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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人其實很博學很君子,就算難相處,也是有規律可循的難相處。“明天把衣服送到我家來?!碧K律師也沒再說什么,按下車窗按鈕。“工作這么久,還在穿HUGOBOSS,現在的律師已經這么窮了?!编嵃讲恢滥睦飦淼哪涿畹臄骋?,翻了翻衣服牌子就是一句。車窗已經快搖上,蘇律師的聲音從窗后傳來。“那套衣服燒了吧,放在家里也是疾病源,容易得艾滋?!?/br>-好在,鄭敖不是李貅那樣沖動的性格,不至于吵架吵不過就飛起一腳踹裂蘇律師的車窗玻璃。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錢老說蘇律師是我們事務所最會吵架的人,不是說他上庭打官司厲害,而是真的說的是吵架。“……蘇律師以前當過私人律師的,大概對你們有什么偏見的?!蔽腋嵃浇忉專骸拔乙院髸屽X老把我調開,衣服也會買新的還給他?!?/br>他嘴角噙著一點冷笑,一副陰陰沉沉的樣子,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我不想他一直想著這件事,買了一堆菜回去做,他不知道在盤算什么,我跟他陸陸續續講了一些蘇律師的事,他雖然一直是養尊處優,但是畢竟是被作為鄭家的繼承人培養的,這點胸襟還是有的。而且蘇律師其實是個君子,雖然性格冷了點,其實在事務所也教了我不少東西,我想他分得清是非。吃完晚飯,他接到電話,是他家里打來的。他雖然才十七歲,但也算成年人了,鄭家對待繼承人不如李家嚴苛,但也多少會讓他做點事了。只是不知道打電話的是誰。不到是十分鐘,來接的車就到了樓下。他走的時候情緒頗輕松,不知道是想通了還是有什么好事,對我笑了笑,說要去南方一趟。我送了他下樓,拿U盤接到電腦上,開始聽課。錢老是博士生導師,法學本來就是個深造之路很長的學科,我雖然不準備考研,但也有很多東西要學。事務所里的股份,我遲早要還給李家的。只有腦子里的東西,才是自己的。☆、案子因為畢業有很多手續要辦,跟事務所那邊休了三天假,鄭敖到南方的時候,我也正好要上班了。我到得早,事務所里只有幾個實習生在,錢老辦公室掛著名牌,他常抱怨說:人年紀大了,想睡也睡不著。我剛把咖啡和西裝外套放在自己的辦公桌上,背后就響起了一連串的“蘇律師早”。我回頭看,蘇律師穿了一件西裝,襯衫一絲不茍,打著深藍領帶,正面無表情地穿過辦公區。這樣的清早,同事都多多少少有點倦容,唯獨他,仍然冷靜嚴肅如冰雕,俊美面孔上看不出半點疲色。“這些資料傳真給明盛總經理辦公室,給昨天那個起訴離婚的委托人打電話,約到下午三點。送杯咖啡到我辦公室來?!彼啙嵏删毜刂笓]著實習生,路過我的時候順手一指:“許朗來我辦公室?!?/br>我連忙端起咖啡,拿起用防塵罩裝好的西裝外套跟過去。他的辦公室風格像極了他這個人給人的感覺,極度理智,極度地干凈整潔,黑白色調,一點多余顏色也無,除去資歷最深的錢教授,他是事務所時薪最高的律師,而他的年紀才剛剛過三十,如果法律界也有金字塔的話,他一定是最頂尖的那一群。他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迅速地翻閱著資料,他的速度快得驚人,我也是跟了他半個月之后,才能說服自己相信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用這么快的速度讀卷宗的。薄薄一沓卷宗翻完,他伸手拿過咖啡,抬頭看了我一眼。因為低頭的緣故,金絲眼鏡的位置略略往下了一點,可以清晰看見他眼鏡的輪廓,他是真正的鳳眼,線條極漂亮的雙眼皮,不怒自威。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就是戴著眼鏡的,多少也遮掩了一點凌厲的眼神,不至于嚇哭那些哭哭啼啼來離婚的委托人。我輕咳了一聲。在他面前主動說話,是很需要勇氣的事。“蘇律師,這是您的西裝?!蔽遗滤詾槭青嵃酱┻^的,解釋一句:“款式和品牌都是照著你原來那套買的,已經在干洗店洗熨過了?!?/br>他平靜地看著我,不帶一點情緒,但光是那一雙眼睛,就已經讓人覺得有莫大的壓力。“你哪來的錢?!?/br>我沒想到他會這樣問,事務所里三位大律師,蘇律師是給人距離感最重的一個,別說私生活,如果不是錢律師偶爾提起,我們連他年齡都不會知道。所以我沒想到他會忽然這樣問我一句。“我自己讀書的時候,攢了一點錢……”我跟他解釋。“現在的大學生還能攢錢?”他反問:“R大的法律專業這么閑?”我握緊了西裝的肩部,隔著防塵套和西裝布料,木制的闊肩衣架yingying的。“蘇律師,我不太懂你的意思?!蔽姨鹧劬?,和他對視。“我不管你和鄭敖是什么關系,也不管你的錢是哪里來的?!彼攘艘豢诳Х?,動作優雅得像禮儀課范本:“陳逸太蠢,薛雪很快就要結婚,我已經跟錢律師說讓你當我助手,我不想再花時間找人?!?/br>驚喜來得太突然,我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謝……謝謝蘇律師?!?/br>他已經低下頭去看卷宗,手一擺,示意我出去,頭也不抬。我輕手輕腳地把西裝掛到他辦公室的小休息室里,悄悄退了出去。-一出去就被攔住了。薛師姐和幾個實習生正靠在茶水間門口聊天,看見我路過,一把就把我撈了過去。“嘿,冰山找你干什么?你怎么撞到他手上了?”問話的是薛師姐,她已經訂婚,據說年底就要結婚,男方是公檢,比她還忙。“沒什么事,就是讓我把衣服拿進去?!毖熃闶聵I心很強,而且事情還沒定下來,我也不好到處說。“切,就知道冰山不會搞你?!币粋€實習生不忿地晃著咖啡杯:“我們都快被他弄死了?!?/br>“你們要是有許朗一半能干,他怎么會搞你們?!毖熃憔S護我:“許朗你也別太聽他的話,干洗衣服這種事,就讓他自己做,你又不是他傭人……”我不好拂了她的好意,只能答應著。還好錢律師辦公室一動,大家頓時散了,我也得以脫身,回到自己位置上。我被收養之后,也做過很詳盡的體檢,醫生說我心臟可能有點小麻煩,不過問題不大,應該是先心病,后來自愈了,對基本生活還是沒什么影響。我長大之后也沒覺得有什么問題,只是偶爾會有一點喘不過氣來的情況,深呼吸幾下就好了。相比孤兒院那些孩子,我這點缺陷幾乎不值一提。只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