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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體貼地說:“杭白菊,去火的?!庇质譁厝岬貑枺骸岸?,要不要來一盆?!?/br>一聽去火,荀衍腦子一懵,二十塊錢就機械地掏出來了。老板喜滋滋地給塑料花盆套了個白塑料袋。“喝好了再來啊?!?/br>目送荀衍離開,老板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一邊說話一邊咧嘴:“老李,菊花玫瑰花蘆薈全給我再來幾盆,這玩意兒太好賣了?!?/br>買完茶葉和食材,荀衍還在超市買了五套九十九一身的家居服,反正植物們也不出門,還不如就穿個睡衣,大不了一人一個顏色。摸著料子還挺舒服的,他又給自己也買了一身。買完這些一點都不重要的東西,他開著車向遠處的童裝店進發了。打開卷簾門,把車停進去。荀衍剛從車里出來,兩只牡丹就聚到了他身邊,殷勤地要幫他拿東西。“有rou!”“有魚!”“有蝦!”“我聞到了糖果!”“這個袋子里裝的是杯子蛋糕!”“呀!一整箱酸酸辣辣~”慕容田沒擠進來,在門邊等著,看到他問道:“我的衣服是什么樣子?!?/br>荀衍摸著它的頭,對它晃了晃手里的盒子:“跟我上樓?!?/br>“看!是粉色的?!避餮艽蜷_盒子指給它看,一個可愛的小袋子放在一邊,一條粉色的紗裙整整齊齊地疊放在正中間。荀衍把它抖起來,前面還有一個紫灰色的紗制蝴蝶結掛在腰測。“好看!”甜竹瞪大眼睛,真心地贊嘆。荀衍又倒出小袋子里的東西,兩把小梳子和一堆頭繩發卡滾了出來?!斑€給你買了一把hellokitty的梳子和一把米菲兔的梳子?!?/br>慕容田接過兩把小梳子驚嘆道:“哇,這么好看的梳子都是給我的嗎?”荀衍把盒子往它面前一推:“裙子和這些也都是給你的?!?/br>“太開心了?!彼f,“謝謝衍衍?!?/br>荀衍笑著揉了揉它的頭。過了一會兒它又說:“我喜歡衍衍?!?/br>樓下又炸開了。“哼,這個荀衍,狐貍精一樣,招了一個又一個?!?/br>“還別說,你可是自己跑來的?!?/br>“哼,還不是大老遠就聞到了狐貍味?!敝苌岩呀洶l展到了一句話不哼哼會憋死的程度了。被議論的對象坐在客廳的椅子上,閉目斂神,一言不發。梁春眼帶笑意:“你好?!?/br>人家也沒理他。接著是帝?。骸敖惺裁?,什么花?!?/br>人家照樣沒理。荀衍抱著穿裙子梳馬尾的小肥臉下樓,就看到了這仿佛坐老虎凳逼供的情形,習慣性地怔愣。他這個院子很久沒來過人類了,他也不知道對方是人還是妖,說錯話多尷尬呀。“休晉?!?/br>冷酷地撂下兩個字,走了。荀衍:“……”“剛剛這里是不是坐著一個人?”“是啊是啊,他的名字現在還刻在我腦子里呢,不信我寫給你看?!鼻С苏f完就蘸水在桌子上寫起來。方方正正的兩個字證實了荀衍的猜測,這是一個可以用聲音寫字的妖精。真的是一個高等的妖精了,比和千乘盜業初見時那巴啦啦一樣的特效高級多了。不動聲色,細思極恐。荀衍一邊揉著小團臉一邊想,興奮和一絲恐懼同時侵襲著他,傍晚的日暮有流汗后的冰涼。所有人都收斂好震驚的表情,結伴走進院子。休晉人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西南拐角的一株菊花。一朵花開在頭頂,白色的邊緣,內里青中透黃,不過一朵就開出了花團錦簇的模樣,一看就是什么名貴品種。當然如果忽視顏色,很像他下午在茶葉鋪子門口買的“杭白菊”。他買完就后悔了,杭白菊特么根本就不長這樣!當時他就有一種宿命感,果然在這里應驗了。他覺得自己真有撞妖怪的體質,難道八字太輕?但是正困擾著他的,不是這種神學玄學,而是一個植物學問題。這特么是什么品種?牡丹是姚黃魏紫,海棠是西府海棠,竹子是甜的,剪秋羅屬就一個大花,郁李也已經精確到種了,菊花呢?這一大屬得有多少種類??!好奇的人類荀衍強壓著一絲絲的恐懼,把手機鏡頭對準了漂亮的花朵。咔嚓,識別。綠牡丹。天吶!他找到了!一模一樣!看完名字和圖片,他叉掉了植物識別軟件。知道名字滿足好奇心就夠了,怎么養是花草們自己的事。“咦?他也是一株牡丹嗎?”千乘驚喜道。千乘、盜業:“師父我想學修仙!”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有人把每一章都看了,心里就突然打了雞血一樣想努力日更第7章寒蘭休晉是一個很獨特的精怪,他不與其他人說話,也不參與晚餐和午餐,終日里風餐露宿。雨來落葉,風來開花,除了開花的時節,正是一棵菊花該有的樣子,卻在這個小院里格格不入。這里本沒有一棵不動的植物。所有的雜草都被周裳以干擾靈氣吸收的原因清除干凈。沒有人去打攪他,連田田都知道這大概是一個不能主動說話的生靈。從等待荀衍并告知名字的行為里,荀衍讀出了一點禮貌,但是要說相處,他還是覺得太難了。他強大,神秘,給院中眾人看到的只是冰山上的一角。而耐得住寂寞的人,就已經足夠強大了。這日剛剛入夜,兩棵樹指導著一院草怎么用身體里的力量攻擊。這是精怪們的本能,他們的力量生而是為了攻擊,攻擊動物,攻擊人類,從而保護自己。就算海棠和郁李不教,再過很多年他們也會自己領會,除非他們永遠呆在一個沒有傷害的地方,直到生命消逝。這往往需要千年,甚至更久。“遮天蔽日!”一小塊烏云隨著千乘的喊叫出現在田田的頭頂。田田往前挪了一步,烏云也跟著過去。田田一邊跑一邊喊:“我不要喝水了!”但是云朵還是很固執地不離不棄。盜業接過法術:“大雨滂沱!接招吧!”豆大的雨滴從那小小的烏云底下一個勁兒地往田田頭頂打。甜竹放棄了無用的逃跑,嗓子里吭哧吭哧的哽咽,委屈吧吧地凝視荀衍。它知道這樣很有用,可是沉思的荀衍沒有接收到這一訊號。它一直被淋到烏云消失,這已經是第六次了,腳底下的泥土濕漉漉的,等會兒跟帝恕練習疾跑就會跑不動。荀衍突然出聲問:“你們會變化自身顏色的法術嗎”他的聲音輕輕緲緲,飄在風里。坐在他旁邊吃著果盤的梁春很確定地說:“不會?!庇址磫栜餮埽骸霸趺磿蝗粏栠@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