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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元海擠出笑來,“我家露露從小脾氣被她mama慣壞了,讓你見笑了,回頭我說說她?!?/br>許瑞溪在一旁不言不語,心說看兩人這吵架的架勢,怎么也不可能是家事吧。“妝花了就不漂亮了?!蔽臄糖〉胶锰幍芈冻鲆唤z調笑,看著邱露說。邱元?;燠E商界三十多年,當然知道什么場合自己該出現,什么場合該消失,此時笑得嘴都合不攏,推脫說自己還有人找,去了內廳。走之前,他有意無意地掃過許瑞溪,臉上的神色很是不屑。平白無故受人白眼,許瑞溪只覺得莫名,幸好他最近心大,并不在意。邱露見自己父親走了,整個人頹然地松下來,沒好氣地對文斕說:“看我笑話有意思嗎?”文斕只是笑,想了想,扭頭問許瑞溪:“腿累不累?”“……還好?!?/br>文斕帶著他去了內廳,一路又和不少人打過招呼,經過一個自助餐桌時,拿了個盤子,夾了幾塊蛋糕和水果遞給許瑞溪,引著他到了窗邊。“你在這里休息,吃點東西,我一會兒就來?!?/br>許瑞溪知道他要去干什么,乖乖點頭。不遠處,高高的鐘樓敲過九下,也許是因為身處高位,鐘聲聽起來分外明顯。與此同時,地面上的夜景燈全都亮了起來,像無數螢火組成的長龍,緊緊盤踞在大地上,從高處俯瞰,其璀璨程度甚至勝過夜空中的萬千星宇。“你是來跟我劃清界限的嗎?”文斕剛靠近,邱露便開了口。她沒有回頭,只是靠著玻璃窗,看著電視塔下的夜景。“從來就沒有越界,哪來的劃清界限這一說?!蔽臄踢f給她一杯香檳。邱露自嘲般笑了一下,扭過頭,只是看著文斕,沒有接那杯酒。兩個人沉默許久,邱露低下頭:“所以一直以來都是我一廂情愿對吧?”“邱露,”文斕深吸一口氣,認真看著她說,“我對你感到很抱歉,但我們沒可能?!?/br>“不怪你,”邱露勉強笑了一下,說,“我本來也沒跟你挑明過,是你太聰明?,F在想來,可能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很準吧,我之所以不敢跟你挑明,是因為我心里早就知道結果,與其說出來,倒不如就保持著現狀,就這樣一直偷懶,直到……”說到這里,邱露搖搖頭:“我能不能不能免俗地問一句,為什么是他呢?”文斕看著她,眼里情緒漸濃,片刻后,他靠在欄桿上,淡淡說:“說不上來,老實說,一開始這是個意外,但后來……我以前沒有這種感覺,出門的時候,平白無故多出一份牽掛來?!?/br>邱露若有所思,半晌問:“你牽掛的是孩子,還是他呢?”“有區別嗎?”文斕反問。邱露似乎想說什么,但看著文斕平靜的雙眼,她又咽了下去,接過那杯香檳,倒頭一飲而盡。“以后我們還是一樣?!蔽臄桃哺闪耸种械木?,作勢就要離開。“他愛你,我看得出來,那……你愛他嗎?”也許是酒精作用,也許是不甘心,邱露最終還是沒忍住。文斕腳步頓了頓,推門進了內廳,沒有回頭。26.窗邊,許瑞溪還在安靜地叉蛋糕吃。廳里琴聲悠揚,一名身穿燕尾服的年輕人坐在鋼琴前彈奏。周圍來來往往全是忙碌而興奮的男男女女,他一個人抱著盤子,吃得腮幫子鼓鼓的,那模樣,簡直就是只活生生的睡鼠。文斕找侍者榨了杯鮮橙汁過去找他,半路上,一曲終止,身穿燕尾服的男人正好從臺階上下來,攔住了文斕的去處。“文總?!蹦侨碎L得倒是不錯,笑吟吟的樣子很是討喜。文斕禮貌性地站在原地沒動:“你是?”對方又笑了一下:“我姓徐?!?/br>文斕眼里露出迷惑。那人認真地看著文斕,確認文斕是真的對他沒印象,不禁露出些許失望,但很快,他又再次擠出笑容:“我叫徐達,我們……之前通過電話?!?/br>文斕身為一個公司的老板,忙的時候一天能接上百來個電話,就這么一個人,他還真記不起來。“你好?!蔽臄瘫3种粋€上位者的涵養,平靜地與他打了個招呼。徐達見文斕反應這么冷淡,不由握緊了手心:“謝謝您今天邀請我來演奏,您對我……真的沒有一點兒印象了嗎?”文斕聽見前半句的時候,已經輕皺了眉頭。他之前的確有過安排,說要請一位鋼琴師現場演奏,并沒有指定是誰。小周是個對音樂毫無審美的人,誰彈對他來說都聽不出區別,若是誰有心想把自己塞進宴會里來,這事兒并不難辦。“謝謝,彈得不錯?!蔽臄毯唵蔚攸c了個頭,越過他直接朝許瑞溪走了過去。“文總……”徐達怔愣在原地。許瑞溪吃完一片柚子,好奇地看著文斕在對面坐下:“鋼琴師你也認識?”文斕搖搖頭,把橙汁遞給他:“喝點果汁?!?/br>這場舞會,人實在太多了,文斕一想到半個晚上寶貴的時間都浪費在了無關緊要的人身上,總有些不爽快。兩個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文斕低頭一瞥手表,看時針即將指向十點,理了理衣服,準備站起來。電視塔外有個巨型熒幕,與頂層的播放廳相連,有時會播放一些熱點新聞,有時候則是球賽、電影預告之類。而今天——文斕打算用它來做一件特別的事情。事情也是不巧,文斕剛扣好袖口,臺上一陣響動,眾目睽睽中,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笑著走到了臺前,正是剛剛在門外遇見的邱元海。“邱小姐的爸爸?”許瑞溪好奇地伸長了脖子。文斕不自覺皺起眉。今晚來的媒體不少,一個個都像半輩子沒吃飽過的老鼠,一聞到新料的味兒,立刻擠過去,架起了攝像機。“各位老朋友們,我是邱元海?!鼻裨D闷鹋_上的話筒,激動道,“難得今天媒體朋友們都在,我想借此良機,與大家分享一件喜事,那就是,我的女兒邱露和她的青梅竹馬文——”“??!”一陣尖銳的蜂鳴聲突然從音響里爆出,所有人都不禁尖叫著捂住了耳朵。許瑞溪毫無防備,也是痛苦地抱住了頭,習慣性去找文斕,扭過頭才發現,文斕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不在原地了。這令人牙酸的蜂鳴聲沒有持續很久,很快,臺上響起拍話筒的聲音。許瑞溪還沒來得及看清剛剛幾秒鐘里臺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一道低沉又熟悉的男性嗓音傳入耳朵。“各位好?!蔽臄痰纳砀弑惹裨8吡艘唤?,很顯然他上臺時并沒有調過話筒,因此微微彎著腰,臉上保持著一貫的微笑,看不出一絲惱怒,“感謝邱總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