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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從四肢末端開始僵硬,快速蔓延全身。我都不知道你是個這么認命的人。在自己身前、留著一頭烏黑長發的男子淡淡地說,眼神卻深沉得象是在確認什么。我只是憐憫你。全身僵硬的男人用自己最后能使出的力氣,同情地說。朔夜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他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里頭昏昏沉沉,燙得像有巖漿在滾沸著。吃力地睜開眼皮,印入眼簾的是一片乳白。天花板的顏色。眼前突然閃過那雙憎恨赤紅的眼睛。眼淚不知不覺流下眼角,沾濕了枕頭。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痛,包括那難以啟齒的地方,讓他想起昨夜的癲狂和痛苦。不用起身看也知道,身體沒有像之前每次那樣,被細心地清洗擦拭,抹上涼藥。股間有種咬痛感,是大片干涸的血跡,空氣中還殘留著血液特有的鐵銹味。他從來沒有被這么對待過。以往無數次的魚水相愛,炎凌耀不曾傷他半分。寧愿自己苦苦忍著,寧愿自己還沒滿足就草草結束,也不會對他恣意妄求。炎凌耀就是這樣溫柔,即使因為工作的關系非常疲累,也不會在做完后先行睡著。他會關心朔夜的身體,替他清洗擦拭,有時還會預防性地抹上藥,就為了讓朔夜隔天別太難受。朔夜不想哭出聲。好想就這么死了算了。明明知道會有這么一天,卻還天真地乞求上天的憐憫。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為了朝杰的幸福,他把自己一生所有的快樂盡量濃縮在短短的時間里。但是怎么也沒想到,這短暫的時間還沒走到盡頭,幸福就先灰飛煙滅。沒錯,一切都會改變。沒有這么簡單。他不該存有期待,不該輕易相信。最終……還是變了啊。「炎……」最后的呼喚,只能埋葬在深深的悔恨之中。等他回來。這是朔夜停止哭泣后,唯一浮現在腦中的念頭。撐著疼痛的身體走到浴室,洗好澡出來后,他就這么呆呆地坐在床沿。等到夕陽西下,等到月兒高掛,朔夜一動也不動,象是雕像一般,對周遭的一切毫無反應。等到昏昏沉沉地睡著了,又在渾沌中醒來。第二天醒來的特別早,可能是少了早已習慣的溫暖體溫。朔夜愣愣地看著天花板幾秒后,坐起身來往房門的方向看。沒有人回來過。一點痕跡都沒有。朔夜已經搞不清楚胸口那沉重的感覺是什么了。有點痛,有點酸,有點想哭。傍晚的時候身體有些微燙,晚上就發了高燒。應該是傷口發炎所致。但是到了凌晨體溫就恢復正常。異于常人的自愈能力,卻讓朔夜一陣惆悵。如果可以因為細菌感染窒息而去,那就再好不過了??上麩o法如愿。沒關系的,朔夜。再給他一點時間,他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持著這樣的想法,朔夜又在床沿坐了一天。今天下午下了雨,朔夜努力想換個心情,他走到陽臺邊澆了澆花,雖然說下了雨也許沒有澆花的必要,但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這件事。天色蒙蒙,細雨悄悄地下著。世界彷彿陷入深沉的睡眠之中,唯一人獨醒。朔夜頭一次覺得原來時間可以這么漫長,漫長到一點走過的痕跡都沒有。他像雨一樣,靜靜地等。等著那一直沒有回來的人。忘了這是第幾天了,朔夜簡單吃了點冰箱里的生菜,在餐桌旁坐下。等到回過神來時,印入眼里的是掛在琉璃臺上的水果刀。他嚇了一跳,趕緊起身離開飯廳。幾秒后他又走了回來,手上拿著幾把家里的剪刀和針線。他將廚房的菜刀和水果刀放在餐桌上,拿過兩塊布將這些東西包起來,封箱。然后將小箱子拿到儲藏室鎖上,把鑰匙丟進排水孔。渾渾噩噩從睡夢中醒來,朔夜發現自己側躺在冰冷的客廳地板上。他不記得自己怎么會睡在這種地方,只記得好像是想要喝水,所以從房間走出來。頭有點暈,他伸手敲了敲,慢吞吞地站起身。外頭很黑,墻上的鐘指著凌晨三點,朔夜隱約記得想要喝水好像是下午的事。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人的氣息。這一天,朔夜開始在想,那個人究竟到哪里去了?算一算,已經快兩個月了。朔夜一直沒有踏出家門一步,他怕他一離開,會跟那個人剛好擦身而過。藥也快吃完了,離自己回家一趟的日子越來越近。可是他不想離開。在那個人回來之前,他不想離開。但是那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一樣,一點音訊也沒有。隔了這么多天,就算朔夜改變了心意想出去找他,也可能無從找起了。突然感覺很冷。他縮在沙發上,看著自己日漸枯瘦的手臂。「你不回來了嗎……」他喃喃,不意外地聽見自己的鼻音。§「動作快點!一分鐘后開始拍下一幕!」拍攝現場,工作人員們手忙腳亂地擺設著布幕道具。導演大聲吆喝著,嚴格要求每個細節的完美比例。炎凌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背著臺詞,一名女化妝師正忙著幫他補妝。眼睛下深深的黑眼圈讓化妝師皺了皺眉頭,她又加深了眼下的妝,努力淡化這幾天下來越來越明顯的疲勞。「曉勛,古恪要妳過去,他的妝有點淡了,妳幫他補一下?!古肆夜馔蝗怀霈F在化妝師曉勛背后,嚇得她花容失色。「不好意思,嚇到妳了嗎?」「沒、沒有……我馬上去?!鼓樜⑽⒁患t,女人嬌羞地看了潘烈光一眼后就匆匆收起工具離去。潘烈光收起笑容,臉色陰沉地盯著看似認真讀稿的炎凌耀。張了張嘴,還是什么都沒說。反而伸出手指抹了一下炎凌耀的臉頰。「?」炎凌耀抬起頭,依然沒有好臉色。這幾天的他都這樣,不知道為什么。「抹了這么厚的粉……」看了一眼覆上一層白粉的手指,潘烈光抽走炎凌耀手中的臺詞稿?!赶刃菹⒁幌掳?,你臉色很差?!?/br>「我不累?!箵尰嘏_詞稿,炎凌耀沒有再抬頭看潘烈光。「凌耀,」蠻橫地將臺詞稿再搶回來,潘烈光臭著臉說:「你多久沒回家了?」「我都有回去?!?/br>「是嗎?你最近穿的衣服都是新買的吧?」潘烈光搓搓鼻子,「都有新衣服的味道。而且,你今天穿的外套連吊牌都沒有剪?!?/br>「……工作太多,沒時間回家?!?/br>「借口?!古肆夜鈴澫律?,「朔夜呢?」「工作中不談私事,你以前教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