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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聲音清淡:“我看不到?!?/br> 云初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后心里不由泛澀。 是盲人啊。 唉,那就更不容易了。怪不得他剛才都沒什么反應。 視障人士還這樣自強不息地努力,真的很棒棒…… “按鍵下面有個小拉板?!?/br> 云初的思緒被打斷,她不解“嗯”了一聲。 男人聲線依然清冷:“請你拉開?!?/br> “哦,好的?!?/br> 云初朝人走去,到跟前她俯下身,在黑暗之中使勁兒睜大眼。 “咔啦”一聲。 “是這個嗎?”她轉過頭問,一下子怔住了。 這么糟糕的光線,也不難看出男人顏值有多高。 五官看不清,但輪廓十分優異,挺直的筆鋒和深邃的眉眼像細致雕刻出來的藝術品。 大概是職業敏感性,容初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的身高。她穿上高跟還能高過她的男人,太少見了。 而且他身材應該也不錯。云初每天都健身,一眼就看出這幅寬肩窄腰是典型的衣架子,穿衣顯瘦脫衣有rou那種。 容初心里沒由來微妙又詭異地動了一下,說不上來什么熟悉感。她把這歸于人自然的同情同理心。 是啊,可惜了。 這么高顏值的帥哥,偏偏是個盲人…… “那個拉板后面有指紋驗證,麻煩你抓住我的右手按上去?!?/br> “哦,好的?!?/br> 云初伸手摸向旁邊,抓了個空。 她手在空中滯了下,稍稍又往前伸——觸感極佳的面料,但應該不是胳膊的位置。 男人穿了一身黑色正裝,現在完全跟黑暗融合,根本什么都看不見。云初掌心展開,輕輕觸了兩下,她覺得自己現在跟他也沒什么區別,盲人摸象一樣,一下下在矜貴面料上觸摸。 她好像碰到了領口,也感受到類似胸肌般結實緊致的肌理——男人的體溫都這么高嗎?即便隔著衣服,她也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 就在她憑感覺摸到肩部挺括的邊線時,男人突然冷聲開口:“是讓你抓,沒有讓你摸?!?/br> 云初:“?” 對于自食其力的殘障人士的同情和欽佩,以及對帥哥天然的欣賞和好感,頓時蕩然無存。 云初嗖地收回手,語氣硬邦邦:“這么黑我也看不見,沒法一下子抓準,抱歉?!?/br> 男人不咸不淡地“哦”了一聲,“沒關系?!?/br> 云初:“??” 沒關系? 你還沒關系? 我說抱歉你還真順坡下呢hello?? 男人又開口:“這個驗證區馬上會鎖定,請你快點?!?/br> 云初:“…………” 云初在心里罵了一句,又告訴自己不要生氣。 不要生氣。 他都已經看不到世上的美好了,你要憐憫他:) 云初耐著性子做了個深呼吸,閉了下眼,重新抬手。 這次倒是一下子抓住了。男人的手骨節分明,明顯透著力量感,掌心邊界干燥溫暖,腕上的表盤冷硬。 來了,心里剛才那種詭異的微妙感又來了。 云初沒有理會,直接抓住男人的手貼上拉板。聽到輕微滴聲后,她趕緊把他的手扔開,還挺嫌棄地擰了下眉。 拉板后的感應區又響了好幾聲,像在啟動什么程序。 云初看著那個一閃一滅的小紅點,有些不解地眨眨眼。 她從沒見過電梯這樣應急故障,難道每個員工的指紋都能識別么,還是…… 正想著,電梯又猛地晃了一下,云初努力穩住高跟鞋,一邊伸手去夠把桿。第二波搖晃來襲,她先是不受控制地后仰,腦袋結結實實地梯門上磕了一下,身子又歪歪斜斜地栽過去。 栽到了一個足夠寬闊高大的倚靠中。云初什么都看不見,鼻尖處清晰嗅到男人身上的清冽氣息,好像是西洋杉的冷香,混合雄性荷爾蒙的氣息,獨特,卻由莫名其妙的熟悉。 云初剛磕了一下的后腦勺疼得耳鳴。她腦袋扎在男人的肩頭,胳膊正好搭在他勁瘦的窄腰上。她攬了一把男人緊致的腰背,剛想拉開距離,頭卻暈得更厲害了。 不止是腦后勺上剛磕的悶痛,而是頭暈腦脹,腳下都有點虛浮了。 云初很快反應過來,無助地低低哼了一聲。 完了完了,她又低血糖了。 做他們這一行的,節食是家常便飯。剛開始訓練時她對自己挺狠,還因為低血糖進醫院打過點滴,后來她開始注重健康飲食,已經很久沒低血糖了。 最近秀前一直在減脂,吃得本來就少,今天又因為撿了那只小豬忙得沒吃飯,買的咖啡還被搶走了……現在老毛病就又犯了。 云初無力地靠在男人肩上,指尖不自覺攥緊他的衣角,前額都沁出一層細薄的冷汗。 身前被她倚著的人剛才一直都很僵硬?,F在他很不自然地動了動,被靠的那只肩膀往前推了推,巴不得使勁把她彈開一樣。 “起來?!?/br> ——語氣里都是冷硬的嫌棄。 云初:“……” 云初也很嫌棄自己。她才不想靠到這個沒風度的瞎子身上呢好吧。 “我頭有點暈……”她開口解釋,虛弱又無力。 “頭暈?”男人反問,似笑而非,“你是不是還想說你有低血糖?” “對啊?!痹瞥跤悬c驚訝,“你怎么知道?” 宴岑:“…………” 呵呵。 他見的不要太多。 酒會里,飯桌上,秀場的后臺,甚至機場的VIP候機室里,都經常有女人往他懷里撞。 她們要么是看不清路,要么是拿不穩酒,或者是鞋跟崴了,還可能突發低血糖或者肌無力…… 碰瓷的多,但因為他保鏢不離身,很少有女人真能靠過來。 今天這個倒是會很挑時機。 其實剛才女人靠上來時,他的確有一瞬的恍惚。 她頭頂的發絲堪堪擦過他的下唇和鼻尖,這樣的高度差,很想以前……她和他相擁時的模樣。 有了這樣的預設,肩頭女人身上隱隱的體香,她微微急促的氣息,還有若有似無的哼嚀,都變得有些似曾相識。 就連她的觸碰,她抓著他手的觸感好像都很熟悉…… 不過下一秒宴岑就否決了這個念頭。 Lare的大樓里出現一個模特身高的女人,這不是什么稀奇事。 何況這兩天他一直神經敏感,看見三分相似的,聽見個耳熟的就會覺得是她。 怎么可能呢。 再說要真是她,面對他時,也絕不會是現在這樣的反應…… 宴岑在黑暗中扯了下唇角,不讓自己再有荒謬的想法。 “你起來?!彼绨蛴质箘磐皬椓讼?,語氣中的不耐更甚,“快點?!?/br> 云初依然一點力氣都沒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