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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即便知你還是你,可誰能保證將來你的部下不會讓你黃袍加身,而你是不是還能堅持自我,初心依舊呢? “你,你太狂傲了!” 李暢氣得哆嗦。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這樣的話居然也能說得出口!他又不是地方官,哪里能交稅銀? “呵?!?/br> 左弗冷笑一聲,懶得理這噴子,朝著朱慈烺繼續道:“陛下,只要您讓我當這府尹,臣便當之,只是臣有一個請求?!?/br> “愛卿說便是?!?/br> 朱慈烺維持著臉上的笑容,道:“莫說一個,便是十個百個,只要是弗兒meimei提出的,朕都會答應?!?/br> “包括臣的婚事嗎?” 左弗望著朱慈烺,眼里帶著“期待”。 “這這是自然的。愛卿是有中意的郎君了嗎?是哪家的好兒郎能蒙弗兒meimei青睞?” 左弗見朱慈烺神色略有些僵硬,便是笑了笑,“暫時沒有,就是想著將來若是有了,還得懇請兄長為我做主,賜我一個好兒郎?!?/br> 所有人都沉默了。 這是一出好戲。 所有人都知天子在想什么,而很顯然,鎮國公也是知曉的。只是這般直剌剌的試探卻是讓他們意外了。 可再想一想,不由覺得左弗此人果是手段了得。得不到的東西就最好的,左弗這個妖女很知道怎么玩弄男人的心呢! “meimei若有中意的rn可與我說?!?/br> 聽左弗這樣說,朱慈烺明顯松了口氣,而他顯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話鋒一轉,道:“那meimei到底是有何請求呢?”21 第519章 舌戰群儒(下) 不再以“卿”相稱,而是以昔年的稱呼相稱,很顯然,左弗在天子心中的份量的確不輕。 僅僅一句試探就讓這個素來冷靜的天子恍惚了心神,由此,足見她在天子心中的份量。 錢謙益半耷拉著眼,望著自己面前的酒盞,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發出了一絲旁人幾不可聞的嘆息。 旁人或覺天子刻薄,對待功臣都如此防備,可誰又想過,天子如此概因用太深。 他尋求的平衡不僅僅是為了他的江山??!還有一份是為了當初的諾言,保左弗一生榮華富貴! 他若不壓制左家,朝臣攻擊更甚,除非左家n,不然下場如何真不敢想。 在這大明,文官雖無武力可卻掌握著輿論大勢。鄉民無知,很容易被鼓動,即便左弗民望很高,可若是朝臣,鄉紳群起而攻之,堆積起來的名望也是很容易被毀滅的。 提防著又喜歡著,或許這世上沒人比他更痛苦了。 他自己曾經也風流過,最后歸心于一人后就成了癡兒,男人這種東西浪n得很。只要有機會就要浪n,這種根很難改變。但一旦遇上能降伏自己的那個人,便是癡心不改。 男兒的癡比女兒家可可怕多了。男子要么不動,動便是一生。如那英國公,都說他是怪人,可妻子亡故后,卻是再也不肯再娶,連枕邊人都沒有,細細深究,就是用太深,再難對旁人敞開心扉,哪怕會絕后,都不愿辜負了那女子。 天子也是一樣的。 他早早封了左弗為縣主,斷了她入后宮的路,他在那時就忍著痛苦做出了選擇,這種選擇會在往后的子里便便沉淀,讓他會時時刻刻地感覺自己負了一個女子。 可在江山面前,他又不許自己有這樣的愧疚。昔年,先帝殉國煤山,他幾經磨難,逃出京城,一路上見了無數慘劇,而這些慘劇真是因為朱家子孫無能造成的。 在目睹了那多人倫悲劇后,他又怎能為了兒女長舍了江山?曾經的小爺他是見過的,而現在的天子,他覺著還是當初的那個小爺。 只有心里有大慈悲的人才能舍棄小我成就大我。 這才是合格的君王! 這才是合格君王該做的事! 錢謙益一直冷眼旁觀著,他將所有的事都看清楚了,所以看到左弗與朱慈烺這樣面對著時,心思細膩且感的他不由生出幾分惆悵來。 這份愧疚,這份而不得會讓天子漸漸失了正心,變得偏激,而左弗并不是那種能逆來順受的人,她的子就像草原的野馬,她可以過著貧窮的生活,但卻不能沒了自由與尊嚴。 她的眼里沒有尊卑上下。 這是錢謙益觀察多年得來的結果。 能約束左弗的只有誼。 可偏偏天子想岔了,而為臣子,他已暗示多次,可天子在這件事上似乎已陷入了自己的邏輯旋渦里,無論怎么暗示都我行我素。 到底還是舍不得放手! 到底還是不夠狠! 若是夠狠,就該放了左弗,讓她自由,讓她想嫁誰就嫁誰,讓她安心的去發揮自己的才能,如此,必是君臣和諧,來成為史書佳話,君臣和睦的典范。 可天子不能! 他不能看著左弗嫁人,他還做不到,所以才會出現如此局面。 錢謙益端起酒盞輕輕抿了一口,不由輕輕搖頭。 當初既然選擇了,就要做到無悔??!到底還是太年輕了! 不過 似乎這些也與他無關。 經過這次的事,他也感覺心俱疲,天子的猜忌心的確也很重,對文人的感官很不好,他感覺自己也該早早退休,回家養老去了。不過,左弗若接任應天府尹的話,自己還是得勉強再撐個一兩年,起碼也助她度過這一兩年,留個香火,以后子孫后代少不得還要她照顧一二。 反正天子提防歸提防,但左弗只要不n,大抵還是沒事的,還是能繼續榮耀的,雖然左弗憋屈了些。 又喝了口酒,將心頭的惆悵撇去。 老人家了,還是想點開心的事比較好,這等煩心事就讓年輕人煩去吧。 “陛下,臣想替一個人討個封賞?!?/br> “哦?” 朱慈烺有些詫異。 左弗雖然會在奏章上為人請功,但那都是既定流程。畢竟,大戰過后,總有杰出的將領冒出來,如實奏報舉薦也是正常的。但像這樣正兒經地討封她可從未有過,那么 她是要為誰討封呢? 左弗望向自己座位,道“這位姑娘是湖州知州之女尹梔蕙。因清軍來犯時,父親殉國,母親殊死抵抗,兄長為救她而亡,故已成孤女。而她在老家已無甚親人,都是遠親,回鄉怕是討不了好。 而當時清軍將她推到陣前脅迫臣時,她高昂頭顱,寧尋機而死也不愿拖累臣,臣覺她有其父風骨,且知書達理,能寫會算,故臣想為她請封,讓她掛一文書之職,為臣打理文書?!?/br> “府尹有認命文書之權,這等事你無須向朕請求的?!?/br> 朱慈烺望著尹梔蕙,而尹梔蕙忙跪下,“民女尹梔蕙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忠烈之后,