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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傾,跟里奧叫板。 里奧是泰國人,職業拳手。受傷退役后來中國當教練,說中文是必要技能。 “池禹,你今天有點奇怪?!?/br> 泰拳是殺傷力極大的格斗技藝,以力量和敏捷著稱的運動。和別的拳不太一樣,真打起來沒什么章法。 說著話,他又不管不顧的出拳,腿迅速掃了上去,有股子要殺人的狠勁兒。 那種急促的沖意,連里奧都招架不住。 林雨翔站著看了半天,怪道:“他最近怎么了?跟他媽大魔王修煉出關似的,太久沒殺人了?” 里奧被摁著狂揍一頓后,不想跟這幫無法無天的公子哥兒混了,從臺上跳下來:“我要去忙了,你們誰上去陪他?” 幾人狂搖頭,有毛病啊,平白無故找個人揍你。 一向不怎么和這幫人一塊玩的于秉洋站了起來,他比這群公子哥更像個人一點,大幾歲,也成熟一些。 于秉洋平日里斯斯文文的,口頭語都很少帶臟話,他看了看池禹,抬手解開襯衫紐扣說道:“我來?!?/br> 場館內的射燈全部照向臺上,下面有些暗淡,從于秉洋臉上看不出表情。 他卷了下袖子,三兩步上去,對林雨翔的提醒置若罔聞:“秉洋你不換衣服啦,穿正裝挨揍是要搞什么儀式感嗎?” 臺上兩人已經打了起來。 細看來也不是在練習,而是真的在打架,熾熱的扭打在一起。 池禹的身材雖然清瘦,卻是天生的運動料,身上還有股子不怕死的沖勁。他在吃到第一記悶拳之后,便反撲,出手又快又狠。 過了幾分鐘,臺下的人才漸漸看出形勢來。這是在玩兒命互毆??! 兩人打累了,體力也消耗盡了,靠在圍欄上短暫的喘息著,于秉洋挨了好幾記,看著他問:“池禹,你知道我為什么沒拿刀上來扎你嗎?” 他冷哼一聲,聲線冷硬又不屑。 于秉洋:“還不是因為他媽的殺人犯法!” 池禹舔了舔唇,感覺到口腔里一陣血腥氣,還是沒說話,傲慢不減。 于秉洋現在想想還是不解氣,繼續說:“你他媽泡誰不好,非要泡我妹,我們家上輩子挖你祖墳了?” 招上池禹跟染上瘟疫似的。 池禹解開拳套丟在一旁,看著于秉洋:“你要不是于星落她哥,我也不會讓你現在還這么筆直地站在我面前,罵我?!?/br> “我還得謝謝你?” 池禹冷笑一聲,身上那抹狂妄還是收不住,“不用感恩,記住就行?!?/br> “……”于秉洋終于又“艸”了一聲,心說我他媽倒要看看你狂要什么時候。 果然下一秒,那個剛剛還在放狠話的男人眼神暗了暗,認真說了一句:“不用艸了。于星落又把我甩了,你滿意了?” 于秉洋笑出來,驚訝是真的,滿意也是滿意的,看他表情不像是假的?!八Φ煤?!” 池禹沒在意他的冷嘲熱諷,又問了他一句:“我找不到她了,她去哪了?” 于秉洋覺得好笑:“你不是霸道總裁嗎,包了西山機場,買飛機逗她開心,撩姑娘的手段都被你玩得飛起了,既然你這么厲害——” 他頓了一口氣,繼續說:“就用自己的意念,感知一下她去哪兒了吧?!?/br> “……”池禹從臺上跳下去,斜他一眼:“你要說就說?!?/br> 于秉洋損起人來也是不要命,“我能告訴你就有鬼了。你繼續接受毒打吧?!?/br> * 離開洲際以后,于星落在父母家休養了幾天。 于秉洋偶爾回來一趟,也不跟她說話,怒她不爭氣。這還是兄妹第一次置氣時間這么久。好在他沒在爸媽面前舊事重提,給她一些面子。 誰都明白,她和池禹哪兒哪兒都不合適。 她身體好了一點,回到公司正常上班,人瘦了一大圈,她是標準的鵝蛋臉,很小,還有點嬰兒肥;現在卻有些掛不住rou,看著挺讓人心疼的。 鄺英杰作為老板過意不去的,畢竟是因為工作強度太高進了醫院。 穿插給她安排了件閑散的差事。 “換一個環境,也換換心情?!编椨⒔苁沁@樣說的。 此時的于星落坐在飛去深城的飛機上,飛上高空一萬米,她從機窗里看著漂浮的云霧,如螞蟻一樣渺小的的樓房,蜿蜒的山川…… 心里空空的,沒有想象中痛苦,只是很空蕩。 就像被活生生剜去了一塊rou,還沒有長出新的一樣。 陳攏月坐在于星落旁邊,聚精會神地看著科技雜志,是去年的,O發布新產品的時候,也正式公開,控股了某家材料生產商中國公司。 用強大的資本力量橫掃市場,勢不可擋。 陳攏月以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學生,很少關注象牙塔以外的事情。 上了班以后,才逐漸明白商業社會的弱rou強食。 有些人不是起跑線比別人高,而是出生就在別人一輩子無法企及的高度上。 創業者們總是信心滿滿地表達期望:我們要做像微軟,Facebook,亞馬遜那樣的公司! 但回過頭來才發現,方向是有的,道路卻是模糊的。 陳攏月合上雜志,嘆了一口氣:“這他媽真的是,市場終于還是資本家玩轉的市場啊。普通人窮其一生賺到的錢,也不過是他們股市上的一粒泡沫?!?/br> 于星落手指壓著雜志卷起來的一角,想了想,說:“如果單說錢,對大部分人來說,賺錢其實是你對這個世界認知的反饋,無論多少,你已經成功了。真的不用跟資本家比錢,你可以比比幸福感,成就感?!?/br> 陳攏月定了定,忽然笑了起來。 “怎么了?”于星落不解地問道。 陳攏月:“組長,我還真是佩服你。一本正經講瞎話,聽上去還挺有道理?!?/br> 于星落抿著唇笑,心說這都能被看出來,她說:“盲目沖刺也是一種勇氣?!?/br> “有點道理?!?/br> 于星落聳了一下肩膀,淡淡道:“放手去做手頭的具體工作吧。被毒打多了,道理不用別人說,自己就能總結一堆?!?/br> 就像她自己,盲目沖刺,以身試毒,撞到頭破血流,這不就明白了很多道理嗎? …… 飛機在深城機場落地,鄺英杰已經提前到了一天了,特地開車來接她們。 這一次來出差,是科技網舉辦的青訓營,作為邀約講師給學生們講課。 鄺英杰直接把任務推給了于星落,她學歷專業拔尖,勝任起來不成問題;而且講講課什么的比泡在實驗室輕松多了。 青訓營有半個月多,但于星落的課卻只有三四天,所以還能在深城這邊玩幾天。 于星落是個對什么事都很認真的人,力求做到自己能力范圍內的最好,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