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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揚聲說道:“仙長修仙,我自是比不得仙長。但老人家我修煉的卻是觀人之術,自然不同?!?/br>他看出來聶辰是個修仙之人,縱使聶辰比他實力強得多。老者在看到聶辰走遠了之后,抹了把臉,一個老頭子瞬間變成了個年輕人,那張臉,細細看來卻跟昆侖山的天樞長老有幾分相似,只是太過跳脫了,讓人無法將這兩人聯系到一起。老者……不,是年輕人隨意嘟囔了幾句,將木牌拋到一旁竹篾編的小框里,撓了撓頭便離開了。——哎呀老哥也真是的,讓我照顧他?我可是照顧了嘿,他不聽我就沒辦法了,再說了人家比我強那么多,還用得著我?不想了喝酒喝酒去……而認為自己被騙子傷了感情的聶辰一臉落寞,獨自一人行走在夜晚空曠的街道上。唉……他又能如何?雖說師尊乃是天樞長老,并不屑于哄騙于他,可他終究是痛恨自己五行俱廢的體質,他把自己想象成了主角,以為自己會有奇遇,會一飛沖天,但真被師尊帶回天樞殿之后,他又對自己經歷的一切產生了懷疑。他其實很看不起自己,沒有天賦,也沒有本事,得了狗屎運被師尊看中,靠著系統成了人們眼中優秀的修仙者??傻饺缃?,他才覺察出自己的無力感。他不止一次自己問自己:他重活一次是為了什么?一無是處的他又為什么會被師尊看中?他何德何能讓師尊為五行俱廢的他量身打造功法?若是真如那神秘人所說,他又有哪點是能被師尊利用的?他并沒有想象中的對自己有信心,也沒有真正的對任何一個人交付信任。他且走且行,路過了一家酒館,終究是打算醉上一場。他讓店家給他搬了六七壇酒,也不用碗,徑自灌進了嘴里。撤了靈力保護的他酒量并沒有多好,只飲了兩壇便已經有了醉意,朦朧中卻仿佛見到了一身著紫色衣裙的嫵媚女子坐到了他的身旁。“少俠,可否請我喝一杯?”“我……我請客!”聶辰大著舌頭,醉眼朦朧地看著面前的女子道:“一杯不夠,要……要三杯才好!”“好好好,就三杯?!迸友诖叫Φ瞄_心:“少俠當真有趣,也不知這三更半夜,孤身一人出來所謂何事???”“何……何事?”他抓了抓一頭亂發,苦笑著拍桌子:“煩,我煩吶!”店家瞧這個客人發了酒瘋,畏畏縮縮走出來打算勸這人快離開,卻見那女子一個冷眼過去,便再也不敢上前了。“煩什么,一醉解千愁?!迸佑謴囊慌粤噙^一壇酒遞了過去,笑道:“再喝些,喝點就不愁了?!?/br>于是聶辰就因為這女子的勸說,一壇一壇下去,到最后,醉成了一灘稀泥,嘴里嘀嘀咕咕不知說些什么,手一劃拉差點兒把酒壇子劃拉到桌子底下去。女子彎腰湊近,想要聽聽聶辰在嘟囔些什么,然后……“師尊,弟子做錯了什么嗚嗚嗚……”“媽,蛋兒不要修仙了,蛋兒要回家!”“你們都欺負我,老子是龍傲天!是主……嗝,主角!”“系統你說啊,我師父是咋想的……嗝!”女子嘴角抽動,一手抓住了聶辰的肩膀,便將他扛在了身上,揚長而去。店家藏了好久,才畏畏縮縮冒出個腦袋。一個大金元寶就這么放在酒桌上,店家突然覺得,這客人再怎么鬧事,都挺可愛的。而可愛的聶辰正意識不清地被一個纖纖弱女子扛在身上,而那個女子正在高空中飛行。是的,飛行。不是御劍,不是cao縱法寶,而是選擇了更為耗費靈力的御空飛行。若是隨便來一個有點眼光的修士看到這一幕,都會感慨一句:這個女人,有點厲害啊。“嘔……”厲害的女修士也會被醉酒男人的嘔吐物打敗,女人嫌棄地看了看在天上飛還在狂吐的聶辰,無奈把他拋向一旁,靈力從指間凝結成絲,捆住了聶辰的身體,就像是放風箏一樣扯著聶辰繼續前行。好不容易找到這么個合心意的小伙子,不能因為一點嫌棄就放棄了不是?***而繼徒弟離家出走又被拐走后的景淵,此刻確實在閉關,真正的……閉關。不許任何人打擾的那種。所以他徒弟被人拐走然后失聯這件事,景淵完完全全的不知情。當然,就算知情,景淵也沒什么太大興趣。給可憐的元旦旦點蠟。作者有話要說: 說明一下二蛋的心路歷程第215章聶辰醒來的時候仍是頭疼欲裂,他用了兩三秒的時間告誡自己日后不要再喝那么多的酒,然后強撐著酸澀的眼皮來探查四周的環境。畢竟在意識消失之前,他還記得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在跟他搭訕,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入目是一片刺眼的紅,大紅色,刺得他眼睛生疼。紅色的床帳,紅色的紗幔,紅色的地面,紅色的蠟燭,紅色的桌椅,紅色的……褻衣。不對褻衣????這時他才發覺,自己一身衣袍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全身只剩下紅衣紅褲,看起來像是個變態。盯著這一屋子紅色,時間久了有點暈,聶辰無奈地躺回床上,閉著眼睛休息了好一會兒,那種眩暈感方才少了許多。不知過了多久,整個屋子只能聽到燭芯燃燒的噼啪聲,還有聶辰自己的喘息聲。他也很想出去看看,不過穿著這種內衣出去……總覺得有點羞恥,而且宿醉的后遺癥還沒消去,懶得動。于是他又睡著了。夢里他的所在之處是一片荒野,四周都是暗紅色的天空,壓抑得讓人幾乎要窒息。他覺得很恐慌,于是便用力跑了起來。他想逃離這個地方,逃離那干裂的土地,和如同被粘稠的鮮血浸染的天空。他跑著跑著,也不知跑到了何年何月,只覺得自己的喉嚨越來越干渴,整個人都快被汗水浸透,而胸口,仿佛也被巨石壓得無法起伏,那石頭越來越熱,到最后幾乎要將自己的胸膛灼焦。啊啊……喘不過氣了。聶辰驚慌地睜開眼,然后發現了他喘不過氣的根源——那個伏在他身上的女人。一身紅衣,天啊好刺眼。“你……”他的聲音干澀且嘶啞,像是聲帶被鋸過一般,女子聽了他的聲音,似乎是有些不情愿地起身,然后到桌旁拿起茶壺給聶辰倒了杯水,遞到了掙扎著起身的聶辰唇邊。感覺自己身體仍舊無力的聶辰在質問和潤喉之間選擇了潤喉。于是他就著女子的手喝干了一整杯茶水。察覺到喉嚨的狀況已經好了許多,他才開口問道:“這位姑娘,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