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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一遍。等晚上我來要檢查?!?/br> 陳煙橋聽她說的頭頭是道,不覺好笑,“知道了?!?/br> 他話鋒一轉,“晚上就別過來了?!?/br> 倪芝瞪眼,“為什么?” 陳煙橋看著她眼睛,語氣淡淡,“理解一下中年男人的香艷煎熬?!?/br> 心底是喜悅的,卻覺得應該面上羞赧。 倪芝思索兩秒到底是口直心快,眼底水光瀲滟,“你也可以選擇不煎熬?!?/br> 陳煙橋似笑非笑地看她,低頭貼著她,“真的?” 明明是他不想開葷,以進為退。女人在情郎面前天生是說不要的那個,倪芝別無他選,垂了眸搖頭。 手機又響了,是王薇清幾人催她,她們一起打車去農大。 倪芝心里哀嘆,“我先走了?!?/br> “等會兒?!?/br> 陳煙橋把她摟進懷里。 兩個人站著時候她剛好到他鼻梁,他順勢在她額頭上輕輕碰了一下,他這回胡子刮得仔細,沒有在她額頭上留一絲紅痕。 陳煙橋替她裹緊了圍巾,才放了他的小姑娘,“去吧?!?/br> 東北農大最好吃的是儉德園的餃子,幾人到了都沒什么心情,隨便吃了幾口等著中午時間面試。 據說是中午加下午就能完成兩輪面試,快的話明天就有終面。 到十月下旬所有的面試節奏都加快了,這家生物醫療起家的公司顯然頗受垂青,在濱大租不到面積大小合適的面試室,就跑農大來了。 王薇清替她帶了簡歷,倪芝剛才吃飯時候就想問她怎么回事,眼皮子腫得極高,她不想說。 幾人坐著用手機查面經,王薇清看到個覺得管用的,把手機推過來指給倪芝看。 倪芝清晰地看到她手機震響了,是她男朋友的照片。 王薇清按掉幾次,最后忍無可忍接起來,沒出教室就聽見她罵,“有病啊?!?/br> 等她回來,眼皮子腫得更高,倪芝遞了包紙巾。 王薇清嘆氣,她說她已經決定放棄哈爾濱的offer,繼續找天津的工作,只不過仍生著氣,沒同男朋友講。沒想到昨天他自己找事兒,去她家里看她爸媽,大談特談他們去天津如何如何生活。 他們確實見過父母一兩年了,感情穩定,王薇清借著住宿舍的由頭偷偷住男朋友那兒,父母睜只眼閉只眼。 王薇清昨晚打電話把男朋友破口大罵一通。他在微信里一直道歉,又不停打電話,剛才接了電話才解釋,原來是王薇清父母主動叫他去的,察覺到王薇清最近情緒不好,猜到兩人吵架了。結果兩人沒有商量過,王薇清還沒做過父母的思想工作,她男朋友倒是先說了兩個人要去天津,自然是一通雞飛狗跳。 倪芝這一通聽下去,竟然有些莫名的艷羨。 到畢業季,公司和薪酬是頭等考慮的,但常常工作地點還要在這兩樣之上。 她父母幾乎是沒有意見的,倒不是彼此疏遠。是她自幼就屬于放養政策下成長起來的野蠻生命,她極感激父親是個寬容的人,雖然沉默寡言,但縱容她一切的好奇心。母親管束多些,除了總拿她和表姐做比較,別的時候也稱得上寬容。 由著她本科時候去蘭大,研究生又考了個天寒地凍的地方,倪芝之前和他們商量過,找工作都在京津唐一帶離家不會遠。 所以最理想能去那家實習過的咨詢公司,她秋招投的簡歷志愿也是北京的分公司。 只是如今和陳煙橋在一起了,她自然是想他去哪兒她便去哪兒。 不知道志愿能不能改,而且她不知道陳煙橋究竟怎么想的。兩人剛在一起,倪芝覺得現在就問他,兩個人未來如何規劃,她該去哪兒工作這樣的話有些快。 陳煙橋這樣的男人,她清楚,是兩個人要留空間的,他確實是不喜歡女人過分干涉他。他們年齡又相差這么大,男人該更不愿被年齡小的姑娘管束著。 可他早上說的那句,他會比她早十年走,倪芝既心疼他,又感動他是想兩人過一輩子的,倪芝便問了。 陳煙橋回答時候仍在拖地,“隨你?!?/br> 倪芝最不喜聽他說兩個字。陳煙橋明明在火車上表明過,他想孝敬父母,想為當年開的工作室盡一點兒力。 “你要是想回四川,我就開始投那邊的簡歷,我跟你回去?!?/br> “不用,”陳煙橋終于把拖把擱墻放著,走過來揉她頭發,“我這些年早沒什么家,沒什么事業了?!?/br> “你會陪我嗎?” “嗯,”陳煙橋嘆氣,“別讓我再犯一回錯,去干涉你找工作的自由?!?/br> “你這是什么色號?”耳畔乍響王薇清輕快聲音,顯然和男朋友和好了。 倪芝想得入神,不由自主把那支雕刻著玫瑰的子彈頭在手里攥著。 “Ruby woo.” 為什么世事總像這朵玫瑰一樣,一半綻放,一半凋零。 人心也永遠都是分兩面,永不滿足的。暗戀他時候覺得,只要他愿意從那片陰影里出來,她愿意用一切去換。真正在一起了,她又惆悵起他陰影里帶出來的傷痕累累。 這場面試比想象得都要漫長,她和王薇清都留到復試,錢媛先回去了。 倪芝斷斷續續和陳煙橋發了幾條微信,他回的慢,她想他可能在店里。直到等候間吃盒飯時候,倪芝給他打過去電話。 過了好幾聲才接起來,倪芝拉長音調,“煙叔?!?/br> 陳煙橋的聲音沉悶,“嗯?!?/br> “你在店里嗎?” 他回了店里,似乎就全無跟倪芝一起不自覺流淌出來的痞氣,變回寡言少語的火鍋店老板。 “嗯?!?/br> 倪芝聽見他那邊有吵鬧講話聲,閉著眼睛就能想象到,他能接電話現在應該不算忙,端幾盤兒菜便坐在柜臺前,有客人來了他便招呼一聲。 有時候起來看看火鍋加湯的,或者幫客人加單,又或者開個酒瓶蓋子,拿個飲料。 他看著一點不像充滿市儈氣的小店老板。 倪芝撒嬌,“你在干嘛?” 陳煙橋這回終于言語了,“擺貨?!?/br> 電話響的時候,陳煙橋在往架子上擺王老吉和啤酒,走到柜臺前才拿了手機。 倪芝逗他,“我面試完了,我現在就來找你好不好,我還沒吃飯?!?/br> 陳煙橋瞥了眼那邊坐的一桌,壓低聲音,“你同學在?!?/br> “同學?哪個?” 陳煙橋言簡意賅,“微信?!?/br> 倪芝在記憶庫里搜索一圈,“吳雯婷?” 陳煙橋其實對這個人沒什么印象,這附近來的都是濱大學生,年齡差不多,都是這樣打扮。管他套近乎的女人不少,但這么久只有倪芝一個人,真正套成了,何況她也不是套,是把自己栽進去了。 只不過今天來的這兩個女學生,一坐下來就討論倪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