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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月心中有些唏噓,這顯然是一株品質非凡的上品月光花!沒想到他以為很難做到的事,這孩子居然這么快輕而易舉地就完成了。他此次出現在這正是為了這月光花,他用盡良藥總算是救醒了徐郎,但唯差這月光花才能根治徐郎的病,因此他便帶著徐郎南下去往醫仙谷,希望能早日得到月光花。但他卻沒料到在這城里碰到了司斟,把月光花給他送了來。徐郎的病有救了!壬月抬起臉,眼眸里含著喜色,向司斟鄭重地道謝。司斟連忙道,“道人無需多禮,這是我應該做的。那日若不是道人仗義出手相救,我弟弟又怎會安好的站在這里?!?/br>“我不過是有所求罷,擔不上仗義二字?!比稍路裾J了司斟的說法,爾后想到了什么,他又道,“你且過來,我為你去了禁制吧。之前我這般做法只是以防萬一,還請小友不要介意?!?/br>司斟搖搖頭,表示理解。他看出壬月想要這株月光花是為了那個病弱的徐書生,對待重要之人的事,必定是要謹慎又謹慎的。若是他為了聞祿,想必也會如此。壬月利落地為司斟解了禁制,清聲道,“如此我們便再無糾葛,雙方互不相欠了?!?/br>當日,天色已晚,作為宅子目前主人的徐書生,本著好客之道,留了司斟二人歇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司斟二人才與壬月夫夫告別。徐書生身子骨不好,怕受了清晨的涼意,待在屋里未出來,便由了壬月站在門口送客。司斟躬身拜別道,“此次一別,又不知何時才能見到道人了?!?/br>“若是有緣,便會再見,不必糾結于此?!闭f罷,壬月看了看司斟身旁的聞祿,想了想,本著同族之情道,“這福祿鼠修煉也是難得,望你以后也能像先前一樣護著他?!?/br>“這是當然,道人多慮了?!?/br>看著司斟眼里透露出的堅定目光,壬月輕笑一聲,這眼神,好像確實是多慮了。告別壬月后,司斟帶著聞祿又催動起飛云寶扇向北駛去……看著一朵朵向身后飄去的云團,聞祿疑惑的問道,“哥哥,我們不是已經把月光花給壬月道人了嗎?我們這是還要去哪?”“當然是回村子了?!彼菊暹h遠地向北方看去,不知道村子里的大爺大娘們怎么樣了。“誒?原來哥哥你真的要回去啊。我還以為你只是騙騙師傅呢?!甭劦撀冻鲆桓辈幌嘈诺谋砬?。掐著聞祿有些嬰兒肥的小臉,司斟道,“你個小沒良心的,你忘了村里經常給我們送吃的孫大爺了嗎,還有李大娘也照顧了我很多?!?/br>聞祿停了吐吐舌頭,司斟這么一說,他還真有點想村里那些大爺大娘們了。雖然,那時他還是倉鼠身,但也間接的受了很多照顧,是該回去看看他們怎么樣了。花費兩天的時間,途中停歇了幾次,他們終于到達了山里的小村莊。下了飛云寶扇,兩人踏入村里,依然是那熟悉的灰瓦土房,塵土飛揚的黃土路,空氣中仿佛都能聞到那絲熟悉的氣味。但站在村口的司斟卻微微變了臉色,聞祿也拉著司斟的衣袖小聲道,“哥哥,有股好奇怪的感覺?!?/br>沒錯,村里都是那熟悉的景色,但空氣中卻彌漫著一絲不一樣的寂靜死氣。村莊里絲毫不見當初的忙碌歡快的氣氛,小路上一個人影也沒有……這沒有道理,此時正值午后,村里的婦女們一般都喜歡坐在村中央的老樹下聊著天做些活兒,而田埂間更是孩童們玩耍的樂園。為何現在村里如此冷清?到底發生了什么?司斟帶著疑問向孫大爺家走去,孫大爺是村長,也許他們能問到什么。兩人疾步走近,大爺家的門卻打開了,孫大爺帶著笑容走出來迎上他們。“斟小子,你回來啦!”大爺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仿佛在為司斟的到來高興。“孫大爺……?”司斟疑惑的看著大爺,面前的人讓他有一種不好的感覺。“誒,來來,斟小子,跟大爺回家去,好好吃一頓?!睂O大爺拉著司斟就想往回走,“你好久都沒回來了,你大娘可想你了?!?/br>不對勁……孫大爺不是這樣的……這時,聞祿在司斟身后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小臉滿是嚴肅,“哥哥,不要去。這不是孫爺爺,他身上有好臭的味道!”聞祿作為靈獸,他自然有著敏感的鼻子,“孫大爺”還未接近他們,一股腐臭便沖入他的鼻子。司斟聽了,一把甩開孫大爺拉著他的手,怒喝道,“你是誰?你把孫大爺怎么了?村里到底發生了什么?!”面前的“孫大爺”突然“桀桀”地低笑出生。“小子,有點腦子嘛,桀桀?!彼硨χ菊?,聞祿的身影顯得有些陰森可怖。他緩緩地轉過身來,聞祿皺褶眉嫌棄道,“好丑!”那是一張幾乎全部腐爛的臉,皮rou分離,蛆蟲蠕動,一顆無機制的眼珠在眼窩里轉動著,另一顆眼珠卻是不見了蹤影。“你!”司斟大驚,這是孫大爺的身體嗎,這腐爛程度看起來最起碼已經去世三個月了。“孫大爺”朝他們搖搖晃晃地走來,剛剛發出桀桀笑聲的人似乎不見了,只余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哥哥?!甭劦摵ε碌乜粗車说搅怂菊迳磉?。他們竟不知什么時候,被全村的人包圍了!一具具空殼,又或者說一具具腐尸,空洞地朝他們緩緩走來。“大家!……”短短離開幾月時間,整個村子的人竟變成了這副模樣,望著那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司斟恨得咬破了嘴唇。“沒想到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竟能碰到辟谷期的小鬼,這不是給本尊送上門來的’糧食’嘛!正好這些凡人們本尊享用的也差不多了,桀桀桀……”不知從哪里傳來的聲音,司斟聽著,儼然是剛才在孫大爺身體里“桀桀”發笑的人。“什么人?!有本事就出來!躲躲藏藏算什么?!”司斟把聞祿掩在身后,召出本命法器烏金長弓,僅僅抓在手中,與化作腐尸的村民們對峙著,周旋著。“出來?等你能找出本尊再說吧,桀桀……”不屑地語氣從四面八方傳來,似是每一個村民都在發出聲音。無數聲音重疊在一起,司斟根本分不清聲音到底是從哪里傳來,更別說是找到那魔修的方位了!該死!他到底該怎么做?!司斟的指甲深深陷入手掌,血跡緩緩沁出……第三十六章“別再過來了!”司斟紅了眼,對緩慢靠近的“村民”們怒吼道。想起曾經一張張的慈祥面孔,司斟心里就揪著疼,這些都是他的親人??!他怎么下得去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