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笑了笑。

    “你怎么了？你不是跟小動物玩得挺開心的么。怎么感覺這么哀傷……”童靈坐在了蘇南旁邊。

    “它們大概想安慰我?！碧K南看了看躲在四周的動物，又抬起頭眺望遠處。

    “讓我猜猜……是不是蛇女又調戲你了，我撕了她的嘴去！”童靈故意說道。

    “不是……”蘇南輕笑一下，搖了搖頭。

    “那就是你看到四鬼相親相愛，銀霜還幫蓉娘治好了她爹的病，覺得無常宮還挺好的，反而是穿云門的人，手段卑鄙，實在有辱正派之名。是不是？”童靈說出了蘇南的心事。

    蘇南咬了咬紅紅的嘴唇，點了點頭：“我以前一直以為無常宮是jian邪之輩，而我們四大派都是正義之人。卻沒想到，穿云門勾結紀久英，為了引出四鬼，居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如果我再告訴你，陶府的滅門案也不是無常宮做的，也是別人栽贓嫁禍的，只怕你會更吃驚?！蓖`說完，蘇南果然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半晌，蘇南終于從驚訝中回神，輕聲道：“我以為的善和惡，原來根本就不對。當時錢有余也是……你明明跟我說了，可是我還堅持我自以為是的行善，才會被他趕出去……”

    “善和惡本就不是絕對的?！蓖`不大喜歡太沉重的話題。她一直也沒太考慮過善惡的問題，就像她，到底是善是惡？

    她服從組織，為了國家利益執行任務，從這里看，應該是善的，可是她做的事，殺人、盜竊、挑唆……卻都是惡的，對于那些被她傷害的人來說，她定然是惡人。

    “姐，若是我以后做了壞事……你還會不會……愿意嫁給我……”蘇南忽然問道。

    “壞事？你這小傻子能做什么壞事？”童靈笑了出來。

    “我已經不大會分辨善惡……我擔心以后做錯事……你曾經說過那個褚師南不是好人，如果我變成他那樣，或者比他還壞……你還會再理我么？”蘇南神情十分凝重。

    “噗……你干嘛跟那個魔頭比……”童靈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原本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但是看到蘇南的眼神，想了想道，“我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其實根本沒資格說人家……但若是你變成那樣……我大概會心疼……”

    童靈忽然很害怕。人在遭受巨大變故時有時會性情大變，若是蘇南未來知道聽雪閣會被屠盡……會不會真的在劇烈打擊之下變一個人？

    童靈暗暗皺眉，難道……要把聽雪閣全救了？可是她根本沒那么大的本事，她現在連褚師南在哪里都不知道……

    童靈暗自思忖，不如趁救炎非的時候，和無常宮做個交易。以后褚師南成宮主，讓他們勸說一下，保住聽雪閣。四鬼加上炎圣，分量應該還是夠的。更何況，萬象玨在蘇南身上，聽雪閣真的沒有萬象玨。只要蘇南離開聽雪閣，聽雪閣應該可以保住……

    童靈正在思慮，忽然看到遠處的河邊有一大一小兩只野鴨。

    小一點的野鴨“噗通”一聲跳入河邊的淺水中。大一些的野鴨很快便撲棱著翅膀跑了過去，踩在小點的野鴨身上，身子一晃一晃，用力叨著它的頭。

    那大野鴨站不穩，還摔進水里了一次。

    童靈原本惆悵的思緒瞬間在自己“噗嗤”的笑聲中結束。

    “姐……你笑啥？”蘇南正在思考哲理問題，忽然一下被童靈笑懵了。

    “你看！大鴨子在欺負小鴨子！”童靈指著兩只鴨子一本正經道。

    蘇南順著童靈的手指，果然看到了一只鴨子正在欺負另一只。

    “好人同學，你快去幫小鴨子，把大鴨子打跑呀！”童靈推了蘇南一下。

    ☆、你討厭……它們嘲笑我了！

    “哦……”蘇南站起了身，向兩只野鴨走去。

    童靈看他什么都不懂, 捂著嘴也跟著走了過去。

    蘇南一看那大鴨子不僅踩在小鴨子身上, 而且還把小鴨子往水里按想要溺死它，就想要趕走大鴨子。

    他撿了個石頭扔過去, 蕩起一圈水花。

    兩只鴨子正在奮力為生小鴨做努力，就被這突如其來的飛石下了一大跳。大鴨子一個沒站穩, 又從小鴨子的背上“噗通”一聲摔進了水里。

    童靈在旁邊咯咯直笑。

    蘇南奇怪地看著她。就算一只鴨子摔進水里，似乎也沒有那么好笑吧。

    河里, 兩只鴨子此刻因為被打斷了好事而暴跳如雷。它倆立刻游到岸邊, 伸著脖子撲楞著翅膀朝蘇南沖了過去。

    “誒呀！”蘇南一直很受動物待見, 他沒想到兩只野鴨瘋了一般沖了過來，一時情急, 直接躲在了童靈身后。

    童靈沒來得及反應，就看到兩只野鴨伸長脖子大叫著沖她奔來。

    “??！”童靈連連后退。蘇南大驚之下也跟著童靈連連后退。

    只聽“噗通”兩聲, 童靈和蘇南雙雙掉進了河里。

    兩只野鴨居然還不放過他們, 直接沖入水中, 對著兩人一陣猛啄, 啄得兩人哇哇大叫。

    二人拼命要往岸邊游，兩只鴨子卻將他倆往河中心水深的地方趕。

    蘇南護住童靈, 被鴨子的硬嘴叨得遍體鱗傷。他就算一直學鴨子嘎嘎地叫，兩只野鴨也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你看看，讓你做好事！”童靈大怒之下不得不拔出匕首，朝兩只鴨子揮去。

    兩只鴨子又嘎嘎大叫了好幾聲，這才憤憤離去, 警惕地盯著兩人，隨時準備再沖過來叨這兩個沒眼力價的壞蛋。

    兩只鴨子游得離二人老遠，才又繼續剛才的運動，大鴨繼續壓在小鴨身上晃動。

    蘇南好像忽然一下開竅了，他盯著兩只鴨子的動作，瞬間紅了臉。

    原來jiejie是故意的！蘇南咬了咬紅紅的嘴唇。

    童靈剛把匕首放回腿上，就看到倆鴨子還在XXOO，氣得半死，她剛要上岸好好教訓一下兩只沒羞沒臊還叨人的兇徒，就被抓住了胳膊，按進了水里。

    童靈猛一入水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蘇南親上了嘴唇。

    童靈掙扎了兩下，卻蘇南一把抓住了手，怎么也不放開。

    蘇南習武出身，閉氣時間很長，親到童靈已經呼吸不暢時，他便給童靈渡氣，然后自己抬頭換口氣繼續親。

    二人足足親了一刻鐘，實在沒了力氣，蘇南才托起童靈，往岸邊游。

    童靈被親得頭暈目眩，軟軟倒在蘇南懷里，被他抱出了水。

    兩人出水之后，蘇南立刻放炙熱之氣為二人烘烤衣服。遠處，那兩只鴨子早就完事了，它們見二人現在才出水，就跑過來圍著他倆嘎嘎大叫。

    “你討厭……它們嘲笑我了！”童靈雖然不懂鴨子的語言，卻也能聽出它們的幸災樂禍?？墒撬龑嵲跊]有力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