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可以逃過一劫?！?/br>
“沒事的，B已經發現了更多貓頭鷹的蹤跡，照這個進度應該很快就可以追到他們的老窩?！苯苌穆曇舫錆M了回音，應該是在下蝙蝠洞的過程，“你就去看看你的老團長吧，省得到時后留個遺憾?！?/br>
雖然杰森這么說，但是迪克仍然覺得這一切都太巧了，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串在一起按照行程上演：“如果發生任何事……”

“會通知你的，知道，知道。天啊，你是夜翼，不是老母雞??！”迪克完全可以想像杰森在電話那一頭翻白眼的模樣。

如果老天再給迪克一個機會重新選擇，他肯定不會離開哥譚去見哈利先生最后一面。他已經逃避了馬戲團一輩子，又何妨再多躲幾個月呢？

這樣他就不需要知道他的第一個家隱藏著如此罪惡深重的秘密。

但是此時此刻的迪克拿著從馬戲團舞臺下找出來的老舊記事本，牛皮的封面還有里頭發黃的紙頁都看得出這本筆記經過多少歲月的摧殘，里面每一頁都寫著一個名字，從“威廉·科布”開始，到“理查德·格雷森”為止。

他正打算和B報告這里的奇怪發現，手機上最新的信息讓他渾身如墜冰窖——

“MIA，B，速回?！?/br>
在蝙蝠洞里等著他的，是蝙蝠俠的萬能腰帶。紅頭罩在蝙蝠俠失蹤前最后的位置找到的，漂在下水道的污水里，是被人用利器切斷的，連同蝙蝠俠藏在身上各處的蝙蝠鏢還有煙霧彈以及呼吸過濾器等等。

這表示蝙蝠俠手無寸鐵的落入敵人的手里。

杰森是在蝙蝠俠失蹤的第二天晚上在蝙蝠洞的樓梯口攔住了正要去換裝夜巡的夜翼：“我有一條線索，你來嗎？”

迪克當然不可能拒絕，他正要說等他去換個制服馬上就來的時候，杰森把另一套制服甩到迪克懷里：“很好，著裝吧?！?/br>
“可這是……”迪克低頭看著他手里的制服，那不是他熟悉的夜翼制服，而是蝙蝠裝。

杰森對迪克笑了起來，那是不帶任何善意，準備要大開殺戒的冷笑：“我們要執行的任務是潛入與滲透，地點：貓頭鷹法庭?！?/br>
迪克這時候才注意到杰森身上穿的不是他以往的紅蝙蝠護甲，而是和自己手里相同的蝙蝠裝。

“貓頭鷹不是想要抓蝙蝠？”杰森調整了一下手甲，戴上頭套，“讓他們放馬過來??！”

第九十八章

戈登警長站在蝙蝠探照燈邊等待。

通常當蝙蝠探照燈亮起來的時候，蝙蝠俠就會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他背后，但是昨天晚上蝙蝠探照燈亮了一夜，蝙蝠俠都沒有出現。

昨晚并沒有什么大事發生，阿卡漢一切如常，幾起零星的入室搶劫還有小規模的集團混戰，然而蝙蝠俠卻沒有出現。

這表示他有可能正在和其他的英雄們一起處理屬于大聯盟玩家應該擔心的問題（比如外星人），但這種情況下他的其他“伙伴們”總會有人來回應。像昨天那樣的情況讓戈登不得不擔心蝙蝠俠或許已經……不，打住，他不能這么想下去。

戈登拿下眼鏡，捏了捏鼻梁，豎起耳朵細聽背后細微的腳步聲——這是他無數次差點被嚇出心臟病的經驗談，在面對蝙蝠俠的時候，聽比看更管用。大部分的人都習慣倚賴自己的雙眼，但是蝙蝠俠總是隱藏在暗處，那些不會被人注意到的視線死角，與其睜大了眼睛去尋找蝙蝠俠的身影，倒不如豎起耳朵仔細聽聽背后的響動，那可能是一只老鼠跑過，但也可能是哥譚的黑暗騎士落在你的身后。

