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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張蓄勢待發的弓。他離我很近,身上的熱度似乎傳染到了我,有些頭發垂下來,碰到我臉頰。我看著他眼睛,他深琥珀色眼睛中的情緒晦澀不明,他似乎有很多話想跟我說,但他只是低下頭來,親了我。我偏了偏頭,他親到了我臉頰。“鄭敖,我……”我伸手推他。意識漸漸回籠,我知道我們在干什么了。他在親我的脖頸,我手推在他肩膀上,大概是因為剛剛清醒過來的緣故,我的手有點使不上力。他皮膚光滑,肌rou像豹子,帶著危險的意味。被子被掀開了,他一面在我身上親吻著,一面分開我的腿,整個人都擠進了我雙腿之間,我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我很熟悉的,荷爾蒙的味道。在他和人一夜情之后、在那些陌生的男男女女離開后、在我叫醒他吃早餐的時候,會有的味道。“放開我,鄭敖?!蔽覓暝饋?,他似乎意識不到問題的嚴重性,仍然在抬起我的腰,我整個人在往后縮,他把我拖了回去,腰擠進了我兩腿之間,肌膚相貼,我清晰感覺到他下體的隆起。我激烈地反抗起來。“別碰我!”我使勁把手腕往回拖,整個人掙扎著往后退,我聽見我的聲音,我幾乎是在尖叫著,像瀕死的動物一樣,我努力想逃離開,我似乎踢到了他,我幾乎失去了理智,揮舞著手臂想趕走他,我的手指似乎抓到了他的臉,我碰到了溫熱的液體。他悶哼了一聲,然而還是抓住了我手腕,用自己的體重把我壓住,擒拿技里有很多會造成傷害,他有點投鼠忌器,我的手打到了床頭燈,他握住了我的手。“小朗,別怕……”他輕聲在我耳邊說話,似乎帶著一點痛楚,又似乎是我錯覺:“別怕我,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你會傷到自己的,放松,小朗……”我漸漸平靜下來,也許是掙扎得累了,我有點脫力地躺在床上,把臉側在枕頭上,我不想看見他的臉。他等到我終于安靜下來,才起身用被子把我裹住,然后站在地上,背對著我把衣服穿上。他把房間的窗簾拉上,把燈關上,然后推開門走了出去,我聽見他叫管家送飯進來,管家驚叫了一聲,我聽見類似“受傷”之類的詞語,他冷冷地叫管家閉嘴。我蜷在被子里,身上仍然在一陣陣地發冷。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只不過是性而已,蘇律師說,成年人都會有這個需求,這是和愛分開的。我知道,我也在漸漸理解,我甚至一直在勸我自己說這是個人選擇,鄭敖沒有傷害誰,這是他自己的態度,外人無權干涉。但我厭惡這種感覺。我討厭單純的性,生理的發泄,我最厭惡的,是他像對待他那些床伴一樣對待我。感覺來了,各取所需,爽完就各自散開,穿上衣服,像動物披上人皮,又是陌生人。有時候,他晚上和我睡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會覺察到,尤其是他抱我抱得很緊,總會碰到。我以為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就像我有時候早上起來也會這樣,過一會兒就好了。我不知道他對我也是一樣的。我知道他并不愛我。我甚至不在他愿意上床的那種人里面,他長得太好看了,床伴至少都要接近這個水平。我以為他對我是朋友的依賴。結果他也想和我上床,單純rou體發泄,不帶一點感情。我覺得惡心。時間還很早,我漸漸覺得餓,管家親自送了飯進來,目不斜視,他走的時候大概會踩到我的襯衫。他是怎樣看待我?是不是跟我以前看待鄭敖的那些床伴一樣?太可笑了。我一直以為他們都知道鄭敖對我沒有興趣,只是習慣了我的陪伴,現在的所謂囚禁,也不過是霸道和自私而已。但看管家這副毫不驚訝的樣子,看他發現王嫻靠在我身上之后朝鄭敖打報告的速度,看他對我的態度。鄭偃,他,葉素素,李貅……他們大概以為我跟鄭敖早就上過床了,李貅當初問鄭敖,說“這算妾呢?算偷呢?”實在是再真實不過的寫照。他馬上就要和葉素素訂婚了,他還想和我上床。等到他真的結了婚,我還被關在這里,哪天他興致來了,和我上了床。這不就是妾么?我四歲開始讀書,從孤兒院讀到李家,我小時候,奶奶照著爺爺留下來的書教我仁義禮智信,說男子漢大丈夫,要坦坦蕩蕩,不許欺負女孩子,要尊老愛幼,以后成家立業。最后我落到這步田地我不想再想了,疲倦地縮進被子里,用手掌蓋住了臉。我聞見了我手指上的血腥味,我知道他流血了。他跟我說,我們之間本來就是應該動手的。我想,我們之間,或許終究是躲不開流血的。53珍珠鄭敖晚上沒有回來睡,他大概也知道我不想跟他一起睡了。我很疲倦,沒失眠,只是一直睡得不安穩,覺得冷,做了一晚上支離破碎的夢,第二天早上醒來,天還是黑的,窗外刮著風,冷得讓人不想起床。我穿了衣服,自己慢騰騰爬起床,房間里這么黑,外面卻已經亮了一片燈。鄭敖向來養尊處優,睡覺不能見一點光,鄭家人也都慣著他。傭人們在飯廳里穿梭著擺放桌椅,把剪來的花插在花瓶里,一個個動作輕得像貓。門外還是黑的,廊下亮著燈,我想時間還很早。管家看見我,怔了一怔:“許先生早?!?/br>我對他恭敬態度后藏著的東西已經有所領教,朝他點了點頭。“許先生不睡了?”他帶著點揣測地問我:“先生的早餐還在準備,我讓廚房準備兩份吧?!?/br>“鄭敖昨晚睡在哪?”我問他。他態度很平靜:“先生睡在書房?!?/br>我偏頭看,昨晚打碎的梅瓶已經無影無蹤,那個位置上擺上了一盆水仙,花苞上帶著露珠,傭人們正在擺早餐,目不斜視,似乎對我們的交談充耳不聞。我從來沒有這樣厭惡過這個地方。如果我被關上十年二十年,他們大概也會是這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恭敬地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