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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揉了揉兩個小家伙的腦袋道:“這事等你們長大后就懂了,你們到時可以請教你們的娘?!?/br> “為什么要等長大才能懂?” 大丫一臉困惑,“我現在已經長大了?!?/br> “你要長到左伯舅舅那么大才能懂?!?/br> 左弗笑著道:“你們舅舅四年前成親,他也是那時才懂的。等你們嫁人了,就懂了?!?/br> “可為什么要等嫁人才懂?” 什么叫打破砂鍋問到底?這就是了。 面對著兩個女兒,左弗也是無奈地笑了。 白氏淚眼汪汪。 大抵是想起自己被這兩孩子“折磨”的場景來了。身為長輩,經常無言以對,毫無威嚴可言?,F在好了,原來不是她一個人沒威嚴,左弗這樣厲害的人也招架不住這兩小惡魔…… 她目光幽幽,望向左弗懷里的孩子…… 這一個…… 無論如何都要好好教導,千萬不能跟這兩丫頭一樣,不然自己命都沒了。 在醫院住了三天,左弗便出院了。比起幾年前,這回懷孕,的確是感到精力不如從前,不過生產倒是順利多了,比之前快了不少,苦頭也少吃了許多,在醫院觀察了三天,便出院了。 回家又是跟劉茹娘斗智斗勇,關于怎么做月子這事,他們母女倆是沒法達成一致意見了。 兒子出生了,因著孫訓珽怕左弗發現自己想要個兒子的想法,所以他也沒提前給孩子起名?,F在孩子生下了,自然是要起個名。 兒子的話,自然要按照輩分取名,他是澤字輩的,所以在查看了諸多典籍后,他給選了幾個字跟左弗一起商量,最后兩人決定給孩子起名孫澤卓。 卓,高也。超然獨立,卓犖不羈,寓意極佳,這就是左弗與孫訓珽對這個孩子的祝福以及期望。 左弗誕下男孩的消息也很快傳入了皇宮。天子很快又御賜了長命鎖,在這孩子出生沒幾日,就給予了東宮伴讀的待遇。 太子今年虛歲已有七,而左弗的孩子才剛出生,這所謂的伴讀其實也不過是個榮譽罷了。 當然,恩還是要謝的,不過左弗要坐月子,所以,孫訓珽便入宮去謝恩。朱慈烺也算客氣,或許真是放下了吧,對孫訓珽態度倒是尋常了起來。 詢問了左弗的情況后,便是讓孫訓珽出宮了,還讓他帶了一點滋補品回來。 君臣關系相處到這樣,在外人看來是典范,可左弗與朱慈烺都知道,兩人關系已只剩下了君臣。 這樣也好,誰也不欠誰的,少了情感上的各種牽連,公事公辦,相處反而要自在許多。 轉眼,左弗出了月子,而今年也進入了尾聲。 每年春節都是一件大事,而如今因著來南京務工的人頗多,所以一些離著南京比較遠的外來務工人員一過初八就動身返鄉了。這也是朝廷明文規定的,離務工地點較遠的員工可以在初八就休息,然后一直過了正月十五再回來上班。 大明現在的休假并不多,除去每六天一休外,也只有清明,上巳,端午,中秋,重陽才能休上一兩天。離開家鄉,遠離家人,為了生活,為了改變下一代的命運,這些人就如同后世農民工一樣,忍受著整年的孤寂,省吃儉用,待進入十二月時,便是瘋狂采買,然后帶著無比激動喜悅幸福的心情踏上返鄉的路…… 第680章 病重 隆武十六年就這樣過去了。轉眼,出了正月,春日來臨,正當人們紛紛外出踏青時,朱慈烺卻病倒了。 多年的勞累以及對未來的擔憂終是壓垮了他。其實,左弗之前就知道他的腸胃出了問題,但是他并不想讓左弗知道。他不提,左弗也不好說,不然以后誰還給她傳遞消息? 他顯然也不想讓自己知道,自己若提了倒顯別有用心了。這幾年,開大朝的間隔時間越來越長,他本人也日漸消瘦,經常頭暈,在新年正旦的朝賀上,出了月子的左弗前去參加時,就發現朱慈烺的精神狀態很糟糕。 盡管他努力裝出健康的模樣,可左弗還是發現了他的異常。但他顯然有自己的想法,將自己身體不適的消息都盡量封鎖了,所以也說不好這到底是在提防誰,或者干脆只是單純的怕引起朝局的混亂。 但眼下是裝不下去,今日的大朝被取消不說,沒多久宮里就傳來了天子病重的消息。 左弗很快就被召見入宮,隨她一起被召見的還有金陵醫院的幾個主任級別的醫生以及護士長。 而且,來傳旨的人說得明白,要求他們帶上各種檢測工具。這信息透露著不平凡,到了這時候才通知左弗,很顯然宮里的御醫已束手無策,消息也是瞞不下去了。 左弗很快就帶各種便攜檢測儀器入了宮。待趕到乾清宮,她見到了朱慈烺也是嚇了一大跳。 自正旦那日見過后,她便一直未見過朱慈烺。因為按照現在的規矩,朝廷要過了正旦才開早朝??蛇^了正旦,朱慈烺便未開早朝,所以她今年也是頭次見到朱慈烺。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不過一個來月的時間,朱慈烺竟然就是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他靠在軟枕上,滿頭的汗,左弗眼尖的發現在他手邊的案幾上竟然有止疼片。 至于止疼片怎么來的?自然是金陵醫院開出來的。身為天子,他還是有很多辦法去開止疼片而不讓外界做到的。畢竟,這事指派一個朝臣也是可以去做的。 左弗上前行禮,朱慈烺臉色蒼白,頭上滿是汗,見左弗進來,便道:“愛卿,朕恐怕撐不過去了。之前一直不敢告訴你,就是怕消息傳揚出去,韃子再起什么心思……今日喊你來,也不是為看病……” 他說得很吃力,“只想讓你減輕一點朕的痛苦。朕好些年前就經常感覺胃不舒服,太醫調理了一番后,倒也好些。只是去歲開始,疼痛頻率增加,且疼痛毫無規律,經御醫診斷,朕得的應是胃脘惡疾,屬無藥可醫之病……今日喊你過來,除了想讓你減輕一點朕,朕的痛苦外……” 他掙扎著坐起來,“還有一些話要交代?!?/br> “陛下是不信任臣嗎?!” 左弗上前,“為何到現在才告訴臣?!即便真是胃脘惡疾,早早進行手術還是能好的!陛下,讓臣先替你檢查下吧!” “不,朕這些話要先說了?!?/br> 朱慈烺揮揮手,示意其他人下去。 很快,殿堂內只剩下了左弗與朱慈烺。待所有人走了,左弗也卸下了那偽裝的面容,她冷眼望著朱慈烺,道:“身體不舒服卻一直瞞著我,兄長當真是不再信我了?!?/br> 朱慈烺輕輕一嘆,“弗兒,這聲兄長已經很多年沒聽過了?!?/br> 他頓了頓又道:“你知道不知道,朕從未懷疑過你要搶奪朕的江山,朕恐懼的是你的能力。那些從來查不到源頭的物資,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