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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阿娘打人,比我下手要狠得多,你可要想清楚了……” “是嗎,那我可真的怕的很?!?/br> 他嘴上說怕,語氣卻懶洋洋的,顯然不以為意。 云微為了讓他清醒一點,掐了掐他腰間的軟rou。 “你不會忘了,明天還要去見天子吧?你想爬著去見他?” 薛瑯笑容更深了,“鶴兒會擔心為夫了,為夫可真高興?!?/br> 云微臉頰微紅,輕輕睨了他一眼。 其中萬種風情,自然不必多言。 薛瑯眸光一暗,身體燥熱起來。 他按住她后腦,把人壓在了車壁上親了會兒。 等到云微都快覺得頭暈目眩了,才放開她。 他聲音低啞道:“真不讓我去送?” 云微搖搖頭,正要下車,突然聽到薛瑯在她背后道:“我好像忘了問,你到底騙了我什么呢?” 云微身形一頓。 她想起今夜,一切如此美好,卻又顯得虛幻。 仿佛泡影般。 她想,不應該讓這么美好的一夜,染上欺騙、失望或者痛恨。 所以她道:“以后再告訴你?!?/br> 薛瑯沒說話,看著她從馬車走下,又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長公主府前。 他的心,仿佛隨著她離開而坍陷掉一塊。 過了許久,直到孤風以為他需要提醒薛瑯不可感情用事,薛瑯才出聲道:“你說吧,這一段時間,你到底查到了什么?” 語氣中突然的冷厲與嘲諷,與剛才溫聲細語的人仿佛不是同一個人。 孤風垂眸,想起那個可能,心中不是不恐懼驚顫的。 他道:“主上,恐怕要先去見一個人?!?/br> 下一次更新就是大結局了。 停更幾天,把結局寫好了直接傳上來。 么么噠~ ☆、大結局 寒月似鉤。 玉京偏僻的別院內,薛瑯第二次見到了這個奇怪的女人。 那個身材瘦小纖弱, 臉上總會揚起討好又可憐笑意的女人。 第一次見她的時候, 他會奇怪云微身邊為何會留這種女人。 現在,他仿佛有了新的認識。 案上一杯茶, 放了許久,霧氣繚繞。 陰妙容盯著他, 眼中沒有了那些軟弱的情緒后,雙眸里的野心幾乎快要涌現了出來。 她說:“沒想到在見到節度使, 會是這樣的情景?!?/br> 薛瑯道:“我也沒想過到, 我能從她身邊的人口中得知當年的事?!?/br> 陰妙容低頭笑了笑, 她低頭時有意把自己偽裝的謙卑,這已經形成了習慣, 以至于當別人看著她唇角那艷紅奪目的笑時,常常會產生別扭的感覺。 因為那與她刻意表現出來的柔順截然不同。 “聽了我的故事, 節度使是不相信郡主會做這種事嗎?” 薛瑯眼中劃過一絲冷芒, 冷冷道:“如果你不是她身邊的人, 你已經死了?!?/br> 陰妙容嗤笑一聲, “生的美就有這萬千般的好處,人人都不信她那副皮囊下, 會有那般狠毒的心腸?!?/br> “每個人都有自己行事的目的,但是你所說的,我完全窺探不到她有任何的目的?!毖Μ樏嫔先匀皇潜獍憷鋮柕纳袂?,然而他放在身旁的手已經死死的握緊了,手背上青筋暴露。 他漠然道:“她若真想要害我, 又何必通過陸攸年害我meimei?” 她若是真想他死,那年雪夜她就不會救他。 她有那么多機會要害他,沒道理,偏偏在陸攸年這件事上欺騙他。 陰妙容身形不自覺地僵了僵,為了能夠更加凸顯云微的罪大惡極,她不只告訴了薛瑯陸攸年做下的事情,她還告訴他,是云微指使了陸攸年。 從邏輯上一看,這顯然是站不住腳的。 陰妙容定定看著他,肩膀在顫。 她現在想到自己光明的未來,心中十分興奮。 然而,在興奮的同時,另一種情緒也十分強烈。 正是恐懼。 她骨子里害怕眼前這個男人。 這個逼著她,殺了衛劭的男人。 那噴了她一臉的血腥,即便轉世輪回,她仿佛仍能夠從他身上嗅到。 而這種恐懼,隨著眼前男人愈發陰沉冷酷的面色,慢慢地壓倒了成功的喜悅。 她咬緊后槽牙,干脆豁出去道:“大人相信前世今生嗎?” 薛瑯猛地抬起頭。 他唇角譏誚地勾了勾,“荒謬?!?/br> * 皇宮里。 陸攸年跟隨著人入了宮,一路走來,無論是宮人還是臣子,面色皆戰栗驚恐。 徐太后一臉疲乏,見到陸攸年松了口氣。 “是你阿娘讓你來的?” 陸攸年答:“正是?!?/br> 徐太后道:“帝后二人身體欠佳,不宜見人,你先在這里候著吧?!?/br> 她正在跟陸攸年說話,忽然,一個女官面色匆匆走來,見到陸攸年,先是面露驚色,然后俯在太后耳邊說了什么。 徐太后聞言,心猛地一跳,跟著女官匆匆返了回去。 陸攸年看著徐太后背影,眸光微動。 帝后身體欠佳,到底是到了哪個地步? 兩人都是年輕人,怎么會突然病倒。 他站在焦急的臣子當中,耳邊是群臣緊張的呼吸聲。 不少前來赴宴的臣子都站在了勤政殿之外。 宦官走了出來,拾級而下,躬身恭聲道:“太后讓謝相公進來?!?/br> 謝崇微微一松氣,他剛爬上勤政殿門前,忽然,猝不及防地,一陣哭嚎聲傳了出來。 謝崇僵硬在了原地。 勤政殿內怎么能隨意哭嚎……只有在太后、帝王或者品級高的妃子薨時才會出現情況。 可衛宣那么年輕,他才剛剛二十出頭的年紀,怎么可能…… 不止是他,他身后的群臣,都震驚了。 他們目露驚恐,互相使著眼色,小聲交談。 這時,太后身邊的女官也出來了。 她眼角淚痕猶在,哽咽著道:“太后讓諸位進來,聽陛下遺旨?!?/br> 眾臣頓時喧嘩,有的人跪在了原地,有的人還無法置信。 謝崇心跳的厲害,他沉浮宦海這么多年,目光下意識掃過去,突然覺得不對。 御林軍呢?這個時候御林軍的人呢! 他心中拿不定主意,忽又想起什么,抬頭看向陸攸年在的方向。 那里一片空蕩蕩的,不見人影。 陸攸年被鳳藻宮的女官牽引到了鳳藻宮。 在所有人都被帝王的死訊驚呆了的同時,他一個外臣憑借著混亂,順利到了鳳藻宮。 停留在鳳藻宮的太醫并不多,大部分都去了勤政殿醫治皇帝了。 相比起一個總是病懨懨尋死覓活的皇后,有眼色的人都會選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