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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要把揚州,徐州要回來??!如此一來,沒了長江天塹,大明軍隊不是想什么時候過去就過去了?韃子除非腦子壞掉了,不然能為了一個女人答應這要求?莫說是揚州了,便是一寸地怕也不能割的吧? 宮里的公公很快就到了戶部,天子召見左弗商討國事。 左弗入宮,見各大佬們已經來了,行了一禮后便在繡墩上坐下。 “愛卿,清廷譴使前來求醫的公文你已看了吧?” 左弗點點頭,道:“陛下,臣已看過?!?/br> “你如何看待此事?” 左弗想了想道:“臣以為,我等應救治董鄂氏?!?/br> 此言一出,殿內所有人都投來詫異的目光。成克鞏道:“左尚書,韃子乃我大敵,何故要救治敵首之妾?” “正因是我等大敵才要救治董鄂氏?!?/br> 左弗道:“北地淪陷多年,清廷必是四處抹黑我大明,若不彰顯我等慈悲,來日北伐何來義士相助?何來心向大明者開城助攻?再者,福臨視董鄂為命,若以此要挾將揚州徐州甚至江北四鎮歸還,豈不妙哉?” “怎么可能?!” 成克鞏驚詫莫名,“哪有愛美人勝過江山的?便是福臨肯,其他韃子能同意?那個叫布木布泰的皇太后可不是善茬,頗有幾分本事。你看這個……” 成克鞏從太監那兒接過一封信,“這是偽帝太后寫給陛下的信?!?/br> 左弗望了望朱慈烺,見朱慈烺點頭,便將信接過來,打開后,從上到下一看,面上不動聲色,心里也是暗暗吃驚。 果不愧是孝莊皇太后??! 親自跟著福臨來了不說,竟還說滿人以前也是大明屬民,只是官吏無道,屢屢受壓迫才起反抗之事。如今聽聞大明海清河晏,國泰民安,便想以兄弟之邦前來觀摩學習。 大明為兄,大清為弟,皆是炎黃后裔,應攜手共進,大清愿向大明學習,永修和睦。 這話說得真真是漂亮極了,若你拒絕了,好似倒是你不想和平似的。不過,你若不拒絕,可不就承認了他們的合法性了嗎? 左弗盯著信箋沉默不語,眼底透出陰鷙,“這個布木布泰還當真有幾分厲害?!?/br> “左右前后挪動不得,這偽太后下得一手好棋?!?/br> 宋應星冷哼道:“恐怕參觀也是假,是想趁機窺探我大明?!?/br> “呵,我們也不怕他們窺探?!?/br> 左弗道:“恐怕看了以后更絕望?!?/br> 她將信還給太監,輕聲道:“只是兄弟之邦就免了吧,想讓我等承認他們天命所歸?怕是做夢?!?/br> “那依愛卿所見,我等當如何?” “既是大明官吏壓迫致使造反,便將當初壓迫他們的官吏殺了便是?!?/br> 輕描淡寫一句,卻是多少顆人頭的落地。當然,如果這里的人都同意的話。 朱慈烺望著左弗,眼里閃過一絲復雜:她很良善,可卻也很狠毒。對朋友當真是春風拂面來,對敵人也真是寒冬臘月。 可問題是,那些官如今不正在北地當著偽清的官嗎? 想到這里,朱慈烺明白過來了,輕輕一笑,“愛卿此計甚妙?!?/br> “殺掉貪贓枉法之人,若清廷有誠意讓出揚州徐州江北四鎮,臣愿親自去江邊迎大明屬臣福臨過江?!?/br> 左弗笑著道:“當然,臣也會親自醫治他那愛妾?!?/br> “這董鄂氏是心病也能治?” 宋應星道:“正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云舒小友難道是有什么妙法?” “宋大人說的不錯。不過大人有所不知,人若長期痛苦便會成病,我稱此病為抑郁癥。發展到了董鄂氏這階段,就需用藥治療。而我那里,正好有治療此病的藥。待病情緩解,再輔以心理疏導,自可好轉?!?/br> 她頓了頓又道:“再者,本就是行將就木之人,能多延她一年或者幾月,福臨也該心懷感激了,不是么?” “想法雖好?!?/br> 成克鞏道:“但韃子哪里肯割讓揚州徐州?” “呵呵,肯不肯是他們的事,咱們開價是咱們的事。不肯,咱們也沒損失,不過福臨怕是要痛失愛妻了。所謂情深不壽,我看福臨如此深情,董鄂氏一旦故去,他亦難康健,沒準也跟他那父親一樣,海蘭珠一走,自己也跟著走了……” 這話很冷血,可在座的也都不是什么普通人。身為一個政Z家,首先要對國家負責,然后才能談道德,最后才是私人感情。 “這布木布泰說,只帶一百仆從過江?!?/br> 朱慈烺道:“不同意也無妨,可以放他們進來。左愛卿說的話有道理,即便不肯,我們也要醫治董鄂氏。北地之民淪陷已久,新生一代怕是對我大明已無歸屬之感,若能借此事彰顯我大明仁義,來日北伐或可得助力?!?/br> “陛下英明?!?/br> 左弗起身行禮,“臣觀此事,無論結果如何對我大明皆有利,只是利大利小罷了。若能清人執意要來參觀,臣覺可帶他們參觀咱們的工廠,我們的流水線……” “國之重器怎可輕易示人?” 宋應星搖頭,“不妥,不妥?!?/br> “老大人,不過給他們看一點咱們的民生之用,不用緊張的?!?/br> 左弗笑了起來,“那電廠,我便是敞開了給他們看,人走開了給他們摸索,他們也是摸索不明白的。莫說他們,在座若沒學過我科學門道如何懂其中原理?這就好比拿著一臺水力鐘圖紙回到一萬年前,茹毛飲血之人便是看著圖紙便能將東西做出來嗎? 我師門窮盡無數代人智慧研究出來的東西豈是那么容易破解的?韃子莫說是科學了,便是天文地理一事還要靠我漢人,像這等機器電力之事想搞明白就更不可能了?!?/br> “我看此事可行?!?/br> 成克鞏道:“機器之偉力怕是能嚇死那群鄉巴佬?!?/br> 他說著便是摸了摸自己的胡須,素來古板嚴肅的臉上竟是露出了一絲笑與得意。 “擇項而示能起威懾之用?!?/br> 朱慈烺點點頭,“那便麻煩諸愛卿商議個章程出來,找個文采好的人將信寫出來回給清廷那邊吧?!?/br> “是,陛下?!?/br> 揚州城里,福臨煩躁地走來走去,時不時地就望向內室。自打自己與董鄂氏生的孩子夭折后,董鄂氏便是消沉至極。身子本就不大好的她因此事身子也更羸弱了。 今年夏天,天氣異常炎熱,中了暑后,便再也沒能下床,纏綿病榻良久,眼看著美人一天天消瘦,他便是吃不下睡不著。他有感覺,生機正從董鄂氏身上的消逝,若他再不行動,怕又要跟自己的兒子一樣,魂歸天國了。 上一次,他就是行動晚了,若不是車馬勞頓可能會即可要了四阿哥的命,就憑那群朝臣想攔住自己?做夢!可董鄂氏不一樣,她還有救。 左弗治國無雙,醫術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