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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無憂氣笑了,說:“口出不遜還做些雞鳴狗盜的事,你還算是男人?”蘇秀之這就更怒了,“放手!”聲音太大,引來山長注意。山長回頭,一見是留斛翁主,便問道:“翁主今日是來拿辯題的?”“回先生,是的?!?/br>“那辯題我已整理好,放在書房里。你自行拿去?!?/br>“山長!”長孫無憂叫住他,似笑非笑的睨著蘇秀之。蘇秀之陡感不妙。作者有話要說:兮兮說件悲催的事,兮兮簽約了。但是快兩個月了,還沒錄入搞定。原因就是我合同弄錯了,加上過年耽誤不少時間。于是現在都不知道要不要重新寄合同,想想就覺得哭笑不得。以及,要是這幾天確定了合同,我會更新新文。大概會是隔天更新,直到這篇完結才日更。感興趣者可以點開兮兮專欄,從專欄里面點進去看。講的是小受前世腳踏三條船被發現之后,被三個情人囚禁起來腎透支死去重新堅決分手,結果把自己作成了大明星的故事。嗯,三個情人都是攻,不過不是NP,也不是什么精神分裂。原因在關鍵詞里有提示,就醬。另,我目前是不會更的,因為我嘗試過好幾次,寫出來的感覺都不對。兮兮是寫寫刪刪,有時把寫完好幾章全部都刪了。因為感覺不對。第50章番外:君恩浩蕩煙灰剎那掉落,水滴答答,水聲潺潺。木魚錘子高高舉起,落下。不快不慢,有節奏的敲擊木魚。堅硬的木魚正中央有一個窟窿,成年人一個指節的深度。大小正好容納了木魚錘子的頭部。看來是經年累月的敲打,才敲出這個洞來。木魚的前面是慈眉善目的觀音像,左右兩邊點著長明燈和檀香。檀香燃燒發出的白煙籠罩了這處小小的佛堂。也不知是誰的布置,但必定是花費了所有的精力,小小佛堂擺置的東西無一不是價值連城。即使是不起眼的小物件,拿出去也是能令人眼前一亮萬求不得的寶物。小小佛堂主人閉眼虔誠祈福,聽他讀經,大約不會在意他念的什么經,只會沉浸在他的聲音里。起時如金玉相擊,低時若溪水細流,清如出谷黃鶯,脆似敲金戛玉。婉轉動聽,清脆悅耳,聽之儼然是一種享受。地上蜿蜒著灰色的衣服,布料是凌,望之如冰凌之理,衣中名貴布料。而這灰凌更是凌中最珍貴的繚凌,千金難求,素來是皇家貢品。蜿蜒在繚凌之上,仿佛要同其細密融合在一起的是烏緞似的發,黑、順、柔、亮。三千青絲,美麗惑人,足以使人迷戀。愛聲者,沉迷。戀發者,迷戀。令人不由好奇擁有它們的主人生得怎樣一副好容貌。設立在佛堂前面的一道三千南海明珠簾幕突然相擊發出清脆動聽的聲音,那人一驚,回頭,卻見是——眉如青黛眸如春水照人寒,膚若凝脂口如含朱丹,盈盈羸弱春柳腰,皓腕映波光。態若秋水品若梅花香在骨,韻如云月雅若婉流風,亭亭超逸秋菊儀,皓質呈露兮。貌是驚鴻美人貌,風儀是君子相。此人,正是引得光武帝折腰昏聵,千古明君的光榮上一顆似真似假的污點,大魏皇朝唯一的皇貴妃,蘇鳳。蘇鳳,也叫蘇懷秋。男兒身作女嬌娥,十五載藏深宮。常伴在帝皇身邊,受盡天下獨一份的榮寵,使得他眉目間融著一份不自覺惹人憐的驕矜。蘇懷秋驀然回神,眼底有一抹叫人心疼的悲傷。他恍然的撫著胸口,胸口處傳來若有若無的刺痛。原以為可以忽視,卻不想隨著時日過去越發疼痛,幾成頑疾。珠簾微微晃動著,他的眉頭越鎖越緊,卻清楚的意識到再也沒有人能夠將他攬入懷中花上半天時間為他心疼,為他抹平煩憂。神思恍惚間,竟仿佛又回到了初遇時的情景。只是若重來一次,他定然不顧風度也要甩袖離去,決計不去幫忙。那年是天順十九年,春日三月初。正是他春風得意之時,因香道之途順暢,伴之嬌妻佳兒,人生快事不外乎如是。應侄兒蘇明曦所求陪他游青溪,到得青溪卻又被撇下,獨留他一人看岸上春光。春光無限好,一人獨賞也無妨。正是樂得清閑自在。只是青溪上的公子姑娘不少,許多人探出畫舫爭相看向他這邊。他是知道自己容貌絕佳,男男女女引人無數,甚而小時有荒謬相士言他會惹來孽端。害得他至今頂著姑娘家的小名無法取字。蘇懷秋自恃自己是鐵骨錚錚的男子漢,向來認為那是無稽之談。也有孟浪之徒向他表白心中洪水愛意,但都被他嚴詞拒絕。久而久之,也就無人再敢冒犯。蘇懷秋以為是自己嚴厲的態度表明才制止了孟浪之徒,卻不知是因他排斥的態度讓喜愛他的人擔心受到討厭才讓他們不敢表白。他是這么以為便也忘了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會退怯。有一些人,是天之驕子,看中的便一定要拽在手里。光武帝元禎在青溪畫舫上看見了他,一眼驚艷。英雄心思,美人在懷。況乎是一心成為千古明君的元禎。元禎乘上小船,故意扔了木漿,求他相助。巧語祈求還能風度翩翩,氣定神閑,這般倒引得蘇懷秋側目。待至他露出可憐兮兮的模樣,他便忍不住心軟。加之自己也有相識的心思,便乘著小船親自去接他。蘇懷秋也是癡人一個,起了結交之心便失了理智。偏偏沒有注意到元禎可憐兮兮的同時拒絕了其他人的相助。彼時蘇懷秋還是個心思純凈的,絕沒有想到其他的,救了元禎之后二人結交春日泛舟飲酒。元禎是千古明君,腹中詩書堪比大家,所見所聞的經歷隨便拿出一件都能引得未曾走出建鄴的蘇懷秋好一陣驚嘆。再加上當時的元禎就像是拼命吸引雌獸展示自己的雄獸,渾身上下充滿了迷人的雄性氣息。蘇懷秋當即同他稱兄道弟,嚷著要結拜才好。當夜便將他招回府中秉燭夜談,兄弟倆好似的躺一個被窩里抵足而眠。元禎則是在第二日才知道蘇懷秋已有嬌妻,且嬌妻腹中有子六月。那天清晨,林玉綰拉開簾帳想要伺候深愛的丈夫,卻只見到兩個男人,如同交頸鴛鴦相枕而眠。元禎猛然驚醒,森冷的目光射向她,再落回蘇懷秋身上時卻是溫柔繾綣。林玉綰看得心驚不已。蘇懷秋緩緩醒轉,林玉綰在元禎幽深的目光中退出去,心中惴惴不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