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話題，“關于神的問題，我不能保證任何事——我不能保證我絕對不會把我的力量用在錯誤的地方，事實上，我差點就用錯了?！背艘庥兴傅乜粗飞?。

“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可以和你保證，路瑟?！背擞飞囊暰€，對方的眼中依舊寫滿了對他的反感，但超人沒有移開眼神，并且以一種堪比“我愿意”的誠摯態度說道，“我不是一個’謊言‘，我真的想要做正確的事。這里不是我出生的世界，但這里有我關心的人、我愛的人，我在這里作為克拉克·喬納森·肯特長大，這里已經成了我的世界，而我想要為這個世界做點什么——而我知道自己有能力可以做到很多事情，這不是個謊言。假裝我從未擁有這些力量，假裝我和已經不存在的氪星沒有任何瓜葛，隱藏在人群中對那些原本可以被阻止的災難和不義之事視而不見——那才是個謊言?！?/br>
“我不知道要怎么說服你，也許你一輩子都不會相信，我在你心里永遠都是一個潛在的威脅?！背丝嘈χ柫寺柤?，“但是不管你喜不喜歡，’超人‘還是會繼續存在?！?/br>
杰森啪啪啪地為超人的發言鼓起掌來：“這碗雞湯我干了。我相信路瑟先生會在監獄里好好思考我們剛才進行一系列的哲學發想……怎么？你們不覺得發生了這么大的事，非常值得讓司法單位介入調查嗎？現在大都會那邊肯定已經發現路瑟不見了，全境通告大概都發出去了，身為一個見義勇為的好哥譚義警，蝙蝠俠現在就要抓獲畏罪潛逃的萊克斯·路瑟前往最近的分局報案?！?/br>
“等等，既然都要把他送給警察，為什么還要特地把他抓來這里？”超人十分不解，難道不是應該直接現場逮獲他，把他扭送法辦嗎？

超人的這番言論換來的是達米安關愛智……咳咳，還別往下想了……的眼神。

“不把他抓來這里，難道還等他回家銷毀犯罪證據嗎？再說了，萊克斯·路瑟花了這么大的勁黑超人、黑蝙蝠俠，他親自跑到哥譚來看超人與蝙蝠俠斗毆是很合理的事情?！?/br>
萊克斯·路瑟的腦袋上被套了黑布袋，整個人跟沙包一樣被杰森和達米安兩人扛起來搬走（過程中疑似不小心撞到了一路上許多障礙物），留下前不久還在賭咒發誓不殺超人此生枉然的蝙蝠俠、飽受哥譚式鬼畜與紅太陽雙重折磨的超人，以及因為被羅賓搶救下來，對披風義警們的交友狀態產生了莫大誤會的純樸鄉村婦女瑪莎，以及從頭到尾什么都知道，卻選擇隱身幕后讓自家老爺品嘗一下自業自得、報應不爽的管家阿爾弗雷德。

“喔，客人都站了這么久居然連杯水都沒得喝，太失禮了！我還是去泡壺茶吧?！卑柛ダ椎率┦┤浑x開了現場。

——什么，你說路瑟在的時候怎么沒人提茶水問題？開什么玩笑，那是想著弄死他辛辛苦苦養大的少爺的渾球，沒給他灌**已經是英倫紳士風格的完美體現了好嗎。

“我也來幫忙吧！他們披風之友聊天我也搭不上話?！爆斏瘬崃藫犷^發，跟著阿爾弗雷德的腳步離開，“如果方便的話，我來現烤個蘋果派吧，發生了這么多事果然還是要吃點甜食……”

莫名被貼上“披風之友”標簽的兩人沉默地凝視著彼此，直到超人扯出了一個尷尬的微笑，對蝙蝠俠伸出手：“重新認識一下，我是克拉克，很高興認識你，還有……那個……抱歉之前拆了你的車?！?/br>
蝙蝠俠除下了特制的重甲頭盔，抿著嘴看不出究竟是在生氣還是普通的面無表情，隨后一把抓住了超人的手用力地握了握——并且滿意地看到超人表情痛苦的齜牙咧嘴。

“很高興認識你，克拉克。我是布魯斯，抱歉我剛才沾了一手的氪石粉末卻忘了洗手，希望你不要介意?！?/br>
在布魯斯背后，殘破的蝙蝠車映入克拉克的眼簾中，身為拆車匪首的克拉克只能尷尬地搖頭表示不介意。

“那就好?！辈剪斔惯@才收回手，并且大發慈悲的丟了條毛巾給克拉克擦手，“你剛才對路瑟的那番演講，挺不錯的?！?/br>
“呃，謝了。但我不是在演講，我是真心這么想?！?/br>
“哼。最好是如此，我會盯著你的，超人?！?/br>
雖然乍聽之下是隱含著威脅之意的話，但是克拉克總覺得他從中聽見了休戰之意——甚至有可能是友情的訊號？

“還有，喝完茶之后就給我滾出哥譚?！?/br>
——好吧，可能還沒有到友情的程度。

——但找機會多來幾次應該會有幫助吧。

——很好，就這么決定了。

第一百八十章

萊克斯·路瑟不是一個輸不起的人。

從他還是個小屁孩的時候，他就已經從親愛的老爸那里學會了怎么承受失敗的苦果，他學會在情勢不利的時候低下頭夾著尾巴做人——這個世界上沒有值得百分之百的關注，總有一天其他人的目光會被別的什么話題吸引走，那就是他可以開始重新布局的時候。

等到那個時候……他一定會找到那兩個壞了他計劃的渾小子。他們到底是誰？從哪來的？為什么之前從來沒有人在哥譚或者大都會見過他們？他找來的人都是俄羅斯黑幫的狠角色，可以單槍匹馬干掉他的人，那個小鬼是從娘胎就開始鍛煉的嗎！他都已經發現了黛安娜·普林斯還有亞瑟·庫瑞這種超人類，為什么會沒有發現這兩個人？

尤其是那個戴頭罩的，一副跟他很熟的模樣，那家伙究竟對他的頭發有什么意見！想到這忍不住伸手摸摸頭頂，涼颼颼的總覺得渾身雞皮疙瘩冒不完，路瑟又一次陰沉著臉詛咒那個戴頭罩的混蛋，希望他的毛囊因為頭罩太悶總有一天禿成地中?！?，當然他也沒忘了詛咒超人的發際線，退吧退吧，最好退成月代頭！

監牢的看守對著路瑟的單間嘆了口氣，默默搖頭。果然是在外頭吃香喝辣的大老板，進了監牢的人哪個不剃頭，居然還糾結上了。

說起來也怪這家伙倒楣，過去三十年他們監獄從來都是要求理成平頭就行，偏偏一兩個月前來了幾個不老實的，居然還敢往頭發里藏利器挑起暴動，正好又遇上本州的監獄之間要搞評比，這爛攤子弄的上面的長官面子掛不住，現在規定囚犯入監一律剃光。

可惜了萊克斯集團大老板的一頭秀發，聽那天值班的同事說，大老板看到剃刀的時候眼神一點波動都沒有，一聽到要剃光……那表情簡直像是看到天國的奶奶顯靈并且穿上比基尼，渾身抖的跟篩糠似的還要大跳sao莎舞。

總而言之，是非常震驚了。

“哎，你說路瑟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呢？”午餐時間，看守忍不住向身邊的同事問道，“我干了大半輩子的看守，就沒見過入監以來不停糾結頭發的！”

同事仰頭喝下最后一口咖啡，表情高深莫測：“就是因為你想不通，所以人家是大老板，我們是看守嘛?！?/br>
——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