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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話一落,她一個激靈清醒了,立馬捂住自己的嘴,仰頭可憐巴巴的看著楚黎。 完了,好像又說錯話了,相公不會又以為我嫌棄他吧。 正當翠蓮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楚黎倒是挑了挑眉,這丫頭是因為他打呼嚕所以才來這兒的?不是因為嫌棄他? “相公,對不起,我……我不是嫌你,我只是睡不著……我,所以才……” 翠蓮發現自己又結巴了,好像每次都這樣,每次害怕他生氣就會結巴。 我睡覺打呼嚕?楚黎不信。 不過這丫頭既然愿意在這兒睡,就隨她唄,反正床本來就小。 楚黎不再同她多言,撤步走到門口,剛轉身,突然又涼涼道:“我記得,像蜈蚣,還有各種小蟲子也最喜歡在稻草堆底下睡,有他們陪著,倒也挺好?!?/br> 說罷,楚黎頭也不回的大步邁回堂屋,還特意把門閂上。 沒多久,楚黎就聽輕輕的拍門聲。 楚黎唇角一勾,起身。 “怎么,不跟小蟲子睡了?”楚黎打開門,見翠蓮鼓鼓得小腮幫,微微勾了勾嘴角。 翠蓮抬頭看了一眼楚黎,突然慢悠悠道:“我怕你一個人冷?!?/br> 楚黎愣住。 * 躺在床上,楚黎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小丫頭逗了? 翠蓮乖乖躺在床上,暗暗嘆口氣,雙手合十,默默祈禱,千萬不要再打呼嚕。 聽著她小聲嘀咕,楚黎氣笑了,沒好氣悶聲道:“老子盡量?!?/br> 他怎么還沒睡?翠蓮呆住,轉頭看向床里,楚黎面向床里,只能看到他的寬厚的后背。 她側身,安安靜靜看了好久,突然小聲問道:“相公,我們算是和好了嗎?” “幼稚?!?/br> * 早上,楚黎看到床上的翠蓮,心情很好。 兩個人并排蹲在一起漱口。 楚黎性子急,草草了事,但見翠蓮慢慢悠悠,他也下意識放慢了動作。 也不知怎的,他就想看著她不緊不慢地做事,心里格外舒坦。 見翠蓮吐出泡沫,用水沖完,楚黎突然湊頭。 翠蓮看楚黎猛的靠過來,嚇得身子往后仰了仰。 楚黎輕笑。 這還是翠蓮第一次見他笑,既莫名其妙,又看他笑起來還挺看,不自覺多看了幾眼。 “怕我?”楚黎問。 翠蓮咬了咬下唇,然后搖頭。 小騙子。 楚黎好笑,這丫頭分明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 見她嘴邊還沾著泡沫,楚黎突然抬起手背替她把嘴邊的泡沫蹭去, 被粗糙的掌背擦過,翠蓮唇瓣微微一抖。 兩個人大眼對小眼。 見鬼! 楚黎完全搞不明白自己干嘛要幫她擦。 又見翠蓮呆愣愣得,楚黎強裝鎮定,大掌捋了捋翠蓮的后腦勺,然后站起身,慢聲道:“發什么愣,做飯?!?/br> 收拾完,聽門口傳來敲門聲,楚黎大步過去,打開門,卻見是一身長袍的宋念陽。 宋念陽見是楚黎,微怔愣一下,喊了句“鐵黎哥”,然后不自然的問:“小蓮在家嗎?” 沒等楚黎回答,就見翠蓮已經過來:“念陽哥哥?” 念陽,哥哥~ ??? 楚黎神色變換莫測,臉一下就沉了下來。 ☆、木桶 楚黎在水池邊,盯著門口說話的兩人。 但兩人都溫聲細語的說話,根本聽不清具體說的什么。 見宋念陽掏出一張紙。 “昨兒那老板的文契我看過了,沒什么問題,你寫名畫押,正好我今兒回書堂,給你捎去織坊?!?/br> 翠蓮點點頭,見宋念陽已經從包里拿出筆,翠蓮接過來,按在門上,輕輕寫了張翠蓮三個字。 宋念陽接過來,滿眼驚艷的看著翠蓮的字,簪花小楷,端端正正,賞心悅目。 “小蓮,你這字真好看?!?/br> 翠蓮靦腆羞澀的笑笑。 宋念陽低著頭看翠蓮淺笑時臉頰露出的兩個小梨渦,不自覺看呆了眼。 楚黎能看到宋念陽的表情,他總覺得這小子看翠蓮的眼神不對,也不知道這丫頭說啥了,把那小子迷成這樣。 見兩人還說個沒完,楚黎突然咳嗽一聲。 咳嗽聲十分突兀。 說話的兩人被打斷,翠蓮回頭看了一眼,見楚黎正看這里,眉目陰沉,不知道他又怎么了?翠蓮想不明白,為什么相公怎么老是生氣。 二人匆匆告別。 楚黎看著翠蓮高高興興的回來,心里十分不爽。 一上午,翠蓮都沒見楚黎說話,見他心情不對,她也沒去惹他。 直到中午。 “相公?!?/br> 翠蓮軟軟糯糯的聲音從鋪子門傳來,楚黎這才抬頭,冷著臉回望過去。 翠蓮探頭,扒著門,小心翼翼問道:“今天要不要吃水餃,娘說你最喜歡吃水餃,你想吃什么餡的?” 楚黎臉色這才緩和了幾分。 “都好?!?/br> 見翠蓮去灶屋給自己包水餃,楚黎心里哼哼幾句:小丫頭還算不錯,知道我愛吃水餃。 * 幾日后,楚黎又出了門。 翠蓮在家里做繡活,忽聽外頭傳來敲門聲。 她放下手中的東西,去門口,有兩個人抬著一個大木桶。 翠蓮眼神一亮,見其中一人是那個木匠鋪老板,知曉他們是來送木桶的,趕忙迎上去。 另一個似乎是老板的伙計,年紀看上去不怎么大,但卻微微駝著背,一雙鼠眼,他從一進門就盯著翠蓮看,翠蓮感受到這伙計的目光,有些不舒服,她借給二人倒水,進了灶屋,避開他的視線。 “姑娘,你要把桶放哪兒?我們直接替您安置好?!蹦抢习宓绞莻€實在人,出聲問道。 翠蓮四處打量一圈,堂屋太小,還是決定先放在灶屋角落里比較合適。 待兩人安置完,翠蓮趕忙倒水答謝。 “姑娘一個人住這?”只聽那伙計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目光一個勁兒往翠蓮臉上瞟。 那老板早就伙計的德性,狠狠瞪了他一眼,那伙計才收斂一些。 “不是的,我相公今兒出去了,下午回來,”翠蓮感覺這人不像是好人,多留了個心眼。 “姑娘年紀輕輕就嫁人了?”老板有些驚訝,問了一句。 翠蓮靦腆笑笑。 卻見那伙計目光收斂了幾分,開始在院里四處打量。 翠蓮指了指鐵匠鋪子:“我相公是打鐵的?!?/br> “是嗎?怨不得夫人要買最大的木桶,打鐵匠必然魁梧高大,看來是個能干的,姑娘有福了?!崩习逡搽S聲說客套話。 “嗯,”翠蓮替二人再次倒上水,硬氣道,“我相公很厲害的?!?/br> 果然,那伙計聽完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