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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將軍坐主位再合適不過,將軍就莫要推辭了?!?/br>“這……”風老將軍一臉為難。鐘離暮箋給一旁的郝管家使了個眼色,郝管家心領神會地搭腔道:“王爺說的是,風老將軍您就不要再推辭了?!?/br>風老將軍終于妥協,“那,老朽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鐘離暮箋點點頭,重新走回原位,點頭示意郝管家可以開始了。郝管家清清嗓子,“一拜天地?!?/br>那婆子扶著人轉向后面,對著門外的天高云闊,按著她家“小姐”的頭拜了下去。“二拜高堂?!?/br>鐘離暮箋轉身,畢恭畢敬地對著主位上的風老將軍拜了下去。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風老將軍對他的恩德,一個叩拜禮怎能還清。“夫妻對拜?!?/br>鐘離暮箋轉身,看著面前的這個人。獨孤沁然,盡管我鐘離暮箋無法做到與你相敬如賓,也希望你識趣一些,時候一到,自然會放你一條逍遙自在。看著面前的人頭被那婆子按了下去,他也緩緩地下頭行了一禮。“禮成,送入洞房?!?/br>管家高喊一聲,鐘離暮箋從婆子手中將人接過來,打橫抱起來就朝洞房走去。“獨孤沁然,嫁給了我,希望你好自為之?!?/br>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火把節玩得有點瘋,現在恢復正常更新!今天剛剛創建了一個群,一般不可描述的章節內容都會以群文件的方式發在群文件里,無論是還是,有興趣的婊貝們記得隨時關注群動態哦!群號:648523151群名稱:易軍突起第3章洞房鐘離暮箋抱著人穿過前堂,徑直來到他的寢殿。這是一個與廳堂遙遙相對的院子,上有高樓殿闕,下有清風荷塘。圓形的院門口是一條蜿蜒回腸的各色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就算兩個成年男性并排走也不會覺得擁擠。道路兩旁是種滿了垂楊柳,正值五月初夏時節,兩人懷抱粗的楊柳樹青汁嫩葉,萬條垂下,在和風細雨中飄搖,又在風平浪靜中歸于沉寂。他抱著一身大紅嫁衣的人朝門內走來,表情陰翳,后面遠遠地跟著一干身著桃紅色衣服,頭插大紅珠花的丫鬟婆子。繞是她們在王府里呆了有一段時間,卻從來沒有人敢跨進王爺住的清風別院半步,王爺的生活起居也都是郝管家在照料。如今,她們從左相那得了不少好處,務必是要親眼看著王爺和王妃和下交杯酒,圓了房才行,在此之前,左相大人吩咐過她們,必當寸步不離。鐘離暮箋深邃的黑眸注視著遠方,懷里的人依舊像死一般沉寂,只聽得后面那些丫鬟婆子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從不遠不近的地方傳來,聽得他一陣心煩,卻又無可奈何。若非有心人授意,就算她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這么有恃無恐,無所畏懼。清風院里有一個不大不小的人工湖,泛著綠光的湖面上蕩起了無數個雨水落下時泛起的小漣漪,微風吹得湖邊的垂楊柳將嫩綠的柳枝微微揚起,又重新垂向湖面,如此循環往復,樂此不疲。湖邊的石頭被雨水沁潤成深色,光滑如玉,反射出一層微薄的亮光。空氣中飄散著一股淡淡的潮濕土壤的氣息,又夾雜著一絲若有似無的青草香。仿佛不被俗世所染一般純凈,而又充滿了初入俗世的慌張。鐘離暮箋的寢殿是一座二層高樓,樓的兩邊分別有把兩把回旋式的樓梯,雖然同是木制,可也是雕欄玉砌,朱顏韻郁,朱砂色的木板被水打濕,透著一種水染紅紗的潤色。鐘離暮箋一雙黑底秀金蟒鞋踏上纖塵不染的樓階,留下一道淡淡的水痕,又被細雨所掩蓋。四周一片寂靜,就連平時在樹林間聒噪不堪的蟬,可能是因為氛圍太過陰翳,都噤了聲。鐘離暮箋抱著人來到樓上的圓木雕鏤的圍欄處,冷眼看著那些在樓下相互推攘,萬般糾結的丫鬟婆子。“都上來吧,我王府的下人,要是忤逆了獨孤左相的意思,被責罰可就是本王的不是了?!边@句話諷刺意味十足,那些富貴人家的下人個個都是人精,又豈會聽不出鐘離暮箋語氣中的嘲諷,嚇得紛紛跪了一地,直呼:“奴婢不敢?!?/br>“呵,”鐘離暮箋冷笑,薄唇勾起一絲涼薄的弧度,“事到如今,你們還有什么不敢的,過了今日,你們都去左相府報到吧?!?/br>此話再明顯不過,他王府大院,什么都可容,就是容不下獨孤敖的狗。那一群丫鬟婆子在細雨中顫顫發抖,綿綿細雨將她們身上的衣服淋得有些泛舊,她們跪在地上,都在心中暗自算計了一番,最后都選擇了沉默。鐘離暮箋看她們的反應,自然是猜到了這群賣主求榮的奴才,如今卻是愿意聽命于獨孤敖,而與自己對著干了。“很好,你們都好得很啊?!辩婋x暮箋也不打算繼續掩飾自己的怒意,也懶得看她們那陽奉陰違的嘴臉,直接抱著人轉身踢開身后緊閉的雕花紅木門,走進去把人往床上一扔,長袖一甩直接走了出來。有兩個婆子大著膽子走到門前,看到他出來,嚇得愣住了。大婚當天,新郎將新娘扔在洞房轉身就走的場景,她們還是頭一次聽說,而且還特別不幸地被她們撞見了。見鐘離暮箋黑著一張俊臉,她們縱然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多言半句。鐘離暮箋卻難得好脾氣地站在門口吩咐到:“本王前廳有貴客要相待,你們好生照看著王妃,天色漸晚時本王自會回來,不勞左相大人費心?!?/br>既然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這兩個婆子也不好再說些什么。而且,左相大人吩咐給她們的差事,是要讓她們看著王爺和王妃圓房。既然王爺都說晚上會回來,她們也就領了命乖乖走到窗邊守著。鐘離暮箋朝樓殿的另一把樓梯走了下去,腳步匆匆,似乎確實是有什么急事。然而,他卻沒去前廳,出了院門后,他走到了不遠處的一個湖心亭坐下。手指輕扣著石桌,若有所思地看著那西池湖面上,零星開著的白色睡蓮。不知不覺,細雨盡褪,日已西沉,夕陽的余輝灑向這桑竹桃源般的宅院。透過一池通透如碧的湖水,照進八面開風的湖心亭,為里面坐著的人鍍上了一層薄薄的光暈。雨后的黃昏,顯得比平常更加清透,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濕熱,久寂的蟬重新在樹林深處發出一聲遼遠悠揚的長鳴。身上大紅色的喜服被晚霞映襯得更加鮮紅明艷,上面的金邊刺繡似乎也隨著粼粼的波光游走,刀刻般俊朗的五官,在暮色的勾勒下顯得更加立體,又帶了幾分靈明。上揚的眼角隨著黑曜石般的瞳孔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