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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麗太妃又那么巧找上門來合作,她在這行宮簡直是如魚得水,安排給陸綺雪住的清雅苑,里面的人幾乎都是她的眼線,隨后各樣瘋狂的念頭都在腦海里閃過。 卻不知退下的太監回去把布置都撤掉后,若無其事的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睡到三更起夜,晨四處無人走向茅房的方向一拐,七轉八轉的,偷偷來到一座假山后。 小安子不敢抬頭,只恭敬的盯著地下黑影,把不知是什么功效的藥包遞出,對著來人將今晚的事情都一一描述出來。 不想那人拿在手里掂量幾下,又扔回去給他,“照她說的做?!?/br> 小安子頓了下,他知道主子對曦妃挺在意的,所有的事情都不過是表面布置,對人都是有驚無險,便有些遲疑的對來人再三確認道:“這藥可能會損壞身子,主子不是說要看好曦妃安危嗎?” “那也得人回去,才害得了?!焙谟奥牶笾焕涑熬湓捑妥吡?。 聽他這話,小安子揣著藥回去,心里想著那句,難道曦妃還能一直不回寢宮? ☆、離間(補更完畢) 今天就是太上皇擺壽宴的日子, 宴會設在晚上,文武百官都會過來參加, 中午時分擺的則是家宴, 后宮嬪妃,皇室宗親等大家一同用膳。 因此陸綺雪沒能跟以往一般睡到日上三竿, 就被早早挖起床準備。 在旁伺候的宮婢,見陸綺雪醒來卻懶洋洋的在床上沒動彈, 就端著水上前服侍她漱牙、拭臉, 伺候完后,就把早膳給端進來讓她用膳。 陸綺雪開始時還有些郝然,畢竟這是皇上地盤,可眼皮子實在困頓得很,那些個伺候的人也理所當然的樣子, 沒幾下就安然接受,在旁的寶瓶不斷給主子使眼色,都被華麗麗的忽略掉。 可當寶瓶在旁光看著卻沒什么能插上手時, 也慢慢回過味來,皇上在長樂宮的留宿多次, 除了穿龍袍時會讓滿福伺候時, 別的都不需要旁人伺候,在養心殿自然也是如此,御前的人能如此訓練有加且反應迅速的伺候主子,怕是早早就得了吩咐,才會這般妥帖, 隨后也不再糾結這些。 在皇上住處的早膳就是豐富,單是點心就有七八樣,即便都是她喜歡的菜色,可陸綺雪早上起來沒什么胃口,只喝幾口粥,又用了兩三個點心后就放下了。 再旁的女官見狀上前勸道:“皇上臨走前給娘娘留了幾句話,讓娘娘早膳多用些,說是午宴上的菜市都是照著太上皇的口味來,怕娘娘用不習慣,若是覺得點心噎喉,這還有剛熬好的燕窩,正好放涼了可以喝?!?/br> 陸綺雪覺得不僅乾正帝是個勸食高手,他身邊的人也不遑多讓,聲音還輕靈婉妙,說話不疾不徐,聽著都享受。 又把燕窩用后,陸綺雪來到梳妝臺前,上面擺著她從行宮帶來的瓶瓶罐罐,似乎跟這里陽剛氣息格格不入,可看久了也聽自然的。 陸綺雪氣色好,臉上也沒有瑕疵,現在有著孕,寶瓶也不敢給她用粉,只抹了潤膚的香露,描個眉及上些許輕薄口脂,即便是如此簡單,那容顏依舊美不可方物。 給她挽發簪的女官,多看兩眼后手上動作又輕上三分。 這時一姑姑進來,后面帶著黑金色的吉服,“曦妃娘娘萬福,皇上說娘娘初次到行宮,對這宮里的環境不熟悉,特讓奴婢跟隨娘娘去參加宴席,為娘娘效勞?!?/br> 陸綺雪聽著聲音就覺得十分熟悉,讓人停住手,回頭看去,不由驚喜的站起身道:“竟是白云姑姑,姑姑快請起,當時在圍場還多得姑姑出言相護,不想走得匆忙,來不及與姑姑道謝?!?/br> “那是奴婢該做的,娘娘不必惦記?!卑自破鹕砗舐冻鰷赝竦男θ?,“娘娘如今身居妃位,喚奴婢名字白云即可?!?/br> 規矩擺在那兒,陸綺雪也沒有多推拒,從善如流的答應下來,不知為何有了白云在身旁,她總感覺心安上升許多,皇上真是越來越體貼了。 裝扮好之后,還有大半個時辰才開席,皇上的寢宮里設宴的地點不遠,正好能讓陸綺雪邊走邊慢慢欣賞沿路的奇花美景。 作為宮里唯一有孕在身的妃子,陸綺雪身邊浩浩蕩蕩的跟著一眾宮婢,氣派十足,剛好偶遇上的要去赴宴的幾位宗親夫人們,上前打過招呼后就謙讓回避在旁。 陸綺雪不由多看她們兩眼,她記憶不錯,這些夫人在春狩時可是個個都眼高于頂,擺出的眼高于頂的架勢,仿佛生怕的她會靠近過來,而如今卻親和力十足,你一句我一句不怕沒話聊。 其實也正常,無論哪個時代都有階級之分,古時更甚,陸綺雪還施一禮后,也不多寒暄就繼續往前走。 這樣也不失禮貌,只是不太熱絡,可落在他人眼里卻不是那么回事。 悅安公主就在不遠處涼亭,看著陸綺雪步行過來這邊,眼神微冷的道:“真是好大的排場,你看她傲什么,不過是靠著付好皮囊得寵,也不看看自己以前是什么身份,品行也就一般?!?/br> 悅安話語中帶有輕蔑,似乎對曦妃意見很大。 坐在她旁邊是一名氣質若空谷幽蘭的女子,微微擰起眉,似乎不太同意:“公主慎言,曦妃她如今深受皇寵,又懷著龍胎,如今自然是底氣十足,咱們輕易還是不要去惹她?!?/br> 悅安公主從小就被寵著長大,懷孕的妃子見得多了,有什么好稀罕的,立刻就擰起眉,“她算什么,要避也該是她避著本宮?!?/br> 那幽蘭般的女子,有些無奈,對著公主是一勸再勸。 陸綺雪一行人剛走到橋上,湖面上悠游的錦鯉,眼色鮮艷奪目,看到悅安公主往這邊過來,來勢洶洶的沒什么好事,不由停下腳步。 白云微微往前邁向一步,剛好擋在陸綺雪前方,“公主可是要來找我家娘娘?” 悅安臉色微變,卻越過白云看向陸綺雪,微揚起臉道:“剛才眼神不好還以為是福華皇貴妃,我才說呢,這段日子皇貴妃與皇兄一直形影不離,怎么今日形單影只的,還想過來打聲招呼,沒想到只是位小小妃子?!?/br> 話語中的挑釁,在場誰聽不出來,寶瓶有些緊張的看向自家主子,陸綺雪有些搞不懂這姑娘是向來做什么,說話比皇上后宮那些妃子還要酸,該不會跟皇上不是親兄妹,然后上演那種你愛我,我不愛你的狗血情節。 論位分,還是公主位尊,陸綺雪在禮儀上自然不會授人話柄,微微行禮后,看著仍舊擋著去路的悅安公主,只微微笑著不說話。 就看這位公主葫蘆里賣什么藥。 悅安無視過白云,逼近到陸綺雪面前,姿態輕佻的從下往上的打量著她,“還是有點兒姿色,難怪皇兄會寵你,可常言道大凡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弛,愛弛則恩絕,不知曦妃可有聽過這句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