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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玉比她以為的要貴,乖巧地說:“就是看著喜歡,其實跟王總送的那塊墜子也差不多,不必再要了?!?/br>“這可比我送你的貴多了?!蓖蹩倱u搖頭。盒子里的物件確實漂亮,陳衍也像被吸了魂一樣盯了一會才清醒。沈老板盯著那塊玉,沉吟片刻,在紙上寫了個數,放進碗里轉給齊安東:“齊老板看看這個數滿不滿意?”齊安東拿起紙條象征性地看了一眼,又原樣放回去,搖了搖頭。沈老板皺眉:“我這已經是很厚道的價格了,怎么,齊老板還覺得少?說實在的,在場的也只有我會掏這個錢?!?/br>“我倒沒覺得價低?!?/br>“那……”“突然不想賣了?!饼R安東微微笑。沈老板火了,他這時已經有幾分醉意,也不太顧及顏面:“雖然剛才有些小摩擦,但我以為這不妨礙我們藏品的交流。不過一個小情人,沒想到您氣量這么小。再說了,能帶到這兒來的難不成還是什么心尖尖rou?”“沈老板多想了,”齊安東還是那副表情,“我只是剛才打開蓋子的時候又看了一眼這佛,覺得還是挺好看的,想在家里多放一段時間?!?/br>兩個人在桌上對峙,又是狄輝打圓場。他心里叫苦,下次組局再也不想請這兩位爺了。最后齊安東的東西沒出手。沈老板碰了個釘子,其他人也不想自找晦氣。完事后服務員把他們引到另一間包廂,上了飯菜,又是三斤酒下肚,這場戲才算散了。寧致新被帶走的時候看了陳衍一眼,陳衍正好也在看他。兩人視線相撞,寧致新的眼神讓他心里發寒,他就像替陳衍受死的鬼魂,滿心怨憎,讓陳衍好不容易平緩的心跳再次劇烈起來。第36章36齊安東一回車上臉就黑了,他忽然很后悔把陳衍帶來,但后悔馬上就轉變成了怒火。倪正青在前面開車,齊安東把中間的隔簾拉下來,車窗鍍了膜,外面的人看不見里頭,現在他和陳衍兩個人封在了后座的密閉空間。“你看見寧致新了?”陳衍還在抖,沒說話。“他上次晚宴之后不久就跟著狄輝了,總算沒再纏著我?!彼麖谋强桌锖咝χ?,一點都不同情今晚不知道會遭遇什么的寧致新,他們好歹一起拍過幾個月的戲。“狄輝可喜歡他了,天天帶著他到處跑,恨不得拴褲腰帶上,還說要給他開個電影,讓他演大男主。對了,那電影你也知道,就,你推了的那個?!?/br>陳衍恍恍惚惚地想,原來這輩子是寧致新起的頭。“說起來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腦子里在想什么,那么好一個機會,你說不要就不要,陳衍,你到底怎么想的?”我怎么想的?我自然是在上栽過跟頭,不愿意再栽一次。“你是不是覺得你攀上了李啟風,攀上了洪子珍,就不用一步步從低處做起了?你太他媽自以為是了。寧致新攀的關系比你可牢多了,人家是上了床的感情。哦我忘了,我也不知道你打不打算和其他人上床?!?/br>“可是你看,狄輝那么喜歡寧致新,今天姓王的要他,狄輝還不是屁也不放一個就送出手了?陳衍,你可長點心吧,都是玩玩而已,到頭來一個大活人還不值十萬?!?/br>他點了支煙,覺得酒意慢慢上了頭,眼前的東西柔軟地晃蕩,把他擠得東倒西歪。他側過頭去看陳衍,陳衍也軟軟地坐在那里,似乎任憑他擺布而不會有怨言。齊安東吐出一口煙,控制欲隨著霧氣升騰,他整個人撲到陳衍身上,像條大狗一樣亂蹭,用嘴去咬他的臉蛋。陳衍躲他,他很不高興,四肢并用地把人扣在身下就開始扯衣服,襯衣落到地上,四條胳膊在狹窄的后座上交纏。車還在開,走走停停,外面大概又堵了。陳衍的腦子里浮現出擁堵的北京街道,密密麻麻的車排列整齊地停滯在路上,他和齊安東就在車海的中央,密閉的四方空間里,做著車窗一開就會被人唾罵的行徑。隔在中間的不過是一塊厚布,他們發出的聲音倪正青都能聽見。這種迫不及待的嘴臉讓他覺得他們行的是不見光的茍且之事,躲在陰溝里,要扯下人皮做禽獸了。他不愿意在這種地方跟人做/愛,可他越掙扎齊安東就越興奮,手里力氣也越大,他拖著陳衍的腰往上抬,把他折成倒弓形。陳衍躺在座椅上,頭往后仰,眼里是個顛倒了的世界。旁邊的車窗戶大開,一個小姑娘支著手,瞪著大眼睛看他,懷里抱著只狗,也瞪著大眼睛看他。他明知道外面看不見,他們只是偶然看向這邊,卻還是無法容忍落在身上的視線。他把手覆在車窗上,企圖遮住那兩雙眼睛,齊安東的手也跟到車窗上按著他,指縫里夾著的煙頭抵在玻璃上。火會不會把車窗燙壞?陳衍茫然地思索著,腦子里一片混沌,要是車窗破了,外面的人就該看見他們了。不,不能被看見……他急忙用手心捂住那個煙頭。“你他媽瘋了?!”齊安東氣急敗壞地把他拽起來,把煙頭摁了,抓起他的手來看。他的手心只有一點煙灰,齊安東于是又掐住他的脖子:“你現在是我的,你知不知道?”他一把把陳衍的褲子扯到腳踝,讓他下半身幾乎全部裸在外面,又把他放在腿上往下摁,一上一下地起伏。車頂不高,陳衍動一下頭就往車頂上撞一下,他盡量勾著頭,脖子幾乎折成直角。車動了,前沖的力量把他壓在齊安東胸前,他的嘴唇剛好碰到齊安東的額頭,在這場強迫和被強迫的性事里像一個充滿嘲諷的、漫長的晚安吻。沒過一會,到了車少人少的地段,倪正青終于忍不住開了窗,讓滿車的煙味散一散。齊安東也伸手讓車窗降了一點,露出一條小縫。涼風這么一灌,已經失去了斗志的陳衍又猛烈掙扎起來。他能透過那條縫看見對面人行道上三三兩兩的路人,甚至能看清他們的臉,誰能保證他們不會看到車里?“又哪里讓您不滿意了?”齊安東不耐煩抓住他的手腕,語帶嘲諷。他伸手要去夠那個窗戶,齊安東見了,了然地說:“你是怕外面的人看見?”陳衍點了點腦袋。他低著頭,不想看他。“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他非但沒把窗戶關上,反而把右邊的也打開了。這次行人離得更近,他們手里提的塑料袋幾乎都能碰到車門。“你……”陳衍慌忙掃了一眼窗外,又匆匆把臉轉回來。他拍了拍陳衍的屁股:“你就是讀書讀死了,缺點兒野趣,來,好好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