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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也沒什么不同,就一起叫了,沒有人想過把它們區分開,現在更不會有?!?/br>郁空桑滿目空靈,不知目光飄向何處,須臾,指向一座平平無奇的山:“那一座呢?”梁春臉上閃過一絲訝異,繼而帶有懷念意味地說道:“是我和阿裳以前住的地方?!?/br>周裳:“漁樵死后沒多久,我們感應到衍衍的氣息,然后就沒再回來過?!?/br>這座山沒有什么特別之處,要真說有,那就是比其它山更普通。梁春對著一截枯死的樹根搗鼓了好一會,一扇粗糙的木門便在眾人眼前顯現了。“辟虛樓閣?”荀衍終于見到了妖精們一直說的名詞。梁春搖頭:“樓閣算不上?!?/br>打開門走進去,便是一方小小的天地。其中引日月星辰,云空土地,一株參天的老樹屹立中央如枯骨。梁春繼續介紹:“據漁樵說,是當年有個修仙者點化的它,還告訴他辟虛之法。只是最后辜負了,它沒能化成人形?!?/br>他抬頭看,那棵老桑樹已經這樣高了,遮蔽著他和周裳,一年又一年。“去年入冬后,它說睡一覺,到現在都沒醒?!?/br>荀衍天真地存著或許還剩一口氣的想法,看了看眾人的表情,也明白了這純粹是一場妄想??伤_是一個俗不可耐的人類,最最偏愛大團圓的俗套結局,于是他想起電視劇里力挽狂瀾的那些詭秘莫測的起死回生。郁空桑卻道:“死了就是死了,初神也救不了?!?/br>這太絕對了,荀衍想?!澳阋娺^初神救人嗎?”郁空桑奇怪地笑了:“它大概連自己都救不了?!?/br>他第一次見郁空桑流露出這樣的表情與情緒,是一種帶著半分猶疑的嘲諷。荀衍回憶起他所聽過的初神歷史,那個唯一被修仙界承認的開天辟地的神,或許真的,比人類和妖精們都更無能為力。郁空桑這些天里不止一次猜測,所謂的初神,即是秉持著固定規則的天地意志。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不見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如同古往今來千千萬萬聽信神話詩歌的愚昧人類,被編造的故事所欺騙。古老的桑樹遮天蓋地,從枝椏的縫隙里投來日月的光輝,樹下是一棵棵凡草。山地貧瘠,方圓幾十里能夠出兩個梁春這樣的妖精已是難得。被搶盡靈氣的其他草木更是完全沒有了成精的可能。“爺孫”三個就居住在這里,一住幾十年,老樹孤寂的一生在這幾十年被點亮。有些時候很難說一些機遇是好是壞。如果那修仙者沒有點化它,也許它就不必受這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孤獨。“走了修仙這條路,就要看淡生死?!庇艨丈?偸沁@樣殘酷不留情面,只是對荀衍偶爾會克制一點。梁春周裳都沒說話,算是一種默認。修仙與孤獨,與離別,本就是伴生關系。可荀衍想,如果修仙代表不可逃避的孤獨,那他一定不要修仙了。就湊活著快樂地活吧。作者有話要說: 兒童節快樂!多了一個收藏,今天也很開心我問一下啊,每次我改錯別字的時候你們會看到更新提醒嗎?是偽更嗎?第24章王八精得知山間靈氣的貧瘠程度,郁空桑很快對梁春老家附近進行了搜索。手段很迷,至少在荀衍看來他似乎什么都沒做,就告訴他們找到了目的地。那是一個小山坳,看起來十分隱秘,干枯的雜草還站著,足又一米多高,春天新生的綠色貼在地表。郁空桑嗤笑一聲:“聽師兄說,懸青最后躲到了一個狗洞里,我還當是笑話呢?!?/br>竟沒想到是真的。郁空桑隨手破開空間,步步行上曲曲折折的階梯,打開了塵封已久的大門。一望無際的草原,孤山聳立。山下的草一年一年按著此間的季節瘋長枯萎,春季正蔥蔥。一層一層的臺階延伸至云霧靄靄的山頂,一座頗具氣勢的古樸山門屹立在那里,上書“臨水閣”。荀衍對書法沒有什么涉獵,粗粗一眼看去只覺得靈動非常。“那個,”他清過嗓子,“我們是不是走錯了……”他看著高高的山頂和長長的階梯,恍惚記得他們的目的地不是叫蒔花宮嗎?郁空桑哪里不懂他的望而卻步,偏著頭,手指一勾,隔了那么遠荀衍三百度的近視眼都被勾了個準,連帶他有些撲通的小心臟。下一刻,他就發現他飄在了空中,那些因為高度各異的風景成線狀往他身后略去,不消片刻,他就到了郁空桑面前。身后梁春和周裳還在慢騰騰爬。“懸青那貨老巢既被圍剿,哪有那么多閑工夫搞這些細枝末節?!币膊灰娪惺裁磩幼?,兩人身前那條爬著梁春周裳的山間石板路驟然縮減,不過九個階梯而已了。周裳抱怨:“先生太愛玩了?!?/br>帝恕不在,梁春也能嘗試擔起班長的職責:“非是先生愛玩,我們作為小喬木本身并不堅硬,多鍛煉反而有益,這便是砍柴時的磨刀了?!?/br>不管是不是這個意思,一行人轉而朝山門去了。透過山門,荀衍看到一個小廣場,有四個四百米cao場那么大,奢侈。他問:“這個也是幻像嗎?”然后就被嘲笑了?!斑@都算小的了?!?/br>修仙者之間的斗爭也是由有限的利益資源引發的,而且只會比普通人類的爭斗更為激烈。那么這個時候,光靠著遠距離使靈力咻咻咻肯定不成,不說力量在途中的損耗,只說這種對敵方法就完全是掰手腕式地純粹力量比較。那力量偏小的一方直接自殺就好了,還不費事。更多的時候,修仙者比斗的是攻擊和防守技巧,這和人類沒有什么兩樣,甚至花樣更多,技巧性更強。極端的手段也會在生死斗中層出不窮。這就導致他們需要更多的練習。因此每個門派最不可少的就是練武場。這種地方和山門下的臺階一樣,要擺出來給來人看。雖然懸青當時躲到這里已經不會有多少人來參觀了,但這個必須的場地還是建在了山門之后,大殿之前。大殿卻出乎意料地很簡陋,荀衍走進這外面恢宏的建筑,沒有雕梁畫柱,連個地磚都沒有,根本就是糊任務,不看外頭的氣勢光瞧里面,一行寬闊的茅草屋啊。很節儉。“哼,不可能錯了,他最愛拿這種地方招待我們?!庇艨丈夂吆叩?,這種不待見隔了九百年還沒有變化。越過空蕩蕩的豆腐渣工程大殿,后頭是門人居住的小院。前面幾排都很簡陋,似乎延承了大殿的建筑風格,后面一排明顯要高上不少,彰示著兩處居住者身份地位的不同。“喲,真小啊?!?/br>荀衍以為他站定就是為了嘲諷兩句,便想越過他去看這些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