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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什么?!?/br>張宇星嗤笑:“那是你們不知道他以前有多節省。咱們入校的時候不都軍訓嗎,學校給發了雙軍旅鞋,一般人軍訓完都扔了,就他一個人,硬是穿了四年,最后底子都裂成三段了還舍不得扔呢?!?/br>“嘖,那還真是挺節省的……”“還有啊,我每次跟他去食堂吃飯……”張宇星說得唾沫橫飛,絲毫沒有注意到許瑞溪臉都漲紅了,直到服務員來上菜,這才止住了話頭,招呼大家吃菜。“不管怎么說,咱們小許現在是混出頭了,”張宇星親密地拍了拍許瑞溪的肩膀,“往后大家就是兄弟,有什么事可得互相罩著點兒啊,來來來,吃菜,都別客氣?!?/br>許瑞溪面紅耳赤,全程垂著頭一言不發。不遠處,禪衣男似笑非笑地朝這邊瞥了眼,又低頭繼續玩手機。一頓飯吃得不尷不尬,快散席時,一桌人洗手的洗手,開車的開車,轉眼間只剩下了許瑞溪和張宇星。“要買單嗎先生?”服務員走過來。許瑞溪點點頭。這里的菜味道的確不錯,尤其是里面的一道炸小魚,不知道是什么魚,裹上薄薄的面粉,炸得金黃酥脆,配上秘制醬汁,一口一個,根本就停不下來。許瑞溪看著沒吃完的小半盤炸魚,戀戀不舍地擦干凈手,想了想問:“這些炸小魚,我可以打包回去嗎?”“當然可以?!?/br>“都吃成這樣了,還打包呢?!睆堄钚窍訔壍?。許瑞溪一想也是,其實他并不是嘴饞,而是想給文斕帶一份回去,這個魚真的很好吃,他想讓文斕也嘗嘗。服務員看出了他的想法,趁機推薦說:“我們可以給您重新做一份用保鮮盒打包,很快,還可以打八八折哦?!?/br>“那好吧?!?/br>結賬時,服務員一算,一頓飯赫然吃了四千多塊,聽到數字時,許瑞溪以為自己聽錯了,連著問了兩遍。張宇星打著飽隔站起來,攔住服務員,嚷道:“我來我來,別收他的錢?!?/br>許瑞溪剛要說他有代金券,張宇星雙手在褲兜一模,臉色大變:“媽的,我錢包呢?”“還是我來吧?!痹S瑞溪忙道。“沒事沒事,我找找,出門還帶了呢,別是掉車上了?!?/br>許瑞溪已經把代金券拿出來了,服務員一數,還差一千多塊錢。許瑞溪遲疑了下,從包里拿出自己的卡遞了過去。這是他準備還貸款的錢,許瑞溪一直攢著,從來沒用過。文斕給他的券挺多的,兩個人吃飯完全足夠了,只是沒想到臨時多了這么多人,大大超出了預算。“哎喲,找著了?!睆堄钚沁@時終于把錢包摸出來了,對著服務員大喊,“刷我的刷我的?!?/br>“您好先生,已經付款成功,請收好您的卡?!狈諉T直接無視了張宇星。張宇星的目光落在許瑞溪的那張卡上:“你每個月工資多少???”許瑞溪把卡悉心收好:“我也不知道,文先生沒說過?!?/br>張宇星懷疑地看著他:“不可能吧,那你怎么簽的合同,咱倆什么關系,至于這點事還要瞞著我嗎?”許瑞溪總感覺張宇星的目光讓他不太舒服,加上他是真的不知道,便沒有答話。四千多塊,對于許瑞溪來說幾乎是天價了,張宇星看出了他的心疼,搭上他的肩膀:“嗨,職場就是這樣,可不比咱在學校,這就是人脈投資啊,以后都會賺回來的,目光放長遠一點兒,???”話雖這么說,等張宇星一走,許瑞溪對著長長的機打小票,還是控制不住地感到了強烈的后悔和難受,這頓飯都趕上他以往大半年的生活費了。手機響了起來。“結束了嗎?”是文斕的聲音。“嗯?!?/br>“下來吧,我在路口?!?/br>許瑞溪貼著落地窗一看,果不其然看見文斕的車停在那里。正要出門,禪衣男從木門里出來,笑道:“這就走了?”許瑞溪悶聲點頭。“下次再來啊?!倍U衣男揮揮手,笑得更開心了。許瑞溪奇怪地看著他,盯著機打小票,心說下次肯定不會再來了。下了樓,遠遠看見文斕穿著一身修長的黑風衣靠著車門等他,他的心忽然加速跳動了起來,快步走過去。“您怎么來了?”許瑞溪聲音里的低落一掃而空。“路過,正好來接你?!蔽臄淌亲约洪_車來的,許瑞溪注意到他腳邊有好幾根煙頭。這里是商業區,對面的大樓上有塊巨大的電子熒幕,一路過來,映得許瑞溪的眼睛亮亮的。“走吧?!蔽臄掏α讼?,開了副駕駛的車門。車門一關,很容易聞到香味,文斕給許瑞溪系好安全帶,看著他手上的打包盒,問:“買的什么?”“炸小魚?!痹S瑞溪摸了摸盒子,還是燙的,“嗯……這個很好吃,我就打包了一份……給你嘗嘗?!?/br>文斕好笑,湊到他面前:“我是貓嗎?”兩個人隔得太近,差點親上,許瑞溪退開了一些,睫毛垂下來:“沒有啊,這個貓……這個魚很好吃的,酥酥的,很香?!?/br>文斕把車開出去:“可我手上沒空?!?/br>許瑞溪看了他一眼,低頭拆了盒子,捏住一只小魚的尾巴喂給旁邊的大貓:“嘗嘗看?”大貓瞇起眼,一下子把小魚叼走了,點點頭:“嗯,貓先生愛吃?!?/br>許瑞溪偷偷看著他,心想,好吧,原諒它四千塊了。18.回到家,文斕察覺許瑞溪的情緒一直很低落,雖然他一直在笑,但在文斕看來,那瞪圓眼睛抱著食盒的模樣,簡直就像一只強打起精神的睡鼠。睡前,文斕給這只睡鼠洗澡。其實許瑞溪早就學會用浴室的熱水系統了,文斕怕他摔著,每次都會跟進來幫忙。許瑞溪泡在熱水里,把晚上吃飯時的事跟文斕說了,看得出來,頭一次自己出去吃飯點單,他還是非常新鮮的,除了在說到結賬付錢的時候——“怎么不說了?”文斕問。許瑞溪縮成一團,搖搖頭。每次文斕要撫摸他的肚子,許瑞溪雖然害羞,但都會乖乖敞開肚皮給他摸,今天也不例外,文斕深深地感覺到自己可能是完蛋了,他第一次知道摸肚子原來會上癮。最近天氣轉涼,文斕沒敢耽擱太久,怕人著涼,洗干凈拿毛巾一包,直接叼床上去了。洗完澡吹好毛,這只睡鼠還沒緩過神來,文斕撥弄了下他蓬松的頭發,好笑道:“怎么了?”許瑞溪扭過頭,無辜地望向文斕。文斕在心里默默嘆了一聲,遞給許瑞溪一個抱枕,放緩了聲音:“下次他再約你,你還去嗎?”許瑞溪搖頭:“我今天……本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