呛玫?,就不會犯下非常大的錯誤?!?/br>“睿睿要記住這點?!蔽野参克骸熬退銊e人不能保證,但是如果睿睿是在爸爸這里犯下的錯誤,只要心不是壞的,爸爸就會原諒睿睿?!?/br>睿睿放心了一點。過了一會,他又問:“那鄭敖那時候的心是壞的嗎?”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他。我總覺得,鄭敖的性格,并不全是關映的錯誤。鄭家人天生的共性也有很大的原因在里面,正如我以前所說,他們聰明得過了頭,所以把別人看得太輕了,除非是愛那個人,否則別人的喜怒哀樂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只是因為他們嘴角常常帶笑,所以一般人看不出他們這種根植在骨子里的殘忍而已。但是我看著睿睿從小長大,在我的約束下,并沒有像鄭敖小時候一樣。睿睿雖然嘴上倔強,對牛牛卻很好。而且就算是鄭敖小時候,對我也是很好的。我越想這個問題,就越覺得問題在朝一個我不能控制的方向發展。如果鄭敖并沒有那么壞,而且如果他也喜歡我,那我們發展成今天這個樣子,就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也有錯。這種錯,并不是那種別人說對不起你說“沒關系我也有錯”的那種錯。而是要對目前這個狀況負責任的錯。-下午醫生過來給我檢查身體。鄭敖守在一邊聽,直到聽到醫生說“可以進行適當的體育活動”才放下心來。醫生在給管家和我講注意事項的時候,他在外面打電話,打著打著人都不見了。我本來準備檢查完去看看睿睿的課上得怎么樣了。結果管家過來跟我說,說鄭敖在后院練功房等我。我以為是睿睿在學功夫,叫我過去看。結果過去一看,后院里靜悄悄的,一個傭人沒有。鄭家的練功房并不是很大,反正向來人丁單薄,也沒有幾兄弟一起學的場面,布置得很精細,離醫生住的地方也近,用的是木地板,擦得光可鑒人,外面都是開得正好的梅花,院子里陳設著一些東西,也有石頭的樁子之類,都很古樸。我推開門看了看,鄭敖盤腿坐在房間正中央,穿了一套寬松的練功服,純白,有點像公園的老頭老太太打太極穿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