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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想想辦法解開心結,但霍隨城這種僅僅是天生性格使然,靠什么拯救? 靠她這張臉嗎? 那也太輕而易舉了吧。 霍小小伸手捏了捏自己胖嘟嘟的臉蛋。 也不知道自己長什么樣。 母親千里挑一,父親萬里挑一,她估計也難看不到哪去。 休息一會后她轉頭看了眼四周,不見一個大人,好幾個嬰兒床上躺著孩子,不吵也不鬧,都在睡覺。 但被襁褓裹得嚴嚴實實的霍小小覺得悶,覺得熱,她撲棱著小腿使勁踹被子。 這幅小身板實在太弱了,踹兩下就沒力氣了,喘氣休息了一會,越發覺得悶熱,咬牙手腳并用,一腳踹一手扒拉,終于把被子從身上掀了下去。 霍小小想,在拯救反派爸爸前,她得先學會翻個身。 剛出生的孩子瓷娃娃般易碎,別說翻身,就連睜眼的都沒幾個。 可她是誰?她可是比同齡人領先起跑線十八年的霍小小。 剛出生她得學會爬,一個月開口說話,百天開始走路,一歲初步認識中華上下五千年文字,兩歲熟練掌握百以內加減乘除,三歲吊打幼兒園一眾小朋友,四歲上小學,八歲上初中,十歲上高中,十三歲考上清華北大走上人生巔峰! 霍小小將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 越想越覺得干勁十足。 右手右腳掙扎著往左側使勁,右手伸手去夠嬰兒床的床沿,企圖將自己撬翻,右手在空氣里又抓又撓,小腿夠得直哆嗦,但她斷胳膊短腿,力氣還不夠,一個側翻沒翻過去,咸魚躺了回去。 “……” 萬事開頭難,真的好難! 縱使靈魂十八歲,依然帶不動這幅剛出生的青銅身體。 算了,才第一天,先適應適應,跟緊同齡小朋友的步伐,安靜當個干啥啥不會的寶寶好了。 霍小小自暴自棄地想。 咯吱—— 門開了。 一陣刻意放輕的腳步聲急促而來,估計是護士來查房。 霍小小閉上眼睛佯裝睡覺,下一秒卻被人騰空抱起,她連抱她的人她連臉都沒能看清,就被包得嚴嚴實實的抱在懷里。 她聽著來人胸腔蓬勃有力的心跳聲,急促又慌張,顯然不是正經看孩子的。 偷孩子? 人販子? 就在霍小小考慮要不要哭上一哭時,一個刻意壓抑的女聲急聲問道:“季書揚,你干什么?” 一個清冽的聲音響起:“方靜,你幫我這一次,就當什么都沒看見,孩子我必須帶走?!?/br> “你要把孩子抱走?你瘋了嗎?” 育嬰室靜了一靜,霍小小豎著耳朵,聽到了頭頂憤怒粗重的呼吸聲。 “我沒瘋!我jiejie的孩子,絕對不能在霍隨城身邊長大!” “可是……” “你也知道霍隨城那個人,孩子在他身邊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原來是舅舅。 可是她怎么記得,舅舅是個活不過一集的炮灰? 靠譜嗎? 門外走廊盡頭拐角傳來整齊的腳步聲,皮革踏在地板上清脆響亮,聽聲音,不止一個人。 “霍先生,孩子就在育嬰室,您放心,孩子很健康,隨時可以出院?!?/br> 季書揚與方靜對視一眼,到底還是方靜先敗下陣來,拉扯著季書揚從另一側繞到樓梯口。 兩人身影剛消失在育嬰室的走廊前,西裝革履的四五人出現在育嬰室門口。 隔著玻璃窗霍隨城閑閑杵在那,他眉眼深邃,沉穩內斂,心事從不寫在臉上,為人冷漠,沒什么能影響他的心情,即使是來接女兒,也看不出有多歡喜。 護士進入育嬰室,卻發現霍小小嬰兒床上空空如也。 眸光清濯的雙眼微瞇,霍隨城冷冷掃了過去。 “孩子呢?” 這三個字穿過四周稀薄緊滯的空氣傳到護士的耳畔,當即冒了一身冷汗。 孩子不見了,本就是醫院的失職,這不是她一個護士承擔得了的。 而此刻的季書揚已經到達醫院停車場,將霍小小放在副駕駛上,看了眼后視鏡里四周的情況,哄著襁褓中的霍小小,“乖,舅舅帶你走?!?/br> ……把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孩子放副駕駛? 還不系安全帶? 人干事? 霍小小心里惴惴不安。 行駛到一個紅路燈前,季書揚接了個電話,隨后緊張看了眼后視鏡,低聲罵了一句,油門踩到底,和身后追趕的車上演了一場速度與激情。 幸好凌晨,曠闊馬路上沒多少車,暢通無阻,只是開得太快右轉時來不及減速,一個漂亮的漂移,輪胎在油柏路上劃出幾道顯眼的劃痕,伴隨著一陣摩擦時發出的刺耳的聲音,輪胎上冒出了青煙。 巴掌大的霍小小差點被甩出座椅,襁褓里顫巍巍伸出一只胖乎乎的小手,緊緊拽住安全帶那一點點皮料不放,過山車似得受了不小的驚嚇。 這種情況下,系安全帶估計也于事無補。 心驚膽戰的霍小小決定長大之后正月里剪個頭。 季書揚一邊開車一邊觀察著車后的情況,幾輛車窮追不舍,他憤憤砸了下方向盤。 行駛至一個岔路口,再往前開就出城區了,但前方道路正在施工,被障礙物擋下。 季書揚想另尋退路,但緊隨其后的車將他堵死在路上。 前是死路后有追兵,季書揚當機立斷,抱著霍小小下車在夜色中狂奔,但很快便被前后包圍沒了退路。 霍小小覺得自己稚嫩的心肝脾肺腎都快被顛出來了,一股奇怪的感覺自脊椎骨觸電一般往下蔓延。 唔……不好! 三輛車以前后合圍的方式將季書揚困在中央,車燈大開,晃得人一下睜不開眼。 季書揚抬手擋眼,就在這抬手的瞬間,手上抱著的孩子被人搶了過去,手上只剩包裹著霍小小的襁褓,而他也被人踹倒在地。 扭打起來,季書揚勢單力薄,很快就被單方面的毆打,毫無還手余地。 邁巴赫姍姍來遲,囂張刺破這濃郁漆黑的夜色。 霍隨城從車上下來,逆著車燈站在季書揚面前,高大的身影將人籠罩在黑暗的陰影里,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有人將霍小小抱到了霍隨城面前。 被剝去了襁褓的霍小小只穿著醫院里的一件白色的連體衣。 小小的一團臉色潮紅,小腿繃直,腳趾抓地,小手緊攥成團,渾身肌rou緊繃,看起來像是冷,但實際上她全部的意志力都在抵抗暫未健全的神經系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