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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沒有用自己的身體護著薛愷之,那個時候他昏過去了,我因為渾身都疼,還有意識,我那邊的車門卡住了打不開,我是想從副駕駛座爬出去?!?/br>薛宜撿碎瓷片的手頓住了。他有些懵,上一輩子和這一輩他一直都認為是顧沅為了薛愷之連命都不要。上一輩他最后提出離婚,也是因為這件事。若不是因為這件事,他不會在病房里和顧沅大吵一架。也不會在顧沅提出離婚后故意拖著不離,拖到薛愷之和別人結了婚,他才同意離婚,。最后還不顧顧沅不同意,他一張離婚協議書交給律師,離婚證沒多久就辦下來了。他不喜歡顧沅,他心里清楚??扇舨皇且驗檫@件事,他想他上一輩大概會選擇和顧沅就那樣過一輩子,如果顧沅不提出離婚的話。可是,這件事竟然都是誤會。薛宜心里一時有些亂。他低頭繼續撿瓷片,沒多久就想明白了。誤會就誤會吧,反正他是不想和顧沅過了。顧沅一直在等薛宜說話,他滿心希望薛宜能說不離婚了,可薛宜只是驚訝了一瞬,又低下頭撿地上的碎瓷片。顧沅一顆懸著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心口也刀割似的疼。顧沅目光黯然地看著地上的碎瓷片,為什么這個時候,薛宜的注意力還在這些破瓷片上?他氣憤地抬手打掉薛宜撿起的碎瓷片,把地上沒有撿起來的用手掃開。因為太過生氣,太過用力,他呼吸有些急促,一張臉也漲紅了,他惡狠狠地看著薛宜說:“薛宜你好樣的!當初你為了給你mama治病,答應和我結婚,我送你mama去國外接受最好的治療,現在你媽走了,你就想著過河拆橋??!我告訴你,我不同意離婚!你想都別想!”顧沅的手指被碎瓷片劃傷了,血噴涌而出。他卻毫無所覺,惡狠狠地瞪著薛宜放狠話。薛宜看了眼又散落一地的碎瓷片,嘆了口氣,抓起顧沅血流不止的手指,低聲說:“離婚的事,你好好想想在做決定?!?/br>“不用想!你想離婚,我告訴你,沒門!窗戶也沒有!”顧沅氣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他瞪著薛宜:“你是不是還喜歡楊菲,想和她在一起?你上次和她在肯德基吃飯我都知道了。我告訴你,就算楊菲離了婚,你也休想和他復合,我一定會想盡辦法阻止你們的!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楊菲離婚了?薛宜有些震驚,可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顧沅的手上劃了好幾道口子,他拉著顧沅的胳膊,往洗手間走,說:“先別說了,把手上的血止一止?!?/br>☆、第025章章顧沅大力地甩開薛宜的手,血珠甩了薛宜一臉,他看著面容冷靜到仿佛什么事都沒發生的薛宜,一字一頓地問:“你是鐵了心要離婚?”反正已經說開了,薛宜看著顧沅發青的臉,十分肯定地點點頭,低聲說:“嗯?!?/br>剛才顧沅說他過河拆橋,仔細一想確實是那么回事兒。他們的婚姻的開始,本就是一筆交易,可他卻在得了好處之后,提出離婚。確實是他不應該??勺铋_始他想離婚,只是想要成全顧沅,不想看他和上一輩子一樣,求而不得痛苦不堪。即使現在知道了顧沅和薛愷之不是他想的那回事兒,可薛宜覺得,他仍然想要離婚,他不想在和顧沅一起生活了,沒滋沒味比白開水還不如的生活,他不想再重復下去了。想必顧沅和他的感受是差不多的。薛宜想過河拆橋就過河拆橋吧,他不在乎顧沅怎么想他,他只想換一種生活方式,他想要一種和薛家、顧家沒有什么關系的生活。“好!”顧沅身體晃了晃,幾乎要站不穩,他后退一步,靠在墻上才穩住了身形,他臉色陰沉,也不看薛宜,幾乎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離就離,你想離就離吧,正好我也不想和你過了!”他說完抬腳往洗手間走去。打開水龍頭,沖掉手上的血,然后他低頭捧起水洗了個臉。臉上濕漉漉的,正好可以遮掩他控制不住的眼淚。顧沅想,離就離吧。薛宜鐵了心要離,他堅持不離根本一點用都沒有,結婚雙方一方提出離婚,法院調解無效后,一般都會判離婚的。到時候與其讓法院下離婚判決書,還不如他自己這個時候同意呢。沒必要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狽不堪,他是喜歡薛宜,可還沒有喜歡到讓他拋下自尊求著薛宜不要離婚。不就是一個男人嘛,又不是離了薛宜他就活不了了。沒什么值得傷心難過的。顧沅這么安慰自己,可心里依舊如刀割一般地疼,眼淚也如脫線的珠子一般滴落在洗手池里。“真是沒出息啊?!鳖欍渥猿?。他從小很少哭,因為父母寵愛哥哥呵護,很少有什么事能讓他傷心。他的記憶里,唯一一次落淚,是父母飛機失事亡故時,他大哭了一場。后來就連薛愷之要分手,他雖然難過不舍,可也沒有難過到掉眼淚的地步。開門關門的聲音響起,顧沅心里失落的無以復加。他知道薛宜不會甜言蜜語地安慰人,可在提了離婚之后,薛宜把他一個人留在酒店里不告而別,還是讓他心生難堪。他摸了一把臉上的水珠,也不管手指上的血還沒有止住,依然一滴一滴地低落。從洗手間出來,顧沅發現地上的碎瓷片已經沒了,不過灑在地上的粥還在。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床頭看著床上凌亂的被子,心如刀割。“啊——”顧沅發瘋了一般地大叫著,抓起那條他和薛宜昨晚上蓋著的白色被子,狠狠地扔在地上。被子下面雪白的床單上,中間的地方有兩處暗色斑點,那是前天晚上他和薛宜在床上抵死纏綿時,他不小心灑在上面的精、液。薛宜和他□□時候,時而溫柔時而霸道,他以為就算薛宜不喜歡他,可愿意和他上床,在床上對他那么溫柔,是不是證明薛宜其實在在乎他的,只是自己還沒發現而已。可現在想來,他那種想法簡直可笑之極。他突然想起不知道從哪里看來的一句話:面對愛情,男人通常都很理智,他們把性和愛分得很清,性和愛之間有一條難以跨越的鴻溝。□□,是因為相愛,才想要更進一步身體結合和對方融為一體。而沒有愛的結合,只是*的發泄,無關對象,稱之為性、交。他又扯住床單,把床單揭下來扔在地上。床上、桌子上能扔的不能讓都讓他統統扔了滿地都是。顧沅露出一個諷刺的笑,他回頭看見墻壁上,漆黑的電視屏幕里,照出他狼狽可笑的身影,仿佛是在嘲笑他的狼狽。顧沅想也不想,握緊了拳頭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