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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大方的點點頭承認,“我們的城市不怎么太平,一不小心就會有人想要用撬棍打爆你的腦袋。所以?你準備好回答問題了嗎?”“去你的,怪胎?!卑@锟瞬挪幌牒瓦@個怪里怪氣的家伙牽扯過深。這是個錯誤的決定。“贊美達坷拉,她的教程真是太詳細了?!苯苌乇┢?,繼續下一輪用示范如何使用一個人類將地板清潔一新的過程,“耶,角色互換之后超爽的!”那一天,埃里克經歷了這一生最痛、最深入靈魂的心靈剖白成長課程。并且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時候,那頂被繳收的紅頭罩默默的成為親王房間內神秘小神龕上的供奉的圣物。據說這和瓦坎達所有的工地安全帽從某日開始一律都要使用紅色有莫大的關聯。那是頭罩大師的傳說。第一百三十九章埃里克拖著腳步,一點一點緩慢的蹭回他的房間。他現在非常后悔為什么要找個這么偏遠的訓練場,出門下樓左拐那個場地多好?往好處想,遠一點的訓練場至少不會有人看到他被外星……喔不,被紅頭罩大師拿來當抹布擦地的畫面。不得不承認大師就是大師,人生經歷也不同凡響,人家沒有穿越過的宇宙大師穿越過了,人家沒有炸過的星球,大師也炸過了。跟大師比起來,他眼中只看到地球——不,只看得到瓦坎達,這實在是太狹隘了。走的慢帶來的另一個好處,是讓埃里克可以有更多時間回想在訓練場的種種。比起達坷拉鐵拳之中的循循善誘,杰森的做法稱得上簡單粗暴。他所做的就是拋出一個問題,然后開始痛揍埃里克,直到對方最終無法繼續承受來自外界和心理的壓力而爆發。杰森一直在觀察埃里克。他明明看出了埃里克對瓦坎達有不能說的陰謀,但還是蹭了埃里克的人頭進了瓦坎達,這讓杰森總覺得有些對不起這個倒霉國家。在瀑布上的王位決斗,讓杰森更加肯定了埃里克對于瓦坎達的感情應該是更復雜的——他對瓦坎達的怨恨是真的,但在怨恨之下還有其他一言難盡的情緒。有那么點像是他好不容易復活,帶著滿心的期待要回家找爸爸團聚,卻發現老爸已經給自己找了個新弟弟,那時候他也是每天早上醒來就覺得胸口卡著一股氣不上不下的,光是想想都能把自己氣暈過去。如果他可以強迫埃里克重新審視自己的怒火根源,或許埃里克會改變主意,或許他還是執意要成為國王,殺死現任的國王全家……那就不是杰森可以控制的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制造一個機會,就像老頭子說過的:“給別人一個機會,會許對方會讓你驚訝?!?/br>其實知道一開始的時候,埃里克知道爸爸把振金從瓦坎達帶出來會惹上麻煩。爸爸說過的那些瓦坎達故事,每一個都強調振金是瓦坎達的寶物,既然是寶物怎么可以隨便帶走呢?但是當他向爸爸發問的時候,爸爸總是避重就輕的告訴他,等到其他人知道他們的出發點是幫助別人,他們就會理解的。就像學校里因為路見不平而打了人的同學,老師雖然批評了他,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壞孩子,欺負人的同學才是,這是一樣的道理。埃里克再也沒有問過這樣的問題,他也沒有和爸爸說,那個路見不平的同學沒有多就就轉學了,而欺負人的壞孩子還是每天找人麻煩。爸爸死了,胸口帶著爪痕。詹姆斯叔叔也不見了,他成了“沒人要的孩子”,被塞到社會最隱蔽的角落,只有在特殊時期會被拉到陽光下——例如選舉的時候。這是黑豹、是瓦坎達害的。爸爸想要幫助和他們擁有相同的膚色而被輕視、被壓迫的人們。爸爸想要做的事情,瓦坎達可以輕易地做到——埃里克聽過太多太多瓦坎達的故事,瓦坎達的科技、瓦坎達的戰士、瓦坎達的醫療……瓦坎達什么都做得到,但是瓦坎達什么都沒有做,甚至還處死了爸爸。就像那個“被轉學”的同學一樣,他做了正確的事,他卻要被處罰。這是不對的??傆幸惶?,他要讓瓦坎達最偉大的戰士——黑豹,讓瓦坎達的國王在爸爸面前認錯!一開始只是這么單純又孩子氣的理由而已。等埃里克看得更多,經歷過更多,認識到“對”、“錯”根本無關緊要,只要身份夠高大上,后臺夠強硬,黑的都可以被你說成五彩斑斕的!這點當他穿著軍服在中東的艷陽下殺人的時候,更是深有感觸。瓦坎達認錯與否已經不重要了,埃里克會直接讓他們打落牙齒和血吞,讓他們低下高貴的頭顱,匍匐在他的腳下。直到他踏上瓦坎達的土地,親眼見到他只有在爸爸的故事里聽過的“家鄉”,埃里克才意識到被自己深埋的另一種情緒。嫉妒。他看著瓦坎達人民的日常,小孩子臉上無憂無慮的笑容,大人臉上對今日感到滿足、對明ㄖ充滿希望的神情,相較之下埃里克成長的地方,只因為你的膚色不同,警察攔檢的時候就可能射殺你,甚至為了安撫受到驚嚇的白人市民,可以說出:“別擔心,我們只殺黑人!”這種話。就應該要讓這些生活在烏托邦的人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樣的,也讓外頭那些祖輩父輩乃至于此時此刻都因為自己的種族而受到輕賤的人們知道,當殖民者的船開來把你們的先祖從家鄉拉走,當成商品賣到異國的時候,你們的隔壁鄰居瓦坎達手里握著領先全世界的武器卻低下頭蒙起眼睛不聞不問——瓦坎達曾經有機會改變無數人的命運,裝聾作啞是他們的選擇。埃里克當時越說越激動,就差沒有只天罵娘,而紅頭罩大師只是鎮定自若的甩了甩手,問他:“所以,你是希望瓦坎達全民從八歲到九十八歲從此全活在愧疚之中,感到愧疚的同時跪舔你……這樣的人生充滿希望,可以去追尋下一個夢想了?”“什么?不!我什么時候說了這種話?”埃里克自問還沒喪心病狂到要把瓦坎達整成邪教組織。“喔?!苯苌擦似沧?,在埃里克震驚的眼神中憑空取出了大種姓之刃,“我的老師曾經說過,怒火是我們的一部分,就像手和腳一樣,一個體內沒有分毫怒火的人,是不完整的。是你決定要讓手做什么,而不是反過來,我們的怒火也是一樣的?!?/br>“所以你是打算要讓我控制脾氣,原諒一切嗎?”埃里克的嘴角掛著嘲諷的微笑連連搖頭,“要是那么容易,我現在就應該娶個老婆、養只狗,關起門來過日子了?!?/br>“我什么時候說了’原諒一切‘這種話?”杰森有些不耐煩的將雙手交叉抱胸,歪著頭看起來很想直接把埃里克的腦袋往地上多敲幾下,“我受的是殺手武僧訓練,不是圣人教學。你要是用自己理性的頭腦思考覺得宰了目標是唯一解,那就動手吧,但是就和給予新生一樣,奪去生命也是同樣親密的行為——就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