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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確定那人身邊有沒有鶯鶯燕燕,想找楚洛問一聲,手機拿起了又放下,到底還是拉不下面子來。 有什么好糾結的!桑旬痛恨自己這副沒出息的模樣,憤憤的想,管她哪個女人,反正當初是她先甩了他的。 她一個晚上輾轉反側,自然沒睡好。早上起來照鏡子,發現眼下濃重的兩道黑眼圈,吃早飯的時候老爺子還不忘借題發揮:“我看你就是回來少了,每回倒時差都這幅鬼樣子?!?/br> 桑旬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 十點多的時候她又接到楚洛打來的電話,楚洛在電話那頭興致勃勃:“周末大家去滑雪,要不要一起來?” 桑旬還在猶豫,楚洛又在電話那頭拖長了聲調:“那誰也來喲?!?/br> 想起昨天的事,她還覺得憋屈得慌,當下也沒好語氣:“你少把我和他捆一塊?!?/br> “這樣啊——”楚洛在電話那頭壞笑,“那行,我讓他別來了,省得你尷尬,你說呢?” 桑旬語氣一滯,過了幾秒才說:“我才不尷尬?!?/br> 她咬咬唇,“你要不讓他來,好像顯得我心虛一樣?!?/br> 掛了電話后,桑旬便直接去了商場買滑雪裝備。 ……其實其他裝備也無所謂,她就是去買滑雪服的。 她試穿了幾件滑雪服,旁邊的導購贊不絕口,桑旬對著鏡子打量來打量去,也拿不定主意,于是索性都買了下來,又留了桑宅的地址。 呃……其實,方才楚洛告訴她,滑雪場里,除了能滑雪,還能泡溫泉。 她沒多猶豫,便上樓去買泳裝了。 這幾年在國外,桑旬的朋友不多,除了待在實驗室,其他大多時間也就是去健身房鍛煉。 若說從前的她太過瘦弱,現在身材不能說豐腴,但起碼能算得上是凹凸有致了,至少她自己挺滿意。 她挑了一套保守的兩截式泳衣,可視線卻一直往旁邊模特身上掛著的那套黑色比基尼上飄。 導購小姐看見,立馬十分熱情的給她介紹,說是剛上市的最新款。 看她面帶猶豫,導購小姐又趕緊說:“這款泳衣真的很襯您,穿上去海灘回頭率一定特別高?!?/br> 桑旬眼神動了動,抿了抿嘴,“那幫我把這件也包起來吧?!?/br> 旁邊是一家內衣店,桑旬猶豫幾秒,還是進去了。 她有點心虛,總覺得自己像做了壞事一般。 但還是壓抑不住想要分享的雀躍心情,她偷偷拍了新買的內衣照片,發給孫佳奇,請她點評一二。 她只顧著埋頭發信息,走出店門的時候,正撞上了一個人。 “對不——”她抬起頭來,才發現世界這么小。 桑旬定了定心神,然后努力讓自己笑得自然:“伯母?!?/br> 她看一眼站在席母身邊的女孩,二十五六的模樣,容貌清純漂亮。 看清面前的人是她,席母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住了,她沒理會桑旬,轉頭對著身邊的女孩說:“小筠,我們走?!?/br> 那女孩不明就里,有些好奇的打量著桑旬。 雖然桑旬已和席至衍分手,但她卻沒料到再與席母相見對方是這樣的態度。 她有些訥訥的,“伯母,我……”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 席母停下腳步來,她拍拍旁邊女孩的手背,說:“小筠,你先去前面逛逛,我這邊有點事要處理?!?/br> 她和那個女孩說話時的神態溫柔,桑旬在旁邊看著,只覺得有些眼熟。 等那個女孩走遠了,席母才對著桑旬開口:“小筠是至衍的未婚妻?!?/br>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桑旬全身僵住,如遭雷擊。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她還是沒料到,知曉真相的這一刻會這樣令她心碎和難堪。 原來昨晚席至衍在車里接的那通電話,是剛才那個女孩打來的。 昨晚他對她的態度,他的冷漠、他的逃避,此刻仿佛都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桑旬極力令自己平靜下來,她對著席母擠出一個微笑來,“伯母,那我要?!?/br> “你這次回來多久?”席母打斷她。 桑旬一愣:“我下星期就走了?!?/br> 席母點點頭,神態冷漠。桑旬看著她,無法相信眼前的這個冷漠貴婦人和從前的席母是同一個人。 她又不著邊際的想起,難怪剛才她會覺得席母和小筠說話時的神態眼熟,原來的席母和她說話時,也是這樣一副溫柔臉孔。 “小筠不知道你的事?!毕干駪B淡淡,“我也不想讓她知道?!?/br> 席母抬眸看她,“桑小姐,你知道該怎么做了吧?” 四年不見,她的身份已經變成了人見人憎的前女友……她早該預料到,不然也不至于像今天這樣難堪。 她輕輕咬了咬牙,然后說:“伯母,我不會告訴她的?!?/br> “好……也希望你別再和至衍見面?!?/br> 桑旬怔了怔,沒有說話。 席母見她這副猶豫模樣,到底還是壓抑不住心底的憤懣,聲音忍不住提高:“桑小姐啊,我求你,我真的求你,放過我兒子吧?!?/br> 席母話還沒說完眼圈就已經紅了: “當初你一聲不響的就要出國,這天經地義,我們攔不住,也無話可說??杉热荒阋呀浐椭裂芊质?,又何苦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撩撥他……你知不知道有一次接完你的電話他就出車禍了,我就在手術室外面,看著醫生一撥撥進去,我當時是真的以為他活不成了……” 席母的聲音哽咽—— “后來他昏迷,夢里還一直說胡話,我才知道你當年都對他說了什么、做了什么?!?/br> “桑小姐,你摸著良心講,他到底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才讓你那樣報復他?” “這個人啊,你是一點都不心疼,你巴不得他死了才好……”席母回憶起當年的處境,便覺得心如刀絞,“可你知不知道,他是我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他磕了碰了哪里我都是會心疼的啊?!?/br> 桑旬渾渾噩噩回到家中,她當年做過那樣的錯事,為了逞一時之氣,踐踏一個人對她的感情和真心。 他當初說得對,她和她口中所厭惡的人又有何分別,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