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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以為自己會很高興,直到....... 直到魏臨初死后的第五天,直到他聽到她宮中驀然響起的一聲撕心裂肺的吶喊;直到他慌亂著,渾身顫抖著,跌撞到她的房中;直到他看到宮女抱著她哭;直到他看到那碧靈簪刺入了她的頸部;直到他看到了她小臉兒煞白,嘴唇顫動,滿臉淚水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昭昭!” 淚水瞬時涌出,心仿佛被人硬生生地撕開了,他緊緊地抱住了她,痛不欲生。他愛她,他早就深陷其中,無法自控地愛上了她。他不想她這般。她等同于殺了他自己....... “我錯了,昭昭我錯了,昭昭?。?!” 她死死地握著那碧靈簪,眼神空洞,血順著她的手流淌下來。 她記起了他是她前世的丈夫,記起來他對他無微不至地關愛;看到了他對她割rou喂血整整四十年,看到了他在往生塔上孤單的背影...... 他夫妻相見不識。 她回來了,沒有報恩,卻被人利用,殺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我保證后面都是甜的了,真的,就這一個虐,不寫還不完整。 81、番外二 (顧文軒與蘇沐蘭) 那支羽箭射過來的時候, 顧文軒還本能地抵擋了一下。 所以, 那一箭入的不深,也并非中了要害,他跌落懸崖時, 也能自救, 是上天眷顧?他可以不死?;蛟S他再積極一些,他就真的不會死了。 可是, 他突然發現自己沒什么求生欲, 所以他任由他墜落了下去。 在與沐蘭和離的前半年里,他還是懷著希望的。 他希望她能原諒他,希望她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但當知道她定了親后, 他明白自己是徹底把她弄丟,徹底把妻子氣走了。 繼而,她成了親, 又遠離了京城,去了遙遠的嘉昌。 她, 這輩子也不想再見到他了。 顧文軒苦笑。 他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了的呢? 她走后的四年里, 他覺得自己行尸走rou。 他對著鏡子, 看著自己華而不實,徒有虛表的樣子...... 文辰說的對,他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早爛了。 他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變得連他自己都覺得惡心,都覺得厭惡。 他更不知道從何時起, 他變得冷漠無情,什么都不在意了...... 或許,從多年前他為了步入官場,利用了那個女人開始,他和沐蘭便回不去了。 但那時,他的心中腦中還都是他的蘭蘭。 他一次次跌倒,使他重新站起來的也是他的蘭蘭。 “蘭蘭,再等等我......” 這怕是他入京的第一年里,暗暗地說過的最多的一句話了。 但,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就忘了呢? 欲壑難填,他越來越貪得無厭,權利的誘惑,讓他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忘了一切,也目無一切,甚至想得了這天下,取而代之........ 他是真的忘了....... 直到他丟了她,繼而徹底地丟了她。 墜崖的前三天,那日夜里,他看著那匡被他撿回來的昔日她一針一線納的一雙雙鞋子,瞬間心如刀絞,再也忍耐不住,無聲痛哭,縮在黑暗的角落里,摧肝裂肺,痛不欲生。 他怎么就忘了呢? 忘了他最初只是想寵愛她一輩子,只是不想她的手再碰那冰涼的水了....... 忘了他只是想讓他愛的妻子,他愛的母親,他愛的弟弟過回原來的 日子,只是想為家族洗罪....... 可他這一路走來,被**,被權利迷失雙眼,深陷其中無法自拔,離他的初衷越來越遠,變得越來越冷漠無情,越來越什么都不在意了...... 他知道他就快被封王了,可他徹底地失去了她,一切又有什么意義? 原可以不必死,但他真的沒了生的動力....... ****** 清晨,臥房外的一絲細微的聲響,將顧文軒從睡夢中叫醒。 他睜開了眼睛,恍惚還覺得左胸處有些痛,下意識地抬手摸了去,然卻并未摸到羽箭。 他微驚,旋即睜開了眼眸,觸目所及,只見自己正在一間房中,赤著上身躺在床上,映入眼中的是床頂那雅致的鏤空雕花。 這是哪?他沒死?他不是墜崖了么? 瞬時,腦中浮現了無數個疑問,然還未待深想,他便覺察到了床上并非他一人。顧文軒轉過了頭去,猛然間心中“砰”地一下。 他坐了起來。 “蘭......蘭蘭......” 不錯,那與他同床之人正是他的前妻沐蘭。 她看上去有些小,尚且帶著幾分稚嫩,冰肌玉骨,清水芙蓉,宛若天仙一般,是那樣的干凈,那樣的純潔無瑕。 他顯然是嚇到了她。 她睜開了眼睛,眸子清澈,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小臉兒便紅了,玉手下意識地提了提被子,遮上了自己同樣赤著的身子。 “世子......” 她眼中秋水盈盈,語聲軟柔,喚了他一聲。 這一聲,讓顧文軒的心口又是“砰”地一下。 這稱呼? “你喚我什么?” 他朝她探身過去,心口跳的猛烈。 她顯的更拘謹了,那張清新脫俗的小臉兒更燒紅了幾分,看他的眼神有羞赧,有懼怕,還有的便是生疏。 聽他問,她唇瓣顫動,眸子水光瀲滟,看著他,又柔柔地重復了一遍。 “世子?!?/br> 顧文軒聽得清清楚楚,這時猛然間意識到了什么。 如此詭異? 他實難相信,接著便靠近了人一些,心潮澎湃,語聲溫和,“蘭蘭,現在是何年何月?” 那小姑娘一聽他這話,微怔,顯然更無錯了,且不知他是怎么,為何問這個,又怎地連年月都不記得了? “慶喜二十年,六月?!?/br> 但她沒有多問什么,只是一直很虔誠地 望著他,語聲柔弱,乖乖地答了。 顧文軒一聽,心口猛地一擊。 此時并不該是慶喜年,乾德帝已駕崩,魏臨初已登基三年,理應是隆德三年,自己竟是回到了十年前?! 而那慶喜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