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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通過何種方式溜進人體的,等它的真面目露出來的時候,已經悄悄蟄伏了許久,感染了許多許多的人。 原本,只是在一個小圈子里有流言蜚語說:本地醫院出現了多例不明原因的流感。 接著,醫院里的人越來越多,一種緊張的氣息,悄悄在人群中傳染開來。 直到胡嬌去接周心語水痘出院的那一天,門診處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連廁所里都是掛水的人群。 胡嬌還特意問了下導診臺的人:“醫院怎么這么多人?” 導診臺的護士就告訴她:“最近是初春,是流感的爆發期,盡量少出門、少來醫院?!闭f完,護士也咳嗽了幾聲。 胡嬌點了點頭,出了醫院以后,不知怎么,她就想到了初三那年的非典。想到了那個人人戴著口罩上大街的年代。 于是在吃火鍋前,她順便去了附近的藥店,買了一疊口罩,一瓶消毒藥水——這將是她今年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當時,人們以為這場流感,就像從前的那些甲型乙型流感一樣,過一段時間就會自動消失。 直到路上出現了忽然倒下去的人…… 直到醫院宣布暫時停止發熱門診接受病人…… 直到記者暗.訪了醫院,發現隔離區域里絕大多數是醫護人員…… 于是,電視上、廣播上、報紙上才陸陸續續出現了那個名詞,提醒著人們:它不可小覷。 病毒在肆虐,馬路上一時間多了許多色匆匆的人群。 藥店里,口罩瞬間脫銷,許多人求爺爺告奶奶去各種渠道買口罩和消毒用品。 而各大醫院則傳出了物資告急的新聞,接診的人數更是達到了一個人們難以想象的數字…… 很快,這場流感的步伐蔓延到了她們所在的小區內。 不久之后,樓上查出一個N1流感的病人,整座居民樓都被隔離封鎖。 胡嬌和周心語也被倒霉地列入了“隔離名單”中(樓上樓下),遭到了關禁閉的待遇。 ——這場流感爆發之后,全市采取了嚴密的隔離措施,防止疫情進一步擴大。 既然她們兩個要隔離嘛,政府下達的指令是不準出門,只準小區派人去附近的超市采購物品,送過來。 至于為何給了門衛大叔500元,只買回來價值300多元的東西,她們也沒問,也沒敢問。 *** 言歸正傳。 話說,隔離期間的第一周還好。 網上的新聞鋪天蓋地,人群的惶恐慢慢發酵,和當年的非典倒是有點不一樣。 一時間,許多謠言、真相、爆料充斥在網絡上。熱搜前幾排全部都是這場流感的相關。 胡嬌打算一心只讀圣賢書,干脆斷了網,就權當一只冬眠的烏龜,每天只知道吃飯和背書。 可是第二周的時候……她忽然發起了燒。 測量到自己的體溫38度,胡嬌懵圈,那一瞬間,她想到了最最最壞的可能。 她從未想到有這么一天:電視上報道的那些數字和自己產生關聯。微博上那不斷刷新、不斷上漲的人數中……也可能有自己的一份。 她連非典型肺炎都扛過去了,難道要倒在小小的N1流感之下嗎?! 不過話說回來,似乎按照死亡比例來說……這流感比非典還要高五個百分點?! 所以說,人生真的是一場如夢似幻,不真切。 *** 這天晚上,胡嬌臨時取消了所有的復習計劃。 她并不打算立即去醫院,而是先自己在家觀察觀察,看看能不能退燒。 她這樣做,倒不是擔心醫藥費不夠支付,而是她并不確定自己得的是不是N1流感。 如果貿貿然去醫院的話,假如只是普通的感冒,一來會增加醫護人員的負擔(本市的醫院床位已經不夠)。二來,醫院聚集了那么多患者,不知多少人攜帶病毒,現在的傳播途徑還沒搞清楚,她害怕自己會被感染上。 所以,在沒有確診之前,她想盡量少給社會添亂。 于是乎,她燒了一大壺開水,拿出了所有的感冒藥,再加上一床被子,開始了自我“觀察期”—— 早上,起床,喝開水吃藥,睡下。 中午,起床,吃中午飯喝開水吃藥,睡下。 晚上,起床,測量體溫,喝開水吃藥吃晚餐,睡下。 如此循環了兩天之后,頭還是暈暈沉沉的,體溫也在38度上下不斷徘徊。 期間,周心語來探望過她好幾次。胡嬌不想拖累她,就隔著玻璃窗和周心語說話。 周心語眼淚汪汪的,隔著玻璃,跟探監似的,抹淚,說對不起胡嬌,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出水痘的。要是我不出水痘,你就不用去醫院。要是你不去醫院接觸了那些病人,你就不會發燒嚶嚶嚶……歸根到底,你是為了我才發燒的…… 胡嬌汗顏,其實那天去接周心語的時候,她確實感覺到了不對勁,還隱隱約約想到了那一年的非典。 卻沒想到,這還真的是傳染病,而且病毒會爆發蔓延成這個地步。 她的自我感覺還行:“我覺得……我吃了藥,身體就退燒,應該不是那個病毒性的流感,只是普通的感冒?!?/br> 周心語點了點頭:“那就好?!?/br> 但事實證明,她實在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了。 這天晚上,體溫計再次飆升。從38度一下子升到了38.6度以上。 胡嬌一覺醒來,看到體溫計度數的時候,有點懵圈,但很快她就冷靜了下來,告訴自己不怕不怕。如果……如果……真的是那個N1流感的話,看新聞報道,基本上死亡的都是老年人,她年紀輕輕的,還是有很大概率……沒事的。 可說不怕不怕,心中還是害怕。 什么叫做瘟疫呢?非典沒給她切身體驗,現在倒是真的有了切身體驗。 這時候,她的手機鈴聲響了。 接通,是趙梓豪的電話,問她今天感覺怎么樣、還有幾天隔離期結束。 趙梓豪每天都會打來電話,他也在盼望著她的隔離期趕緊結束。他好把她從那個危險的大樓里接出來。 “我隔離期還有三天……阿嚏!”實在沒忍住,她朝著話筒重重打了個噴嚏。 趙梓豪皺眉,他什么人物?一下子就聽出了她的嗓音不對勁,于是問道:“你發燒了?” “……嗯?!焙鷭赏祥L了語調,她也隱瞞不下去了,只好承認了:“我沒事,馬上打算去醫院看看?!?/br> “怎么之前不去醫院?!”趙梓豪的語氣有些不穩當。 “現在醫院的病人那么多,魚龍混扎,連病毒的傳播途徑是什么都不知道?!鳖D了頓,她憂心忡忡道:“如果我這個病不是N1流感,而是普通的感冒,去了醫院反而會被交叉傳染。所以,我想居家隔離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