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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晟把她送給了太子,但太子對她根本就不喜歡,所以愛搭不理,如此下去也顯而易見。他是不會帶她走的。 那倒是候自己自然是要被那龐晟收回。 昭昭急呀! 她仿佛剛過了鬼門關,死里逃生了一樣,現在讓她再回去,她死也不要。 當天夜里,昭昭反反復復地對自己說著一句話,便是“她死也不要回去?!?/br> 老夫人夸贊了她七年,說她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但眼下看,在這天潢貴胄的眼里,她卻是半分魅力也無。 實則昭昭心中除了擔憂和著急之余,難免也有些挫敗感。 她在薛府待了七年,其實除了虛度光陰以外,什么也沒干,便就是學了學哄男人,誘男人,和床上那點事兒了。 但她都暗示的那般明顯了,這男人也是無動于衷。 不,他不是無動于衷,是明晃晃的拒絕。 昭昭打怵,也是犯愁呢。 第二日早上醒來,小姑娘和前一日一樣,還是去了太子門前恭候請安,但那男人也和昨日一樣,對她半分理睬也無,昭昭并不意外了。 待送走他后,小姑娘回到房中,讓丫鬟叫來了那伺候太子的小太監多福。 昭昭拿了一些碎銀子給了他。 雖然不多,但對她來說卻快是全部家當了。 不過昭昭也知道這點錢于那小太監而言肯定還不夠塞牙縫的。 太子身邊的太監,想必賄賂的人很多了,必然有錢。 但該有的表示,昭昭不想差。 小太監推辭了兩下,昭昭便引導他收了錢。 “公公不要嫌少便好?!?/br> 這話一說,那小太監也就不好再拒了。 “姑娘客氣了,怎么會呢,那奴才就謝過姑娘了?!?/br> 昭昭點了點頭,接著也便奔了正題。 “其實我有一事想問公公,便是公公可知,殿下,殿下何時返京?” 這事兒昭昭昨晚想了很久,但覺極其重要,這若是日子長,她的時間也便長了一些,但要是日子短,她也得有個心理準備。 “是,回姑娘的話,殿下幾時返京奴才并不知,不過下下個月二十是太皇太后的六十壽誕,想必殿下定然會在那之前趕回?!?/br> 昭昭覺得這問問小太監果然有必要的,這消息簡直是太重要了。 她算了算,那便是只有四十多天了,除去江都到京城沿途需要用去的時間,可謂是太子怕是待不上太久就要走的。 小姑娘這一想也就更急了。 但近來那男人回來的卻是越來越晚。 不過無論多晚,昭昭都會侯著,就如早上一樣。 她眸光瀲滟,瞧著他的時候總是可憐兮兮的。 但那太子對她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到了第三天早上,她按往日一樣,候在了他房門外,但除去請安之余,卻是還說了別的。 “妾身有件事想求求殿下?!?/br> 小姑娘的聲音不大,眼瞧著那男人面色深沉,目不斜視地出來,她心里就怕怕的,他太可能對她視而不見,不理不睬了。 然這次受寵若驚,那男人卻是漸緩了腳步,繼而停了下來,側頭斜撇向了她,雖沒有問話,瞧著也有些不耐,但聽意明顯。 昭昭心肝亂跳,趕緊抓緊說了。 “唔,妾身是想求殿下帶妾身一程,便去最近的就好,妾身想去趟寺廟,想為殿下祈福?!?/br> 她說完也是戰戰兢兢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他,千言萬語,總歸她是想和他同車,也想試探試探他許不許她出去。 平心而論,她在這蘭亭水榭住了六七天了,除了這男人對她冷淡以外,旁的倒是沒有什么不好。每日好吃好喝,這偌大的水榭她也是想去哪便可以去哪,沒人管她,倒也自在,只是不知,他會不會許不許她出去。 魏臨初聽罷回眸,冷淡依舊,“孤便不必了,求求你自己吧?!?/br> 一句話說完,人便走了。 “唔......” 留著昭昭愣在原地,反應了半晌,這時多福笑著恭敬地叫了她。 “姑娘稍后,奴才這便去喚人備車?!?/br> 小姑娘這在才明白,原來那男人是允了她出去,但拒了她同行。 如此,也好吧。 ************* 六月艷陽天,風輕云淡。 小昭昭坐在車中,時而掀開車簾朝外張望,外頭天高地厚,樹木叢生,什么對她來說都很新鮮,畢竟她等同于被囚七年,這些東西在她的記憶中早就遙遠了。 馬車大抵行駛了快一個時辰,終是停在了一座山下,昭昭下了車,瞧著“青山寺”三個大字,一時間便想起了薛老夫人來。 因為此寺不是旁的,正是那薛老夫人常年拜佛的地方。 昭昭想了想日子,又特意詢問了身旁的珠兒,得知今日不是十五,她舒了口氣,否則巧之不巧地撞上了薛老夫人,昭昭還覺得挺煩的。 然小姑娘忘了,本月十五,那薛老夫人頭暈耽擱了拜佛,沒來上,另則了日子,要么說冤家路窄,她還真就今天來了。 ******************* 昭昭被送走之后,那薛老夫人可是開懷了。 她最是信心滿滿,自認為眼睛最毒。 她看上的人沒跑了。 她養了昭昭七年,等的就是這天。 那小姑娘天生尤物,生的媚氣,但那媚中偏偏還帶著幾分清純,足夠惑人。 再說她那雙勾魂兒的眼,又純又欲,瞧之我見猶憐,又藏不住骨子里的放,蕩。 她看男人是在給男人機會,別說那龐郡尉見過她了,就是沒見過,只要她入了旁府,侍寢也是很快之事。 送走昭昭的當天,薛老夫人幾近整夜未睡。 她想那小姑娘肯定是被疼了一夜,若是運氣好,一次便中,那她豈不是很快就能抱到孩子了。 但第二日,得知那小賤人昏了,后又被郡尉大人不知給送哪藏著去了的消息,薛老夫人簡直暴怒! 這怎地就那么巧,她在薛家待了七年也沒昏過,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