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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 “說什么不假外物,從本質上來說就是怕了,怕自己經不住外物的誘惑?!?/br> “在用完之后,再將它毀掉?” 姜部長想了想自己遺忘看過的那些古代文獻記載,以及各種局內的保密資料后,想起了一種名為“斬執”的特異能力修煉方式——全心全意的喜歡上某人/某物,然后在最后將之“斬殺”以突破的修行方式。 “境界還是太低,這難道不是另一種恐懼?” 她聽了這個答案后,還是搖了搖頭。 “因為恐懼自己受不了誘惑——自己忍不住又要使用它,所以才要毀掉斷自己的后路?” “……你這自吹自擂的功夫見長啊?!?/br> 姜部長沒好氣的說道。 話說到這份上,他難還聽不出對方“物歸原主才是最高境界”的意思? “我見長的可不止是自吹自擂的功夫?!?/br> 這一次開口時,她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變得格外嚴肅。 “我修的’天心‘就要圓滿了?!?/br> “你這是要去’天人合一‘了?” 姜部長皺著眉頭坐起身來。 “你知道你等同于自殺吧?” “所以現在這個’差一點‘的狀態剛剛好?!?/br> “你要去做什么?” “安德魯寄希望于未來,殺人方法不一樣,但我其實也一樣。 所以我準備去幫他一把,給這個世界爭取個三十年——三十年內,只要我還在,就沒有任何一個會對這個世界有威脅的怪異能來到這個世界,靈氣的濃度也絕不會上升到那女孩口中足以’天人聚變‘的程度?!?/br> 說完她想了想,似乎有些不太自信的連忙補充道: “當然,三十年內如果真有什么強力怪異過來了,就說明我不是天人合一,化了,就是在戰斗中遇上了硬茬,掛了?!?/br> “你……” “別一副我是去送死的悲傷表情好不好。 你不修心所以不懂,天人合一其實很爽的——無數的咨詢無時無刻充滿意識,你能感覺自己幾乎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整個世界都在你的眼中運轉,自己成為了這個世界本身——這比男女之間的那點事爽上千倍萬倍?!?/br> 她看向窗外,姜部長竟從護士這張年青靚麗的臉上,隱約看到了當年那個明知這條路是死路,卻依然義無反顧踏上的年青人。 “我不像你們,能夠用足夠堅強的意志去走屬于自己的道路。 我不如你們那么堅強,選了條’死路‘——但’死路‘在我眼中也有它的價值,它夠強! 不論當年在靈界成為了你們的盾牌,而現在,這份強大將成為這個世界的盾牌。 這就是我的道路——選擇了,就會堅定不移的走下去的道路?!?/br> “祝你一路順風?!?/br> 姜部長深吸一口氣后,朝自己的老友道別。 “也祝你武運昌隆……” 護士小姐說完,雙眼突然翻白,而后一頭暈倒在病床上。 “堅定的在自己道路上走下去嗎?” 姜部長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猛的握緊了閃著微微電光的拳頭。 “休假該結束了……” ———————————————— “晚安~” 兩個穿著白大褂的護工在關門前沖著小女孩揮了揮手。 “嗯,叔叔阿姨們也晚安~” 女孩也十分可愛的揮手道別。 然而就在大門關閉后,門后原本燈光死角處的陰影卻詭異的沒有消散,反而好似池水般泛起了陣陣微波,燈光下有著刺眼血色的池面上慢慢隆起。 片刻后,一個整個皮膚像是融化的蠟燭一樣,不斷向腳下血池滴落著獻血的人形生物露出了形體。 “你是誰?或者,是什么?” 不過即便這可怖的形象卻沒有嚇住小女孩,甚至她都沒有呼救。 她在“死后”的那段日子里可沒有少見著更可怖詭異的東西。 “我叫……許晴,是閃電神教教主……是末日中的救贖。 我也曾經……是陳晉林——你父親的朋友……” 自稱許晴的怪物說完,那血池帶著許晴向小女孩的方向流淌過來,最終將那張不斷融化,同時又不斷再生的血紅臉龐幾乎貼在女孩臉上。 “你想要出去,想要得到……快樂嗎?” “但我在這里,能讓更多人快樂?!?/br> 小女孩平淡的看著面前的怪異,搖了搖頭。 “我知道,我的存在,是個錯誤……” “啪!” 剛剛拒絕的女孩捂著腫起的臉轉過頭,重新看向了突然給了自己一巴掌的“女人”。 女孩眼神中沒有絲毫憤怒,卻有著滿滿的疑惑。 “我這個樣子……你覺得是錯誤嗎? 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卻也變成了怪物! 我不得不拋棄了……原本屬于人類是擁有的一切…… 我瘋狂過……曾后悔過,但后來我想通了…… 這只是代價! 為了力量所付出的……代價!” 許晴張口了自己那名副其實的“血盆大口”,嘴角幾乎都裂到了耳根之后。 “就算你真……是錯誤,誰都可以這么說……但唯有你不行…… 因為……你是靠你父親用自己的……生命才締造的’錯誤‘?!?/br> “大jiejie,你想要我做什么嗎?” “你可……真聰明?!?/br> 許晴的嘴角裂開,一直延伸到了耳根之后,她伸出分叉的細長血紅舌頭在嘴角舔了舔才繼續說道。 “我主人——偉大的罪惡之主,惡魔之王……布倫德大人,他現在被萬惡的神……囚禁在了地獄……所以我代表大人前來…… 希望能和你談一筆……對你有很大好處的交易?!?/br> “罪惡之主,惡魔之王? 這不是什么好人該有的稱號吧?” 不過女孩即便面對著那張能將她一口吞下的血紅大嘴,依然堅定的搖了搖頭。 “爸爸以前給我說過,不能和壞人做交易!” “但你父親不也為了你,和壞人做了交易嗎?” 許晴又問道: “你就不想再見見他嗎?” “爸爸……爸爸已經死了!” “不,他還活著——活在你的,我的,以及無數……認識他的人……的記憶里,不是嗎?” 許晴用她那血色的手指輕輕挑起了女孩的下巴,將臉湊到了女孩的耳邊,用充滿誘惑的聲音說道: “所以,只要我們能……將他從那里拉出來……不就可以復活了嗎? ——就像你父親當年將你……從他自己的記憶中拉出來時……所做的一樣…… 他當年……就做到了,我們現在……當然也能做到……” “需要我做什么……” “和我……還有我的主人一起……” 在許晴暢快的笑聲中,無數好似崩斷琴弦般的紅色“細線”瞬間布滿了房間靠窗一側的墻壁。 下一刻,鋼筋混凝土的墻壁變成了無數細小的碎塊散落一地,微涼的夜風猛的灌入房間,吹得床單窗簾啪啪作響。 在屋外那凄厲的警報聲中,背對燈光的許晴背后生出蝙蝠般的雙翼,向著女孩伸出了手。 “對那無情的神靈……對那些卑鄙的背信者……對背棄了我們的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