“你也該來了！”戈登戴回眼鏡轉過身去，正想要問問昨天發生了什么事，卻沒想到蝙蝠俠是出現了，但卻一次來了兩個。

“局長?！钡谝粋€蝙蝠俠和他點頭打了招呼，另一個蝙蝠俠也用同樣的方式對戈登點頭致意。

“這是怎么回事?！备甑峭撕罅藥撞?，警惕的看著這兩個陌生的“蝙蝠俠”，他們的服裝看起來非常逼真了，但是難保這不是什么罪犯想出來的病態花招，“你們是誰？蝙蝠俠去哪了？”

“沒事的，局長?！奔t羅賓以及羅賓落在戈登背后，紅羅賓和善的幫兩名蝙蝠俠做了保證，“他們是跟我們一起的?！?/br>
戈登看上去還是有點懷疑：“既然紅羅賓都這么說了……但是，蝙蝠俠……我是說，原本的蝙蝠俠他怎么了？”

這個問題一出，屋頂上四名義警都沉默了下來，最后開口打破沉默的是最先和戈登打招呼的蝙蝠俠：“他……暫時有些分不開身?！?/br>
“好吧，我只是想要說，那名刺殺布魯斯·韋恩還有林肯·馬奇的刺客，失蹤了?！备甑呛吡丝跉?，從風衣口袋里拿出幾張照片，但是并沒有選擇交給“蝙蝠俠”們，而是交給站在他身邊的紅羅賓。

在義警們傳閱照片的時候，戈登默默地點了一根煙，先是詭異的死亡警告、消失的刺客還有雙重蝙蝠俠，戈登覺得他有這個資格來根煙。

“刺殺韋恩的兇手，我記得他從韋恩塔上墜樓當場死亡？”蝙蝠俠——戈登決定在心里稱他為大蝙蝠俠，另一個是小蝙蝠俠。

千萬別誤會，從制服下的肌rou來看，兩個蝙蝠俠都很結實，至少對戈登來說，哪一個都可以一拳打掉他的牙，但是站在一起一比較之下，其中一個蝙蝠俠明顯小了一圈。

“沒錯，他掉下來的時候壓爛了一臺車，救護人員把他拉出來的時候明顯已經死了，所以直接送到停尸間，排隊等法醫驗尸?！备甑窃谝魂囷L中拉緊了風衣，“但是顯然他又活過來了，而且還殺死了保安?！?/br>
“有沒有可能是有人闖進來殺死保安，盜走了尸體？”小蝙蝠一邊看著照片一邊問。

“鑒識科的人已經看過現場了，從血跡分布來看，保安遇害的時候是背對著門的，而且犯人是破壞了停尸間的氣窗爬出去的，在外頭又發現了一名死者還有被砸碎的汽車玻璃窗。交通隊正在追查死者名下登記的車輛?！备甑呛喼辈恢涝撛趺锤敲姑沟鸟{駛的家人解釋。

——關于您的丈夫被停尸間逃跑的犯人尸體殺死劫車這件事，我代表警局向您致哀。

聽起來像是GCPD集體中邪了！

大蝙蝠俠把照片交還給戈登，這群人看起來一點都不受影響，戈登不知道這是因為對方的心理素質夠高，還是他們知道死者復活背后的原因。他只希望有人可以把這爛攤子給收好，現在整個警局幾乎每個人都帶著至少兩個十字架來上班，有一半的人桌上突然多了還有各種奇怪的護身符，整間警局都被他們搞得像是巫毒教聚會所。

“所以，我們有一個死后復活的殺手?！贝篁饌b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不是沒見過，還有什么事嗎，局長？”

戈登估摸著能把“死人復活”說得好像隔壁的大媽又來串門了一樣輕松的，全哥譚大概也只有這四個了。

“就……把這事搞定，行嗎？”戈登邊說著邊低頭清點照片的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